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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的,果然那守宮砂不見了!
“誰敢動你!說!”司馬洛恨得紅了眼。
她看到了司馬洛的憤怒,反而輕輕淺笑了起來,“司馬殿下,何必生氣呢?像我這種女人您想要多少有多少。何必用強呢?就不怕降低您的身份了?”她的身子還是不能動,這一點令她極是頹敗。
“說!是誰碰了你?”
“這個……記得不太清楚。呵呵,不過,大多數都是你情我願。”
“這話什麼意思?”聽她的口吻好像不只一個男人?!
沈素兒淡笑,透出一絲嫵媚,嬌聲細語道:“殿下,女人是善變的動物,心也是善變的。不見了這麼久了,一個女人……你說能如何生存?沒有武功,也沒有能力。靠的是什麼?放蕩!呵呵,殿下,何不先解開我的穴道呢?我是無所謂了,反正多你一個男人或者少你一個,也改變不了什麼。”
“你在找死!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場嗎?”司馬洛用力地握著她的手臂,下一刻要碎掉一樣。憤怒是達到極致了,想到有無數的男人在她身上一上一下的……
她覺得自己的臂在斷了一樣,很痛,然而她咬著牙沒有喊出來。
倏地,他解開了自己的腰間的玉帶……
“好!很好!本王今天就成全你!”他伏在她的胸前,瘋狂一下啃咬著。一隻大手已經去扯她的褻褲。
沈素兒是一驚,想阻止卻根本阻止不了。
身上依然是動彈不得。。
除了心急,除了嘴巴,她什麼事情也做不了!
兩行淚滑落,認命又帶著一絲絕望地闔上了眼瞼……現在沒有人能救她,沒有人。在這種地方,在這種時候,誰會來救她?誰也不會!她一直都是一個人在活著,心從沒有被填滿過。
那一份孤寂從來就沒有消散過……
決裂!無法避免的局面9
沒有人……
沒有一個人能令她感到安全,感到可靠!
那一顆在漂泊的心,有悸動,有思念卻沒有歸處,一直沒有歸處……
倏地,司馬洛的動作莫名地停了下來!
頸間那冰冷又閃著寒光的劍鋒,像在閃著噙血的氣息。
身後不知何時,立了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
那冷冰如三冬天時的嗓音溢出,“放開她!”
“本王如果不放呢?”司馬洛的嘴角邪魅地勾勒起來。
沈素兒緩緩地睜開了眼,她看到了他……
他猶如天神一樣立在司馬洛身後,那一份冷絕是她第一次見到了!
倏地,司馬洛身子一僵,感覺到了項間的一陣痛疼,還有一絲溫熱……他知道,那是自己的血流了出來。
“慕容景!你真狠!哈哈!真狠!狠!……”司馬洛眼中是一片瘋狂。他居然敢動手,敢動手了?!居然敢為了一個貞節不守的女人傷他?!“劃下去啊,幹嘛不直接點?!這點力度殺不死我的!慕容景!”
司馬洛剛想動——
倏地,慕容景出手如電,封住了他身體的幾處大穴和啞穴。
司馬洛暫時動彈不得,只是用憤怒的眼睛瞪著人。
慕容景眼中冷冰一片,然而心底卻是一片哀傷。
若換作其他的男人,剛才這一劍,他會毫不猶豫地劃下去。只是眼前的終究是自己的親弟弟,他下不了手!儘管憤怒在瀕臨爆發的邊緣,他還是能壓抑住不去殺人。
恨自己,恨自己不夠狠!
讓她發生今天的事兒,他恨自己保護不了她……
迅速地解著自己的外袍,包裹住她的身子!
無比珍惜地摟抱在自己的寬大的懷中,輕輕的,很溫柔。
“對不起,朕來晚了……”
她顫抖地說不出話,任何話也說不出,深深埋首在他的胸前,眼淚壓抑不住了,再也控制不住地往外泄著,直流著……如突然缺堤的洪水……
決裂!無法避免的局面10
她不堅強,真的一直都不堅強!
就算堅強,那也只是暫時的偽裝,無奈又辛酸的偽裝……
碰到事情時,有些人潛意識裡不是不會害怕,而是沒有來得及害怕!
當由終於意識到自己安全了時,那給遺忘的懼意就會席捲而來,洶湧而至……
慕容景雙臂不由收緊,懷中那在顫抖中的身子令他的心一陣一陣的痛。掃了自己的弟弟一眼,提醒道:“你的侍衛馬上就會到。回南蠻去吧,不要再來北宛。這裡已經沒有你想要的東西。素兒以前是我的皇后,現在是,以後也會是。”早就應該這麼做了,那麼就不要白白浪費二年的時間……
慕容景橫抱著素兒大步往巷口邁去。
這時——
“放下她!她是我的!約定這麼快,你就想毀掉嗎?”司馬洛嘴角溢出了鮮血,剛才他強行沖開了啞穴,弄得一股氣血倒流。
他不惜傷了自己也要這麼做。
慕容景頓了頓腳步,沒有回首,自語一樣地疑道:“約定?”
“第一眼是我,還沒分出勝負?”
“我們的約定,何止這一次?再說,我今天做的事情和任何約定都沒有關係。只是不想見到有任何人傷害她,也包括你。”口吻堅決又透出冰冷和絕意。
清冷中不再含一絲的猶豫!
司馬洛咬碎銀牙,切恨道:“慕容景,你想以我為敵?與南蠻為敵?”
“嗯?……阿洛。身為兄長,最後勸你一句。別將個人的恩怨上升到國與國之間,禍及無辜的黎民百姓,天理難容。言已至此,你自己三思。”他即決定不放棄素兒,他和他之間的關係僵化也是遲早的事。早一天,晚一天,也沒有任何的區別,結果還是一樣的,與其如此不如早點下定決心,也不必弄得自己心力交瘁。
“慕容景!……”
司馬洛衝著空氣大吼!
那兩道身影已經消失在茫茫的夜幕之中……
道上!彼此1
慕容景抱著素兒迅速地出了巷子。
再轉了一個路口,即有一輛華貴的馬車停在那裡。
陳守和肖仲之牽著馬兒謹守在車旁。
一見到慕容景即掀開了車簾。
慕容景迅速的上了車。
“出城!以最快的速度。”慕容景下令了。
不能再等,得馬上離開。
他清楚自己這一個弟弟,剛才那麼一搞,恐怕對他的成見更深了。
一但自由,必須會先搶人的。
馬車由緩而急,漸漸在道上飛奔。
直到城門下。
出城時,為了安全起見。
慕容景下令了,提早關城門。
在天亮之前,不許任何人出城,這樣或者能攔得住司馬洛一下。
但是,他知道不會攔很久。
因為司馬洛不是尋常人,他自然有他的辦法。
即便是慕容景下令不許打開城門,他也會有辦法出城,或者強制性令守門的人開門。
隨著嘀嗒的馬蹄聲,馬車在道上疾馳。
慕容景強而有力的雙臂一直沒有鬆開,安靜地將她整個人包在自己的懷中。
感覺著她的心跳,呼吸。
由剛才的慌亂和急促,漸漸的平穩。
從進入車廂開始,二個人什麼話也沒有說,一個字也沒有提出。
無聲勝有聲,就這麼靜靜抱著。
……
時間在流逝。
車窗外,月色沉吟靜思,飛馳而過的景物,影影綽綽,迷迷濛蒙。
車內掛著兩盞燈籠。
隨著馬車一晃一晃顫悠著。
微紅的燭光,映著懷中的人兒,那蒼白的小臉仿佛抹了一絲粉兒,嬌嫩如清晨含苞的花骨朵。長長的眼睫毛在燭光中倒影著一抹柔和的陰影,柔得像輕風拂過水麵。
再細瞧,令他瞅心不已,那兩道彎彎的細眉淺擰,隱約間籠罩輕愁,揮之不去……
她一直沒有問,也沒有說話。
只是無比溫順地躺在他懷中。
由著他帶著自己不管去哪裡都沒有關係。
好像只要有他在一切都不重要……
道上!彼此2
慕容景輕輕吻著她額前的髮絲,眼中滿滿載著心疼,那緊閉的眼瞼一直沒有睜開過……雖然她一直沒有說,然而此刻,他能清楚感覺到來自於她心底的恐懼,“素兒,不要害怕……我在這裡。”
摟住她的雙臂還在收攏著。
緩緩的,顫巍巍的,自懷中有一雙纖纖的粉臂伸出,柔柔地環上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