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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後果,堂堂肖大將軍又怎麼會沒有想到?
明知道後果嚴懲卻還要這麼做,初雪質疑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嗯……”肖仲之沉默不語,嘴角,黑眸中,隱約帶著淺笑一樣,面對著初雪和沈素兒,坦坦蕩蕩,很難瞧出有什麼居心和惡意。
沈素兒何等人物,又怎麼會聽不出初雪話藏玄機?
雖不全懂,也知道初雪對肖仲之存了戒心。
“肖大哥,我能到這裡,相信憑我皇兄的能力,不用多久也會找到這裡來。要有心理準備,別落下什麼把柄,今晚之事,我什麼也不知道。”初雪悠然道出了一個事實,於是也不等肖仲之說什麼,即牽著有些發愣的沈素兒的小手,溫言道:“我們走,這地方不能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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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仲之由著初雪,不發一言。
於是乎不用多久,沈素兒還暈乎暈乎地給初雪牽著。
冰冰涼涼的觸感,她覺得有種怪怪的感覺在心底漫延。
若初雪在懷疑肖仲之居心不良,那這時他牽著她的小手又算啥?傳出去和肖仲之又有何區別?
奇了,怪了……
初雪牽住沈素兒剛邁到大門前,稍抬的素手也正想拉開門,卻在半空中頓住。
驟然變故——
漂亮的眸子一沉,迅速地摟住沈素兒腰又往屋內一閃。
躲到大門裡邊,避開了視線。
肖仲之眉頭一皺,暗覺不妙,好像初雪發覺了什麼?也迅速提高警覺,不能動,也不能急,屋子的人一動,一急馬上會引起旁人的懷疑,悄悄低聲問:“王爺,怎麼了?”
這時,三人是站在同一陣線的。
初雪蹙眉也小聲道出:“外面有人。你這裡給監視了,我進來時分明沒有人。”他因為怕人跟蹤,還房間查看了四周,多走了幾條街道。而這進,那隱身暗處的人,貌似不只一兩個。到底是誰?大內的侍衛?會這麼快就發覺了他的行蹤了嗎?
肖仲之披著外袍,佯裝的動作很隨意,不緊不慢的。
二個緊張的氣息,也傳染給沈素兒了。
人一緊張,腦袋也清醒了過來,即是說某女的神兒也來了,警惕地掃了臥室一眼,視線有點悲催的停在桌台上的燈盞,再移到古代牆上,古代的屋子一般是木建的,在窗格子上蒙上紗。
意思是說——
“怎麼辦?屋子裡目前有多少個人,想必已經讓外面的人察覺了。我們三個人誰也不能動。”因為該死的燭光,很可能已經將三個人的身影映了出來,透過紗窗瞧不到人,卻能清楚看到身影的。
嗚嗚……
一動更可疑啊!
經沈素兒一提醒,肖仲之和初雪的臉色皆變了。
確確實實升起了某種逃不掉的危機感。
逃不掉了嗎?
外面的不管是什麼人,都不會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人。
鬼鬼祟祟的,在暗處監視會有好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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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間果然有些事情,有些實力強悍滴銀不到你不佩服的。
三個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
死定了……
難道就這麼等死了?!
門外——
慕容景站立,瞧著屋子裡出現的倒映,有一個嬌小的身影和另一個身影重疊在一塊,令他的劍眉緊鎖,神情也陰霾了幾許。
“真意外……居然是三個人。”暗暗的,帶著一絲邪氣的嗓音,好聽!卻如妖孽一樣,不帶一絲感情似的。說這話的居然是司馬洛,在那瀲灩如深潭的眼底也閃過一絲憤怒,同樣的盯住那二個緊緊依偎在一起的影子!
只是他比慕容景隱藏得更深,更好!
“帶我來這裡就為了偷窺?”慕容景不想猜測,稍大意都有可能會中了司馬洛的計。
司馬洛嗤笑,反問:“還沒看出來嗎?不需要裝,現在就帶你去見素兒……問問她,心裡喜歡誰。”至於嘴裡說的一回事,心則是另一回事。
“你是說屋子裡面,有一個人是素兒?”疑問,刻意的。
“嗯……你心裡不是很清楚嗎?”司馬洛輕輕一笑,“有一個素兒,一個肖仲之,另一個呢?猜猜看會是誰?若我們三兄弟……不!三個人全喜歡上一個女人會是什麼樣的狀況啊?”
——空前絕後的狀況!
目前來講,屋子裡的三個人插著翅膀也難逃。
司馬洛會這麼做,也說不清楚是為了什麼。人的思想,有時就是那麼複雜,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明知飛蛾撲火還是不惜撞上去。而他就是明知道這麼做,自己也會痛苦還是做了……
臥室的門沒關,僅是虛掩著,還露出一道fèng。
裡面的情況,無外乎是三個人的身影。
只是過了一會,三個人的身影,有二個緊依偎在一起的身影沒有動,只有一個人在動……高大的身影,不用質疑正是肖仲之的。
局勢異常緊張,不管是屋子外面,還是裡面,一觸即發!
分明隔著一道牆,卻更像一道薄紗,捅破即會風光不在,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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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隔著一道牆,卻更像一道薄紗,捅破即會風光不在,物是人非。
慕容景猶豫了。
進去?還是不進去?
司馬洛的嘴角始終掛著邪邪的淺笑,一直在等。
等著慕容景的決定。
他不著急,時間還很長。
這時,屋子裡的人動了。
那二個靠得很近的人貌似蹲下了一下,又很快立了起來,姿態有些變化,但相差不大,而別一個高大的身影也動了。按身影,很可能是肖仲之。他尋常地往裡面走去,直到人影不見了。
只是有二個人的身影在,肖仲之短暫的不在,並不會引起多大的懷疑。
或者,他只是進裡面,拿些東西。
肖仲之離開並沒有多久,又回來了。並好像站了下來,拿著什麼東西在弄著,樣子很悠閒,並沒有什麼異樣。
這時,慕容景不動,司馬洛卻動了!
他動,慕容景自然會動!
二個人幾乎一起!
兩道身影一閃,已經到了門前。
司馬洛猛得推開了門——
只是下一秒,整個人呆了呆。
慕容景也呆了呆……
什麼狀況?好像和預想中的不一樣。
司馬洛眼中透出了憤怒,從未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失態!
深更半夜,闖入別的人臥室,只是來看人家玩摺紙戲?再甩向剛才映出的身影,只是肖仲之剪出來的,放在燈盞之旁,自然映出了人影?他一動,影子也在動。
“皇上?”肖仲之見進來的慕容景,大大吃了一驚!
有些做作,但也不算全部,的確稍稍吃了一驚,只是表現出來的,相對誇張了一點罷了。
君臣之視,不可忽視。
肖仲之仿佛在錯愕中趕緊立了起來,行至慕容景跟前,單膝而行跪拜之禮,敬道:“皇上吉祥。微臣不知道皇上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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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仲之仿佛在錯愕中趕緊立了起來,行至慕容景跟前,單膝而行跪拜之禮,敬道:“皇上吉祥。微臣不知道皇上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聲音平靜,不帶一絲異樣。
慕容景也不急於說什麼,先應付一下,“平身。肖將軍怎麼深夜未歇息?”
“這個……”肖仲之有些尷尬地瞧了瞧書案上剪得紙人。
貌似這屬於私人的問題,你皇上深夜來不會就為了問這個吧?
慕容景輕咳了一下,故意顯出一絲尷尬,神情卻緩了許多,不似門外的冰冷。
不過,皇帝大人尷尬,有一個領他來的人豈不是更尷尬?
司馬洛無暇顧及,疑惑的眸光掃遍了屋子每一個角落。
沒有人?分明有人?!
“來人!”在這一刻,仿佛他才是君王。
瞬間,門外出現了二道黑衣人影,跪在門口。
司馬洛冷道:“人呢?有出去沒有?”
“回殿下,沒有。”
“搜!仔細搜,將軍府一個角落也不許放過!”
“遵命。”司馬洛的手下剛想搜,卻讓慕容景喝止——
“夠了!應該玩夠了。此處北宛國,不是你的南蠻,可由著你任性胡為。”慕容景漠然想轉身離開,不料“嘣”的一聲巨響,司馬洛一掌將門給擊飛了,憤怒中的目光閃著堅定,危險道:“你敢離開試試看?我已經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