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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哥——”小女孩看見殷漸離,便朝他跑來,髒髒的小手一把拉住殷漸離的外袍,“大大哥哥當板凳,幫大哥哥進去搶新娘!”

    搶新娘?殷漸離雙眉一挑,蹲下問:“你們進去搶誰家的新娘?”

    “冬瓜新娘……”小女孩的臉如同秋天的大蘋果,兩個大眼睛閃閃亮,她用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好大的圈,“好大好大的冬瓜新娘……幾個叔叔搶了走,我們也要搶……”

    “搶新娘為什麼要我當板凳?”殷漸離似乎發現了什麼。

    “牆好高,爬不上去的……”小女孩拉著殷漸離往牆邊走,“大大哥哥好高,幫我們進去搶冬瓜新娘……”

    “那個冬瓜新娘是不是幾個叔叔從這裡面抱出來的?”殷漸離指著圍牆問。

    “對,就是就是!”一個小男孩從地上跳起來,很嚴肅地說。  

    早就想到會是這樣!殷漸離的臉立刻黑了下來,一定是水媚娘那伙人搞出來的,傷人不成反被傷,於是展開無聊的報復。

    戚繼光走過來問:“殷少俠,你打探出季姑娘的下落了?”

    “她恐怕……在出南京城的路上。”殷漸離幾句話打發了那幾個小孩,對戚繼光說:“我必須馬上追上去。”

    “你可得小心。”戚繼光拍拍他的肩,“一切保重!”

    ☆★☆★☆★☆

    自己是第幾次被人抓走了?季葵鬱悶地躺在馬車裡,不能動,不能喊。她就算再苯,也知道抓她的人是誰。一定是湯若華或者是水媚娘其中一人,不過,應該是湯若華吧,聽說水媚娘被師父搞得很慘,一時半會兒沒空報復他們。

    馬車行了半天的路,終於停了下來,季葵被一路的顛簸弄得噁心想吐,腦袋暈乎乎的。她聽見幾個慢悠悠的腳步聲,甚是悠閒的樣子,好像早就知道她在馬車裡似的。布簾一下子被掀開,外面很黑,幾個大漢舉著火把,將湯若華的臉映得很是陰森。  

    真的是他。

    好久不見這張英俊斯文的面龐,季葵的心在布簾掀起的那一瞬間還是有點顫動的。自己曾經那麼崇拜他,那麼喜歡他,為了他幾乎不顧一切,還將自己的師父送進狼窩。再見,居然是以這種方式。要不是被一團布塞著嘴巴,她早就破口大罵了。

    “季家妹妹,近來可好呀?”湯若華伸手摸了一下季葵的臉,“好久不曾相見,你可想念為兄?”

    好討厭哦……季葵怒瞪著湯若華,真想吐掉這團布,狠狠咬他一口。

    “哼,這就是那個小妖精!”鄭觀忽然從湯若華身後探出,一把抓起季葵的衣領,將她拽到地上,不由分說,一腳踢中季葵的肚子。

    季葵只覺得五臟六腑猛地一碰撞,一陣悶痛在體內爆發。湯若華扯掉她嘴裡的布團,季葵劇烈咳嗽著,臉憋得通紅。

    鄭觀還不過癮,抬手扇了季葵好幾個耳光,她的臉頰立刻浮起紅印,雖然還沒感覺到疼痛,但是已經有種火辣辣的感覺在臉旁擴散,看來,腫起來是早晚的事。季葵的耳朵嗡嗡作響,眼前一片眩暈,分不清東南西北。  

    “臭丫頭可真倔,連哭都不給老子哭一下。”鄭觀獰笑著,捏著季葵的耳朵,“怎麼,以為你師父會來救你?”

    “你這個死老頭子,半隻腳都踏到棺材裡了,還不給自己積點陰德,下輩子投胎,連豬都做不成!”季葵的臉腫得像個饅頭,罵起人來卻毫不含糊。

    “呸!”鄭觀大怒,又連打季葵好幾個耳光,直到打得她嘴角流血,才哈哈大笑起來。

    “唉,可憐了一張漂亮的小臉,現在跟豬頭一般。”湯若華靠在一棵樹上冷嘲熱諷,心裡卻打著其它鬼主意:這丫頭這麼死了太可惜了,怎麼著也得先讓我慡一把才送你上黃泉。

    鄭觀拽起季葵的頭髮,狠狠往石頭上一撞,季葵的半邊臉立刻被額頭上流下的血染紅,她感覺眼前一黑,驀地暈了過去。

    “死了沒有?”鄭觀用腳踢了一下季葵,見她一動不動地躺著,毫無生氣,就對湯若華說:“我們把她殺了,屍體扔在把邊的樹林裡,然後我們一起回杭州。至於那該死的殷漸離,再從長計議。”

    

    “乾爹,我來處理就好了,您還是先走一步吧。”湯若華雖然假裝得很孝順,但是他眼中那yín褻之光猶如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鄭觀好歹活了六十幾年,怎會看不他的打算?年輕人,血氣方剛是難免的,季葵這小妖精雖可惡,但一張小臉卻誘人得很,怪不得湯若華會想先一親芳澤,再送她上西天。

    “那我們先走了。”鄭觀大袖一揮,帶領幾個大漢先行離開,留下一匹馬給湯若華。

    湯若華把火把固定在一旁的樹上,不急著碰季葵,而是先準備好一根長繩,掛在牢固上樹枝上,準備辦完事之後,把季葵吊死。

    一切準備妥當,他yín笑著抱起季葵,讓她的背靠在一棵樹上,割斷她腿上的繩子,解開她的腰帶,正欲將她的褲子扒下,季葵忽然狠狠給了他一腳,把他摔了個四腳朝天。

    原來,季葵暈過去不久就醒了過來,正好聽見鄭觀說要走,便沒有睜開眼,等待鄭觀和那些打手離開。這湯若華yín心漸起,巴不得鄭觀趕快離開,正好給季葵一個和他單獨相處的機會。季葵沉住氣,正思考著怎麼才能把手腳上的繩子弄斷,湯若華居然自己幫她割斷了繩子,季葵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但立刻毫不含糊地將他踹開。  

    湯若華大驚失色,從地上爬起來以後,緊握匕首指著季葵。

    季葵掙扎著站起來,誰知褲子卻掉了下來,“啊——”她尖叫一聲,才發現自己的腰帶被湯若華解開了。她的臉上都是血,所以看不出此刻暴紅的臉蛋。

    “嘿嘿……”湯若華咧嘴笑了起來,雙眼放光,色眯眯地望著季葵褻褲下白皙的小腿,雖然青一塊紫一塊,可是還真誘人啊,一點也不輸給他以前上過的女人。色心大起,湯若華猛然意識到自己沒什麼好害怕的,季葵的雙手不還被綁著嗎?

    “嗚嗚……”季葵終於哭了起來,她以前聽成婚過的女人們講,女孩的褲子一被男人脫下來,一輩子就屬於那個男人了,也就是說,她所謂的“清白”已經被湯若華占了去!一瞬間,身上所有的痛楚都明顯起來,季葵放聲大哭著,眼淚混著血水,滴在她衣服褲子上。

    湯若華最討厭哭哭啼啼的女人,季葵偏就是哭個不停,他望著她滿是血跡又腫得像饅頭似的臉,頓時興趣全無。握緊了手中的匕首,湯若華二話不說,舉手用匕首刺向季葵的胸口。  

    “啊——好痛啊——”季葵大叫,雙腿亂踢著,湯若華可不管那麼多,對著季葵胸口一陣亂刺,總覺得刺到什麼軟軟的東西上,但就是刺不進去。怎麼回事?湯若華停了手,發覺季葵居然一點事都沒有。他看看匕首,它鋒利得很,為什麼就是刺不進季葵的胸口呢?湯若華咬牙切齒,劃破季葵的衣服,看見她身上穿著一件灰灰的馬甲,看似普通,卻正是當年殷漸離送給她的刀槍不入的防身寶衣。

    湯若華不識貨,還想割開馬甲看個究竟,然而他用匕首劃了半天,就是劃不破那件馬甲。他這才明白過來,興奮地說:“喲,原來你身上還有這麼個寶物啊。”

    季葵眼淚汪汪,沉浸在“清白被毀”的悲哀中,腦中猛然浮現出很多禮教名言,“餓死是小,失節是大”,她常常聽上了年紀的女人這麼宣傳著。又見湯若華連她的衣服都脫了去,更覺得自己徹底完蛋了,還不如死了好。

    “反正你穿了也沒用,不如給我算了。”湯若華心想,有這麼個寶物,實在很受用,於是,四處尋找著馬甲的開口,好脫下來自己穿上。他在季葵身上一陣亂摸,終於發現位於她背後的扣子,“哈哈!”他大笑,解開那幾個扣子,準備把馬甲硬生生地剝下來。  

    殷漸離騎馬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湯若華壓在季葵身上,正瘋狂地撕扯她身上的衣服,而季葵的褲子掛在她腳踝,露出兩條白細的腿。

    所有的血仿佛在那一剎直衝向殷漸離腦門。

    ☆★☆★☆★☆

    聞府門口,聞蜜兒終於累倒在地,利用最後一點力氣,她拍了拍厚重的大門。

    上次見識到湯若華真面目以後,她便收拾行李離開。湯若華的漠不關心,更讓她傷心欲絕。她後悔極了,不該如此輕易被他的外表迷倒,進而相信他所說的話,被他糟蹋了好幾天,如今,真的成為了殘花敗柳。她該如何面對父親,如何面對殷漸離?

    她再也配不上任何男人了,更別說是殷漸離。“湯若華,我不會放過你的……”聞蜜兒握著拳頭,指甲深深沒入手掌的皮膚里,留下幾個月芽狀的紅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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