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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不管真相如何,我是皇兄,我是那一個差點死掉的人,難道你還要隱瞞?”慕容景有些生氣了。他趨身近前,凝視著變得有些陌生般的初雪,那曾經對他言聽計從的少年,怎麼會突然不再聽話了嗎?
人大概就是這樣,越是如此,越是想知道真相!
“再這些,皇兄要生氣了!”慕容景還是迫問著。
初雪痛苦地垂眸,微微地僵著身子,依然是不敢直視慕容景。而擰住奏摺的五指,有些發白了。臉色也越來越不好……
慕容景驚了驚,就算是這樣,初雪都不說?到底是為了什麼?!真相到底是什麼?
“初雪!——”
慕容景還想問什麼,卻驚覺初雪咬破了唇,倏地,心一顫,“初雪,我……你別難過,好了好了,皇兄不問了。你別——”
突然,慕容景是一驚再驚!
怎麼回事?!
“初雪!”他焦急地扶住了初雪!
這時候,初雪半昏迷一樣,身子緩緩倒了下來。
而嘴角的血,並不是咬破了唇……
慕容景驚吼了起來:“來人!快通知崔神醫!不!初雪……”
御書房,好像一下子就亂套了。
有宮人馬上去請太醫,也有宮人去通知太后他們。
慕容景等不及了,驚覺怎麼初雪嘴邊的血還在流?
他迅速地抱起了初雪急忙跨出了御書房,直奔往太醫院……
隱瞞!阿洛的真正心意1
皇宮又亂套了!
皇帝昏迷。
崔神醫將所有的人都趕出了房間,自己一個在裡面診治。
阿洛和素兒匆匆趕至,只見到慕容景焦慮的在門口徘徊。
“怎麼了?”素兒撲上去急問。
慕容景摟住她,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
他是緊張的,她也是緊張的,“素兒,……”我很害怕!
他將後面的一句給吞了回去。
“初雪到底怎麼啦?”阿洛在這種時候,神情倒是格外冷靜。
慕容景在阿洛和素兒的注視之下,簡略的說了一下初雪的情況,“他吐血了,血是……黑色的。臉色蒼白,而且……昏迷了過去。現在崔神醫還在裡面看著……”
阿洛的神情凝重,而是眸色在沉著。
疑惑的目光掃嚮慕容景,“你是不是說了什麼話刺激到初雪?”
“我?刺激?”想起他的追問,心裡大驚,難道是——
慕容景驚愕,難道那一個真相……到底是什麼?初雪幹嘛一直不說?他懊悔的一拍額頭,痛苦在眸子閃過。他這樣子不說出來,素兒和阿洛就是知道他是真說了什麼事?
阿洛瞪了他一眼,鄙夷道:“你是瘋了,怎麼沒回來幾天就氣初雪?”
“我——”他都不想解釋了!是沒有辦法解釋,有口難辯。當時他是沒有想到那麼多,只是想知道真相。初雪一直不肯說,已經令他挺難過,因為這一個弟弟從來不會如此。這時的他很是自責,“是我做得不夠好!是我太急進也太浮躁了!……”
素兒輕輕摟住他的腰,柔聲安慰:“不要自責,你比誰都不想這樣。初雪也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們一家人還要高高興興地一起生活呢。”
“嗯……”
慕容景會那麼迫切想知道真相,也無可厚非。邯城一夜,是他難以磨滅的惡夢!若這一生他都尋不到真相,不能報仇,不能消掉心中的疑惑,讓他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置之不管,他做不到!只是若料到自己的追問,會讓初雪發生這事,就算再怎麼難受,他也會咬牙忍的!!
隱瞞!阿洛的真正心意2
司馬洛越過慕容景,步到門前。
他剛想推開,宮人不敢阻止,慕容景倒是先阻止了!
“阿洛,崔神醫說,閒雜人都不得打擾。”在這關鍵的時候,他不允許出一點意外。
司馬洛冷靜地挪開了慕容景的手,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漫漫然道:“哥!我不是閒雜人。你腦子進水了??忘記了我師傅是誰?……”雖然學藝不精,這一年在後山上也給師傅迫著重新學了些。
他進去了,關也給他重新關上。
慕容景倒也不阻止,因為真就想起了藥老人。
素兒悄悄地牽住了慕容景的大手,“由著阿洛吧,他是一個有分寸的人。”的確是一個比較難猜測的傢伙。但是,她就是相信阿洛大事精明,小事糊塗吧。
慕容景回握著她的柔荑,內心有著感動。
“素兒,我是不是做錯了?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若知道會是這樣,我絕對不會問。”
“你是不是問了肖仲之的事?”
“嗯……”
“那不怪你。因為傷的人是你,自然想弄清楚。只是那事兒……我也不知道。但是當日,肖仲之寧死也不說,最後只對初雪說了。我在也給趕出來了,沒辦法。”
“後來你沒問?”慕容景凝視著她。
“初雪若能說他早就說了。我問也沒用。”素兒揚了揚嘴角,淡淡安慰,“後來……我直接問陳總管了,也算知道些真相。你仔細想想,肖家既然沒有背叛,又有什麼能命令肖仲之行事的?當然不會是因為老相爺的什麼心愿了,肖仲之就不太可能是為了個人私事而置國家大事於不顧的人。”
她頓了頓,目光依然望著他,繼續道出疑點:“還有,能令初雪有口難言的,對我們也不肯主動說出來的事會是什麼?應該是怕會傷著我們……你再猜猜,答案不是漸漸明朗了嗎?你一時沒有想到,是因為你是局內的人。而我……是一個局外人。”
隱瞞!阿洛的真正心意3
有些事情,身在局中的確是很難了解透徹,真相也會給掩蓋掉。
慕容景和素兒,二個人站的角度不同,看到的自然不一樣,想法也當然會有差異。
素兒心疼的望著慕容景迷惑的俊容。纖白如玉的小手輕撫著他的臉頰,溫柔細語:“你以後……就別為難初雪了。他心思單純敏感,你說話大聲點也會令他難過半天,心裡有負擔對他病情也不好。”
那迷茫的眸子漸漸灼灼凝視著素兒。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素兒,我知道怎麼做了……”經素兒提醒說,他也好像知道些事情了。
“嗯……”
房間內。
阿洛剛進去。
崔神醫正在給初雪試針。
瞥見了有一個人進來,當看到臉時,目光露出了疑惑。
阿洛取出了一個面具,在臉頰上一放。
崔神醫即恍悟,眸子一亮,急切道:“是你?只是你——”
“我長得和慕容景一模一樣。”阿洛解釋了一句。
“原來是這樣。”崔神醫明顯和阿洛認識,立了起來,由著阿洛查看初雪的情況。“一年了,可把你盼來了。那你師傅……”
阿洛步到床前,搭上了初雪手腕的脈,回道:“沒意外的話,應該在這幾天就會到了吧。”
“哦。剛才我給初雪施針,先將氣血順順。”
“怎麼會提前呢?”他們預想的,應該在二年內不會發作的。
“這一年,出了些事。他的心情一直沒辦法舒緩啊。就算是正常的人,心情鬱結也會悶出病來,何況……他的身子本來就不太好。熬到現在才開始發病,還是靠你留下的那些藥。”崔神醫看來和阿洛很熟悉。
阿洛查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初雪,俊臉上染上了一絲愁雲,輕聲道:“暫時應該沒事吧。”
“嗯,只是毒性又加深了。瞧這一個樣子,也就還有一兩年的時間了。”崔神醫也搖頭。毒性也控制不住,延緩不了多久。
隱瞞!阿洛的真正心意4
“嗯,只是毒性又加深了。瞧這一個樣子,也就還有一兩年的時間了。”崔神醫也搖頭。毒性也控制不住,延緩不了多久。
“我師傅說只有一種辦法可以完全清除母體帶來的毒性。”這一年,他也查過不少醫書,只是苦於找不到辦法。
崔神醫驚愕,急問道:“什麼辦法?”
阿洛想了想,緩緩說道:“從血入手。血行於脈中,並循環流注於全身。只要初雪的血,就是新生的血不會給毒性感染,或者說,能自行解毒。漸漸的,長年積在體內的毒性也可隨著時間徹底清除掉。”
崔神醫先是一喜,接著臉色又是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