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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籍急忙勸他:“大公子萬萬不可如此頹廢。二公子還小,主公也不會一輩子被他們蒙蔽。”
劉琦嘆氣道:“只怕等父親醒過來,我早就成一堆白骨了。老師,您也清楚,父親身邊哪有我說話的份?前幾日我見皇叔父臉色不好地從父親府邸出來,他也是無奈呀!”
噢?劉備又去找劉表?他是例行拜訪,還是另有圖謀:“大公子,劉皇叔在新野好好的,他有什麼無奈呀?再說,都說劉荊州對皇叔可是好的很。”
尹籍冷笑:“是好,好的在新野一放就這麼多年。當初,主公要是聽我們的,給劉皇叔兵權,那至於現在這個樣子。說不定……”
我暗暗發笑,早聽你們的,劉備早成荊州之主了。這話我可不敢跟他們說:“大人,這種事情我卻不懂,麻煩。大公子,劉皇叔對您可是很看重,對我說了不少公子的好話,還囑咐我多為您操心呢!”
劉琦和尹籍都在點頭。那劉琦便道:“唉,正是因為皇叔對我多友善,那蔡瑁等小人就更看不慣我了。我聽府上的家丁說,皇叔想去幫父親鎮守江夏,父親沒同意。哼,又是那伙小人從中作梗。”
我微微一笑,不去反駁劉琦的話:“大公子,說起江夏,我倒突然有了一個想法。”看看兩人關注的目光,我淡淡地說:“我只是對大公子講了一個故事,如果兩位不認可,可別對別人說,我可不想給有些人落下口實。”
尹籍便道:“你說,我們聽著就是。”
我看著劉琦一笑:“大公子,我這個故事,說得是春秋時期的晉國國主晉文公。”劉琦神情十分專注,我很得意,諸葛亮,我們的較量我可先得先手了: “晉文公重耳在做公子的時候,他的處境似乎與大公子有些相似之處,也是生母早喪,繼母不容。當時,他與哥哥申生一直生活在驪姬的迫害中。後來,驪姬準備對他們下手,就有忠臣建議兩兄弟逃亡。重耳接受了建議,出逃從而躲過了一場劫難。而申生沒有走,被害身亡。晉文公出逃不僅躲開了災難,還磨礪了自己,為他以後成為國主積累了寶貴的經驗。這就是重耳在外生,申生在內亡的故事。”
劉琦“啊”,看了看尹籍,而後小心翼翼地說道:“子云的意思難道我現在已經到了那種地步?”
我翻白眼了:“大公子,劉荊州怎麼能與晉獻公相比?江夏無主多日了,既然劉皇叔去不成,您去還不行嗎?再說,要是您去,劉荊州還放心些,不是嗎?”
劉琦眼前馬上就是一亮:“對呀,我怎麼就想不到呢!”
尹籍也是一陣激動,激動過後卻皺緊了眉頭:“可是,江夏郡屢次受到江東的威脅,這……”
我胸有成竹地一笑:“大人,這點現在還不用操心。據我所知,吳侯在殺了黃祖後,氣也消了不少。再說,他們從江夏撤兵後,先後遇到山越祖郎、廬江李術的反叛。雖然祖郎死了,可孫仲謀也死了,山越的反叛也並沒有得到解決。伯符他們即便有心再西進,沒有兩年的時間,也忙不過來。而這兩年中,大公子在江夏應該有所作為吧?”
劉琦沒有想那麼多,面向尹籍說:“老師,江夏就算危險,也比這裡安全。子云說得有理,我們就這麼定了。”
尹籍想想,也只有點頭,他還是有些擔心。我笑著給他定心丸:“大人,趙如不是吹牛,其他的我做不到,大公子的性命我還能擔保。伯符看在我的面子上,絕對不會傷害公子。所以,就算江夏真受到江東攻擊,大公子的性命還是無憂的。不僅伯符那裡,就是曹大人那裡,這點我也能擔保。我沒有把握的只是這裡,畢竟,我們都無法插手公子的家務事。”
尹籍想了想苦笑:“趙如,你說話總這麼直接嗎?那如果江夏真有戰事,你幫誰?”
我淡淡地一笑:“實話實說,江東和你們打起仗來,我誰也不幫,這是我的原則。但是,我要確保孫伯符和周公瑾無性命之憂,所以,必要情況下,我可能會出手。”
這回是劉琦苦笑了:“子云,照你這麼說,只有他打我,沒有我打他嘍?那我真殺了孫伯符,你不是要殺我?”
我笑了起來:“大公子,別說趙如看不起人,沒個十年二十年的時間給您積累實力,您出不了兵。至於伯符他們打您嘛,我已經說了,近兩年不可能。再說,您不可能一個人去江夏。您可是劉荊州的親兒子,而江夏之地又是荊州的東部門戶,丟不得。所以,您要去,劉荊州怎麼都要給您配幾員大將吧?比如王老將軍,文將軍他們。尹大人是您的老師,他肯定要去幫您,還有一些人,也很關心公子呀,也要去那裡幫您吧?還有,劉皇叔對您可是很關心,您有了危險,他不可能坐視不管,他手下的人很厲害,呵呵,連我視如親兄的族兄都在皇叔手下呢,本事也是不小。”
劉琦和尹籍對看一眼,都笑了起來。那尹籍便道:“趙如,你果然行。我們知道該怎麼去做了。多謝!”
我笑著謙虛:“趙如可當不起大人您的謝。對了,調養身體的藥我會按時配給公子,飲酒的器皿我也命他們為大公子專門打制了幾套。嘿,不為別的,不同的器皿配上不同的美酒,喝起來味道更好。因為大公子以後可不是借酒澆愁,而是喜樂滿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