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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了,菜真好吃,這廚師不錯。”沈素兒滿足地摸了摸肚子,“二年不見,大家的精神好像都不錯。對了,初雪呢?他還好嗎?”終於,她還是問了,心裡想知道。
她這無心的一問,氣氛瞬間變得更加詭異……
是啊!初雪呢?初雪去了哪裡?!
陳守神色一暗,緘口不語。
沈素兒在三個人的臉上瞧來瞧去,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這時,司馬洛緩緩步到沈素兒跟前,“初雪在京城,回京你就能看到他了。明天起啟。”
“你也……一起?”有一絲詢問的口吻。
“嗯?”司馬洛挑眉,好像聽出了什麼端兒。
慕容景也神情停滯了一下,注視著沈素兒。
沈素兒暗自輕嘆,剛才那麼一說,司馬洛或者並不知道自己已經露餡了。若是真的慕容景根本不會說什麼讓她回京。早二年前已經說好了,不會再見。這一次因為小寶的關係見了……那真是孽緣,剪也剪不斷。
沈素兒立了起來,拍拍身上的衣物,居然只是內衣。
幸好古代睡覺的衣物,也像現代的休閒服。
“能不能給我弄套衣物?陳大人,哦,要男人的,這樣路上方便。”錢?有帶出來嗎?她摸了摸身上,一下子安心了,在口袋中啊。因為居無定所,所以她一直將銀票貼身放著,就是在內衣上fèng一個口袋,專門放錢的,以防某一天逃跑時會身無分明落入困境,現在想想,自己真是有先見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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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是在了,只是有一個更大的問題出來了——司馬洛給的玉佩呢?好像在易水居中。當時換上新娘的嫁衣,除了內衣外,其餘的裝飾全是丫環們弄的,那塊玉佩好像就放在梳妝檯上。
汗汗!說絕對不能丟的東西,居然給丟了?沈素兒暗暗瞥了司馬洛一眼,有些抱歉。
陳守出去了,很快又回來。
效率太高了,高得沈素兒極為佩服。
免不了又讚賞幾句。
她拉開了屏風,在裡面著起了衣裝,再轉出來時,已經像一個翩翩少年。淺笑盈盈的,看到誰她臉頰上都帶著笑,一臉春風。
她這般悠閒愜意,司馬洛和慕容景都快演不下去了!
感覺她醒來的情況完全不合他們想像的發展。
目前他們刻意衣著一模一樣,又刻意互扮著對方,還扯上陳守。按照她的冰雪聰明,若沒能分辨出二人,也能從他們刻意泄露出的破綻找出誰是誰,雖然這一個誰是誰是假象的。可假象也是一種反應。
可是眼下,她不錯認,也沒有正確認,算怎麼回事?
司馬洛和慕容景對視了一眼。
再拖下去,也不是什麼辦法。
驀然的,慕容景由窗口躍了出去。
而司馬洛也從門口邁出。
沈素兒錯愕了一下。
瞧了瞧空蕩蕩的窗口,也看了看沒有人影的門口。
陳守恭敬說道:“娘娘,有一件事情是這樣的。微臣當一回中間人。想請您說出,誰是皇上,誰是司馬殿下。”
“就這樣?”
“是。”
“有什麼目的?”
“這個……要皇上和司馬殿下方能回答。”陳守知道也不好說出來。先認出了誰,就決定今天跟誰離開。若娘娘心中存私,想跟誰離開就說先認出誰,那麼——對另一個人不太公平。
沈素兒無語了。“他們多大了?還玩這種小孩子的猜謎遊戲?”的確是只有小孩子才會玩的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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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素兒無語了。“他們多大了?還玩這種小孩子的猜謎遊戲?”的確是只有小孩子才會玩的猜猜。
“娘娘這個……”尷尬啊,的確很孩子氣……
“不用猜了,我一眼就能認出他們誰是誰。”
“咦??!”陳守錯愕。
錯愕的還有屋子外的二人。
真的假的?
她真能一眼瞧出來??
沈素兒無奈一笑,“二年了,我不再是從前的沈素兒。而你們卻好像越來越孩子氣了,外面的二位帥哥都進來吧。”
這時,從窗邊飄進一個青衫人影,再從門口也進來一人。
二個淡然的神情幾乎一模一樣。
沈素兒一瞧,眼裡更是頭疼。
二個人到底是為了什麼?幼稚死了!居然還調換了位置進來?!剛開始,是司馬洛由門口出去,現在換了慕容景進來。剛才是慕容景從窗口飄出去,現在換了司馬洛從窗口飄進來?為啥?混淆視聽不?!
沈素兒淡淡看了他們二人一眼,說道:“好吧,我也不陪你們演戲了,坦白說了吧,我能分辨出你們二人。再怎麼換結果都是一樣的,並非瞧你們的言行舉止看出來的,而是——怎麼說呢?”想想,她也不知要如何解釋清楚。
可是,她知道就是知道。
二人清冷的目光同樣看向陳守。
陳守暗暗叫苦,“娘娘,請你說出來。誰是誰?畢竟……知道了,也得說出來才算……”
沈素兒呵呵一笑,逗趣心生了,於是衝著陳守眨了眨眼,笑道:“主持大人,猜中有什麼獎賞?一個親親?”調戲,赤裸裸的調戲!而且是當著某二人的面。
“那個……”陳守堂堂男子漢,讓她這麼一盯,耳根子居然微微泛起紅暈。
某二人是暗地裡咬牙。
怎麼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在給她耍著玩?!不錯,她就是在耍著他們二位大帥哥玩,那又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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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也不消遣了。慕容先生,司馬先生,本官……呃,本公子就先告辭了。你們慢慢玩。今天帶我出靈雲山莊一事呢,謝謝二位。恩太大了,本公子無以回報,只有來生做牛做馬了。”這話已經說出來了。在喊慕容先生時,她是看著門口的,在喊司馬先生時,她是看著窗口的,完全正常!
只是調侃歸調侃,居然無意中連自稱本官也喊了出來。
沈素兒說這話時,輕盈的步伐也往門口邁去了。
背對著司馬洛,自然是面對著慕容景。
慕容景佇立於門口,那幽深如潭的眸子緊緊鎖在她身上……
她,卻不敢直視他,也不敢看他一眼,在這麼近的距離,突然間,她心裡害怕了。害怕會沉淪,害怕會捨不得移去腳步。經過他身邊,和他擦肩而過時,小巧的嘴角隱隱約約地勾起一絲淺笑,有點無奈,也有一些苦澀,還有一絲絲痛楚……
下一刻,左手腕給一隻有力的大手握住了。
她沒有回首。
他也沒有回首。
“你第一個認出來的是誰?”他問了,輕輕的。
“這重要嗎?”
“重要……”緊張,好像聲音還在顫抖。
屋子裡同樣也處於緊張中……
沈素兒坦白說了,“司馬洛。我第一個認出來的。”但實事求是的,她第一個認出來的是司馬洛。
慕容景僵化了,不只是身子,連同心……
“我贏了,哈哈!”司馬洛嘴角勾勒起了笑意。
沈素兒脫開了慕容景的手。
頭也不回地踏出了門檻兒。
她要的是自由,不是陪二人玩遊戲。
輕輕地呼吸一下。
感覺一下外面清新的空氣!
完全聽不到身後某人的心碎……
那碎成千片萬片,血淋淋的,赤裸裸的,卻仿佛再也難拼湊起來的心,在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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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洛緩緩噙笑盯著慕容景,直到他眼前停下,譏笑揚了揚嘴角,“聽到了嗎?慕容景,哈哈!你現在的表情真是太難看了!別再痴心妄想了,她是我的,永遠也是我的。在她心裡的位置,永遠都是我最重要。哈哈!”
司馬洛狂妄大笑,那笑從沒有這一刻得意。
那是一種將慕容景踩在腳下的笑,見到他痛苦,見到他難過,見到他痛不欲生的眼神,心裡就痛快,就舒暢!就有一種復仇成功了的快感!
今天真是他幸運的日子!
將皇甫易整治了一頓,再成功讓慕容景品嘗到了痛苦。
“哥哥!按照遊戲的約定,以後……素兒就由我來帶走了。嘿嘿。”一句得意的淺笑,像一把無形的利劍,狠狠刺入慕容景的心臟。
約定,是的,他們兄弟的約定……
她第一眼認出誰,那麼她就由誰帶走。
雖然只是暫時的約定,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