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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問,未來還能過安靜的日子嗎?
這也難怪他會憤怒。
初雪還想扶住他,卻還是讓他給甩開了!
“滾!不許碰我!……”
“不!皇兄,我……我……”初雪急得眼淚都要流出來。
他是一時情急,沒經大腦就做出來了。
陳守出手,封住了慕容景幾處大穴,再將內勁緩緩注入,幫忙慕容景調節體內凌亂的氣息。。
最終,慕容景還是不支的倒了下來,即便是這樣,他就算是倒地了陳守的身上,也不允許初雪碰。
在慕容景最後暈倒之際,那失望的目光……刺得初雪整個心都揪痛了起來。
驀然,初雪猛地轉身,憤怒的一反掌,毫不留情地,大力地甩了肖仲之一個耳光。
他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般憤怒,冷言道:“若你想死,就找一個沒有人看到的地方死去,自行了結。別想借別人的手!哼,懦夫。”
肖仲之木然沒有回應。
初雪命令先撤,回宮找崔神醫。
在初雪要離開時,肖仲之說話了,淡淡的嗓音,倒是難得的冷靜:“皇上,請等一等。”他自懷中緩緩的取出了一封信,交給了初雪,“看了,你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這是什麼?”初雪問道。神情可不太好,再怎麼內疚,碰到自己皇兄的事情,他還是沒有辦法做到不在意。
“在你們決定離開醉月樓那一刻,就已經是一個敗局。”肖仲之轉身了,往靈堂走去。
什麼?什麼意思?!
初雪不知道什麼意思。
拿著書信,還是決定先回宮,畢竟是慕容景的傷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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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書信,還是決定先回宮,畢竟是慕容景的傷更重要。
他們匆匆出了將軍府,
將軍府一鬧,迅速結束。
在大家都退出府時,農夫倒是沒有離開。
他依然跪在靈堂門口。
肖仲之對身邊的老奴道:“照先前說的,給門外那人一百兩銀子,讓人離開京城吧。今天的事兒,讓他不要對任何人說起,以免引來殺身之禍。”
肖家的老奴點頭,拿了銀子交給農夫,也交待了一番話。
農夫一喜,連連應是。
領著銀子很快就出了將軍府。
很顯然,這只是一齣戲。
到底是誰在導演的,又拉了誰當演員,仔細想想,也再明顯不過了……可是到最後誰是贏家,那倒是未知之數。
在趕往宮裡的豪華馬車上。
初雪心急如焚看著昏迷的慕容景,手中還拽著肖仲之給的信,也沒有心情看。
意外總是有的,突然有一隻大手扯過了他手中的信。
初雪一怔,錯愕的看著慕容景。
只是他緩緩地睜開了眼,剛才蒼白的臉色居然漸漸的迴轉。
天啊,怎麼回事?就算是變戲法也沒這麼快?!
慕容景瞪了初雪一眼,罵道:“你和我的帳,等找回素兒再慢慢算,哼!我沒原諒你。”
“皇兄,你、你……”初雪可沒記得他說了什麼,或者這一刻他說什麼都不會放在心上,就算罵他,他都是會很開心地接受,怎麼回事?剛才受了重傷還奄奄一息的人怎麼說好就好起來?難道這也是計策?
慕容景打開了肖仲之給的信。
本來有點懶散的靠在後背,倏地,坐直!
眼中的錯愕比初雪現在的更甚!
“怎麼啦?皇兄,信上寫什麼?”初雪關切問著。
慕容景錯愕中,驀然,他哈哈笑了起來!
是開心,是真的開心!
一點也不掩飾心中的興奮和喜悅。
在外面的陳守聽了,也錯愕了好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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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守!”慕容景就連喊人的語氣也帶著愉悅。
陳守在外面應是。
慕容景掀開車窗,含笑地低聲說了幾句。
陳守遵命,挑了幾個侍衛即掉頭返回。
馬車依然在狂奔之中,半晌,二人都沒說話。
初雪滿臉委屈瞅著慕容景。
慕容景沒好氣,不過心情好了,也不與他計較。只是他心裡還是很在意那一掌的事情。“幹嘛?那可憐的樣子若讓母后瞧見還以為我欺負你。呵呵。”他板著臉罵人,可是罵著罵著又忍不住笑了。
初雪瞅著他,小心翼翼想拽過慕容景手中的信,自己瞧個究竟,可是又怕會惹他生氣。那樣子小心翼翼得過頭,瞧得慕容景又很想來氣,不過,他沒阻止。
初雪拿過,再瞅了一眼慕容景方看信的內容,字數不多,只有幾句,也沒落款:
慕容景,當你收到這信時,我們現在已經出城了。素兒我帶走了,等她恢復記憶了,肯定會狠狠地拋棄你。你要有心理準備,別怪當兄弟的不提醒。
初雪錯愕啊,“皇、皇兄,你不是說二皇兄昏迷著嗎?這信會不會有假。”
“真的,他的字跡,這一年我天天都在看,而且在模仿著。而且他寫字的習慣也不太好,哈哈。”大笑之餘,牽動了體內的傷。皺眉不已。剛才他是真的受了內傷,只是傷得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重。他是故意的,做給肖仲之瞧,再說,他也不知道要如何收拾,只有暈過去了。
想想,自己沒有足夠的證據,一時衝動找上門,本來就是理虧了!若肖仲之咬死不承認,無理的一方還是他和初雪,所以,他還一直在尋著辦法全身而退。
“皇兄,你的傷……”
“不礙事。回去不要和母后提起,她會擔心的。”
“是。只是二皇兄,真的沒事了!好高興。”初雪的嗓音中也透出了激動,喜悅也沒法掩飾。剛聽到時,他是真的很難過,也躊躇著不知要如何向母后說,現在好了,一天內又聽到了沒事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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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醒來了。終於願意醒來了!啊……”慕容景抬首輕輕長嘆,估計是想把心底的那憋了年余的氣給吞出來。半晌,他淡淡的說道:“阿洛想玩,那我這一個當哥哥的就陪他一下。哈哈,你皇嫂我是不會讓的。現在就要各憑本事了!我要從他手中把素兒搶回來……”
“呃?!……”初雪迷糊著,沒明白過來。
馬車,終於進了皇宮。
這時,又一有匹快馬來報。
說陳大人攔到了剛才的農夫,收了肖仲之一百兩銀子。審訊之下,終於給招了,農夫說的事情只是肖仲之教他說的,說什麼親眼見到的事,純粹編出來。
初雪一驚,慕容景也怔了怔。
慕容景想了想道:“放了那農夫,讓他閉上嘴,什麼也不說。若敢亂說話,嚴懲不貸。”侍衛領命離開。
初雪眨了眨眼,疑問:“皇兄,怎麼回事啊?”好像突然間,有種柳暗花明之感,真相像要呼之即出。
慕容景扯了扯他鬢邊的頭髮,無奈地訓斥:“傻瓜,你二皇兄可不是什麼糙包,在南蠻那樣的惡劣的環境下活過來,沒點本事行嗎?還有那一個肖仲之也只是他臨時找來的得力幫手。那店二小估計也是,不過,再怎麼高明,他還是算露了一著。”
“那一著?”初雪越來越覺得刺激,心情居然澎湃了起來。既然是二皇兄帶走素兒,那她自然不會有什麼危險。再見面也是遲早的事兒,只是這個鬥起來……嘿嘿,太有意思了!
“初雪,你現在想啥?表情怪怪的。”他疑問上下打量著初雪。
“那個……”俊美的臉頰一紅,好像想了不應該想的事。不由避開了慕容景的視線,往窗外瞥去,弱弱一句:“皇兄,到底是那一著啊。”
慕容景看向了初雪手中拿的信,挑了挑眉,勾勒起了嘴角,淺淺笑了,“那個。多此一舉了。那傢伙畢竟還是顧念親情,怕我們擔憂,就扔下了這一封信。如果他不寫這一封信,那倒是相當完美的一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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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摸了摸腦袋,好像是這麼一回事。
農夫和店小二一樣,也只是一步棋,調虎離山的棋,偏偏這一步棋比那店小二安排得更加巧妙,巧妙到連慕容景和初雪也給騙了。沒辦法,因為這一個農夫的確是菜農,也的確是天天都往醉月樓送菜的,唯一讓人算漏的是他欠肖家的人情。
只是話說,肖仲之怎麼會和司馬洛扯上一塊呢?
這個倒是慕容景和初雪沒想到的事兒。
反正這一個世上,沒想到的事情還多著。
……
再說回來,在慕容景和初雪離開將軍府進宮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