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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他在害怕,怕袁紹等派人刺殺與他。不過,我也不去點破:“回大人,小的作藥材買賣。此次,乃家母讓小的北上遼東,接貨回徐州也。”
張邈點頭,又嘆氣:“吾觀你弱小,遼東遠苦,為何定要你前去?”我笑:“小的父親早逝,我有家傳的醫術,只好多勞苦。再說,這藥材不比別的貨物,定要識貨之人前去。”
“哦?你有家傳的醫術?”
“正是,這做藥材生意,不懂醫,可是不行的,否則,如何進貨呀?不瞞大人,小的醫術還不錯。”
張邈一聽,正好:“那既然你說你醫術不錯,我夫人正小恙,請了幾位大夫,還是不見好,就麻煩你給診治一下,如何?”
我急忙站起來:“理應效勞。還煩大人相引。”張邈也不再客氣,直接引我入內。
我為張夫人把脈後,退出來:“大人,夫人之病乃憂思過度而至,似乎還曾受到過驚嚇,早年在生育之時,還受到過風寒,可有?”
張邈點頭了:“不錯,上月確實受過驚嚇。她生孩兒時,也的確經風,大病了一場。”
我點頭:“果然如此。大人,夫人那次的病,並沒有痊癒,就又受奔波之苦,以至於落下了病根。經年的體弱多病,這次受驚嚇,又傷了腎經,且肝經也不明,實在是病的厲害。還有,大人找來的大夫,可是都說夫人身子弱,需要大補?因而,藥中常有人參等物?”
“不錯,吾夫人常年服用這些補藥,然身體卻未見好。”張邈道。
我嘆氣:“此等庸醫害人也。大人,夫人身體本是弱體,因舊疾沉菏,根本就經不起大補之物,那補藥入腹,卻是火上澆油,反而有害。如今,只以清補為主,不可再用補藥。只需每旬兩次魚湯,清淡少鹽最好。每月再用當歸燉鴿子一隻食用,其他肉類就不要食用了。還有,其他藥物就算了,每日可用紅棗幾枚煮於小黃米之中,配以青菜即可。”
張邈聽得點頭,命家人照做,我也告辭出來了,開了一個好頭。就這樣,連續十來天,我每天來為張夫人把脈。按我的食遼方法,張夫人的胃口漸漸開了,表面的病情竟有了好轉,張邈自是高興。我的運氣也真好,這段時間裡,張邈的軍中竟也流行起感冒來了。我正想著怎麼樣才能找到典韋,趁此機會,便向張邈提出為他的士兵檢查身體,治療疾病,張邈當然答應了。
我心裡高興,面上卻不敢露出來,到了第三天,才來到羽哥哥所說的那個司馬趙龐的軍營。這時候的我,在這裡已經小有名氣了,看病的士兵在帳外排對等候。將帶來的藥材讓士兵架火熬出來,讓有病的士兵喝一種,沒病的喝另一種。看著前來喝藥的士兵,我注意了半天,卻沒有記憶中的大漢,難道他離開了不曾?不會呀,根據羽哥哥給的資料,他應該在的呀!想到這裡,我對趙龐說:“大人,這次的疾病非同小可,每個士兵必須服三天的湯藥。如果有一人未服用,怕都會留下後患的。”
趙龐聽的我說,馬上命人四下察看,看是否有人未到此喝藥,我在帳里耐心等著。果然,不一會兒的功夫,幾個人吵吵嚷嚷地走來。我跟著趙龐出去一看,只見幾個軍士大聲吵嚷著過來:“我們沒病,為何去喝這苦藥,沒見過沒病的人喝藥的。”其中一人長得尤其魁梧,一雙大手,緊握著拳頭,斜著眼看那叫他們前來的兵士。
趙龐大聲呵斥:“你們怎麼敢如此無禮?張太守命大夫為你們治病,乃是好意,讓你們前來,居然還如此可惡。”那幾人都不再說話,可看其神情還是十分的不樂意。
我上前笑道:“這幾位大哥想是身體康健,不曾有過病痛。不過,軍營之中,人多繁雜,誰也難保不會有個頭疼腦熱。況且這次的疾病傳染極快,這麼多的兄弟都已經生病了,不治療怎麼能行?”
那魁梧的大漢笑道:“他們有病的自然應該喝這苦水,我們又沒生病,為何要喝?”
我也笑:“這位大哥,你是不知道,這個病並不是這麼簡單。你們是沒有發病,可並不是就沒事了。這種病有的人容易發病,有的人卻不會發病,可並不是就沒有病。也許在您身上不會發病,可別的人,身體不如您的,就容易發病。所以,要每個人都喝了藥,才能徹底將病灶去除,軍營之中才會沒病的。”
我說了一大串,那幾個人根本聽不明白。好不容易聽我說完,那大漢便道:“誰聽你囉嗦這麼多,不就是喝藥嗎?我們喝了就是。”見他願意喝,我也不再多說了。
看他們喝完要走,我趕快上前:“這位大哥,小弟想跟大哥打聽一個人,借步說話可好?”
他一愣:“有何話不可以在這裡說?”我笑:“這個,是關於陳留義士的事情。不知道大哥可認識此人?”
他看著我:“你何意?”眼中雖然有十分的戒意,卻沒有一絲慌亂,我心中暗暗佩服,的確是個好漢子。
我還是笑,因為我已經確定了:“大哥如果有時間的話,小弟想請您喝酒。這喝酒總好過喝藥吧,不知道您願不願意。”典韋喜歡喝酒,我可很清楚。
只見他笑笑:“我不懼,要喝酒嗎?我這些兄弟可能都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