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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其中一人回道:“奉孝,袁公不是你說的這樣,他真是禮賢下士的好主公。你到這裡的時間還短,當然不會馬上被重用,且忍耐了。”
郭嘉搖頭道:“辛兄不必再勸,嘉去意已絕。今日便算做是嘉與公等告別好了。”辛兄?不知是辛評還是辛毗。那兩人並未回話,只嘆息數聲。
我耐心等候了半天,方見三人離開,其中一青年向兩人拱手後,迅速離去。我緊跟其後,等到了他的住處,方招呼道:“前面先生請留步。”
郭嘉回頭看看我,警惕起來。我大笑:“先生欲離開此處,害怕袁紹傷害你嗎?”
郭嘉大吃一驚:“你是何人,意欲如何?”
我笑著說:“你我在門口談論這些,才真是招禍呢。”
郭嘉笑了:“看來,你必是有所教授與嘉。既然如此,便請入內一敘。”
我也好奇,跟他進屋:“先生為何又不怕我了?”
郭嘉笑道:“你若真是要害嘉,豈有怕招禍之理?你到底為何而來?”
果然厲害,羽神仙說他認人之准,天下無雙。我輕施一禮:“小弟特為兄長而來。弟在鄉野,久聞大名,知您在此處,本欲投效,不料適才酒樓上,聽到君欲離開此處,情急之下,出言莽撞,還請原諒。”
郭嘉哦了一聲,奇怪地看著我:“你欲投效於我?嘉無權無勢,也非一方之主,為何投效與我?”
我笑了笑:“先不說這些,小弟觀先生似有弱症,弟不才,還略懂些醫術,可否讓我為先生把脈?”
郭嘉更奇怪了,他身體的確不好,一年吃的藥也不少,見我這樣說,直接把手伸了過來。把完脈,我道:“先生的經脈虛弱,從小身體就弱,家中殷實,定用了不少人參等大補之物,還曾經服食過丹藥等,可是?”郭嘉點頭。
我故意嘆氣:“其實,先生的弱症本不厲害,都被那些庸醫耽擱了。你先天發育不好,母親定是身體不好。本來,只要從小就勤於鍛鍊,不用吃藥,就可以好的,現在嘛?適得其反,更差了。”
郭嘉“啊”了一聲:“難道我長年服藥,竟是有害無益?哎,豈不是枉乎哉!”
我笑:“雖然不至於有害,也差不多,如今,還是要吃藥。等弟再教你一套功法,加上藥和食物一起輔助治療,應該可以有用。”
郭嘉疑惑道:“我觀你也不是一個騙子,還是不明白你這樣殷勤的目的。”
我開藥方,郭嘉過來看,他也算久病成醫了。我寫完後,遞給他:“先生看是否可以?”
郭嘉細看:“果然有些不同,我就試試。”聰明人想的多,我搖頭笑著,又將食療的方子開出,給了他。
郭嘉看完手中的藥方,一直在打量我,這時道:“你的醫術高,所得不少吧。看你穿戴也是不凡。”
我大笑:“弟不靠醫治病者得利,我願意醫治他人,只為減少人之痛苦。當然對富人,我會索要重金;對窮者,我是分文不取,唉,有時候還要倒貼藥錢。”
郭嘉聽的笑了:“那你今日可要重金?”
我大笑:“為兄醫治,弟是不會收取財財物的,只要兄好便是。其實,弟認為醫者最重要的不在於治好別人的病,而在於讓人都不得病。身體強健者自然無病,身體羸弱者病就多。兄看那在鄉野勞作的農夫,就很少得病,而大富之家,每日山珍海味,出則車馬,入則几榻,通宵玩樂,卻難有命長久的,此何原因?就在於身體需要鍛鍊。所以弟有一套功法,人長練之,身體自然強健。”
郭嘉聽的不停地點頭,待我說完,他突然道:“你這套功法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教授完吧。嘿,你到底有何來意,明說了吧。”
你真多心,我是要你當我三哥的:“我知先生乃智者。如今天下大亂,我想先生一定會去輔助一個明主,建立不世的功業,弟是真的想跟隨先生。”
郭嘉愣了一下:“我看你也不是一般的人,不知你認為當今天下誰是明主?”
我笑,考我呀:“今天下大亂,為主之人就多如牛毛。看那討伐董卓的諸侯聯軍就有十多路,但他們何嘗在真的討伐董卓?而是忙著搶占地盤。擴充實力。以弟看來,目前勢力最大的是這裡的袁紹。袁本初家族顯赫,四世三公,條件好,人望也足,所以,他才被推舉為討董聯盟的盟主。不過,他不但像兄說的那樣只是招攬人才,卻不予以重視,臨事又好謀而不能決斷,而且色厲膽薄,幹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只可做一時之霸主,他的霸業早晚歸於他人。況且,弟認為此人是攪亂天下的罪魁,哼,出了像剿滅所有宦官這種主意的人,如果不是別有用心,就是個笨蛋,庸才。”
郭嘉聽的直笑:“你將此人分析的入木三分,他果然是個蠢材。”
我笑:“他若不是蠢材,就會利用現在的盟主身份,號令天下,開拓基業,成就大事。而不是放著兄這樣的大才不用,在酸棗和一群無聊的傢伙喝酒談天了。”郭嘉嘆息不語。
我接著說:“荊州劉表,霸業才顯,雖是皇族,卻不是開拓之主,便是守成,也還勉強,更兼其用人偏聽偏信,重親遠士,不是可造就之人。劉焉此人割據益州,看似有用兵之謀,但小弟看他已是日落西山,去日不多。占據揚州的袁術是個小人,不學無術,他也能成為一方之主,簡直是天下霸者的恥辱。至於徐州的陶謙,那人愚弄世人多也,其人德行有很大的虧損,連丈母娘都看不起他,他還是唯利是圖的傢伙,親小人,遠君子,荒廢司法,不務政事,這樣的人不可以與之謀事。還有一些小點的勢力,如:幽州的劉虞,公孫瓚;冀州的韓瑁;陳留的張邈,曹操;漢中的張魯等;至於董卓,就不用說了吧。弟有預感,那董卓頻施暴政,民怨憤恨,朝廷側目,其命不久也。到時候,帝少,臣重,這天下將更亂了。所以嘛,弟也不知誰是明主。”曹操還太弱,說的太好就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