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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連搖頭嘖嘖出聲,逗的曹沖在旁邊偷笑出聲,而呂布的臉上已經是紅光泛濫了。他坑吭哧哧地說不出句整話來了,想把孩子放下,又有些捨不得。過了一會兒,他還是厚著臉皮把孩子抱了過來,給他介紹我:“小磊,這位就是外公專門給你請的先生。先生才學出眾,能力超群,你要好好跟先生學。”
我笑盈盈地望著曹磊,並不去反駁呂布的馬屁話。而曹沖站在一旁,不停地點頭,我看著好笑:“倉舒,你點什麼頭?剛才呂將軍用的是溜須拍馬的功夫,可惜,殺傷力不強,你看,小傢伙根本就不理他。”
呂布被我捉弄的是尷尬萬分,而曹沖還在奇怪地說:“義父,可我覺得呂將軍的話很對呀,我也覺得義父很厲害的,什麼都會。”
他這麼一說,呂布哼哼出聲了:“孩子可不會拍你馬屁。”
我哈哈大笑,伸手去逗賴在他身上的小傢伙:“小磊磊,你外公說的話你聽明白了?還不下來給先生我見禮?倉舒,你要喊呂伯伯,小孩子一個,喊什麼將軍,太見外了。”
曹沖急忙答應著改了口,而小曹磊才不買我的帳:“我不,你沒有我外公厲害。”
我樂了:“你怎麼知道我沒有你外公厲害?你外公有什麼厲害的?”
小傢伙哼了一聲,轉頭在呂布臉上吧唧一下後才說:“我外公是最厲害的人,誰都打不過他。我爹爹都怕我外公。”
我看了一眼已經紅熟的某張柿子臉嘿嘿直樂:“原來你說的這個呀!不錯,你外公武藝高超,你外公武功天下第一,你外公很很很厲害。可是,我是你外公請來給你當先生的,那就說明你外公很佩服我,那我一定就比你外公更厲害。”我的臉皮也不算薄,至少我說這話說得理直氣壯,全然不顧曹沖撇嘴的樣子。
小曹磊怎麼會相信我的話?他的眼珠子還在我身上和呂布身上轉過來轉過去的時候,呂布急忙為我作證:“先生說的對,磊兒,先生是真的比外公厲害,你跟著先生好好學,定能成為比外公還厲害的人。”縱然我臉皮再厚,聽了這話,也是有些發燒。
曹磊想了想,直接問我:“你會什麼?那點比外公厲害了?”
我故意托著下巴仔細想了一想:“我比溫侯強在哪裡?這個問題問的很厲害喲。我覺得,我什麼地方都很強,沒有我不會的,你外公這點就比不上我。”
“喲,有些大言不慚。”隨著話音,曹操走了進來。話是這樣說,眼睛卻沒有離開曹沖。
曹沖看著曹操走進來,緊忙迎上兩步,想起我的囑咐,又停下來了,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苦笑起來:“曹大人,您這兩天可真閒,我到哪裡您都能跟來。”
曹操老臉一紅:“這個,我過來找奉先的。”
我撇撇嘴不理他:“倉舒,你爹不放心你,你去和他說說話。要不,乾脆你還是……”
曹操長嘆一聲:“子云,我真找奉先有事情。過兩天,我就要帶他們北上了,清安來報,袁家小子慫恿那個踏敦聯合了遼西幾大烏桓的部落,出兵五萬進犯獷平,大有箭指易京的態勢,我和奉先要帶兵北上迎擊。”
哦?袁家兄弟的動作不慢嘛:“這個踏敦真想進軍中原?找死還差不多,哼,早幾年我和田先生就防著這個傢伙了。主公親自去也行,一次性收復了遼西,隨帶送田先生這個柳城太守去上任。”
曹操疼愛地親了親曹沖的頭頂:“爹要帶著你娘他們北上了,你要聽你義父的話,好好跟義父多學些東西。”曹沖哽噎著偎依在他身上,點頭表示他會很聽話。
我忍心不去看父子話別的場面,轉身對呂布:“溫侯,聽說你夫人病的不輕,過晚我去看看吧。”
呂布嘆聲氣:“她的病有些時日了,原來跟著我就不安穩,這病根也是那些年落下的。”
看著他一幅愁雲慘澹地樣子,我也傷感:“夫人是跟您吃了不少苦呀!”
呂布感激地看我一眼:“嚴氏一直很感激先生,她說沒有先生,她早就死了,托您的福,才能享受了這些年。孩子也過的好,她就是死了,也放心了。”
我們在這裡傷感,小傢伙已經不耐煩到了頂點,他跳下呂布的懷抱,跑到了同樣傷感的曹操父子身邊:“爺爺,爺爺,那個人說他比外公還厲害,我不信。”
曹操笑了起來:“小磊兒,不要這樣說先生。先生真的很厲害,你看,你沖叔叔就喜歡跟著先生學習。磊兒要聽爺爺的話,好好跟先生學習。”
曹磊望望曹沖,又看看我,一吐舌頭:“他打不過外公的。”
曹沖認真地牽起曹磊的手:“磊磊,我義父很厲害,呂伯伯是萬人敵,義父就是十萬人敵。”不錯,聰明的小傢伙把十人敵,換成萬人敵,給足了呂布面子,哈,真有帝王潛質。
曹磊看著曹沖,眨了幾下眼睛,問他:“沖叔叔,什麼是萬人敵?”四歲的他還不能理解這些。
曹沖想了想給他解釋:“萬人敵就是說呂伯伯在戰場上能殺一萬個敵人,而義父可以殺十萬個敵人,就是說,義父比呂伯伯要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