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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敏琅首先道:“兒臣也是對八皇弟想念的緊,八皇帝既回京了,可要同我這個大哥好好的聚聚才是。”
五皇子也道:“八皇弟,得空我們一起聚聚,我已好久未與八皇弟一起暢快飲酒了!”
趙容琤朗聲笑道:“我確實是與幾位皇兄好久未在一塊痛快喝酒說話了,得空一定要與幾位皇兄在一起聚一聚!”
六皇子趙啟玧拍了拍趙容琤的肩膀,道:“想當年八皇弟還是隨著我進入軍中打仗的,眼下八皇弟在戰場上所向披靡,是我大齊的大英雄,不知八皇弟可還記得當初我同你說的那句話?”
趙容琤面對趙啟玧顯出幾分的熟絡來,笑著道:“六哥的教誨,我永記於心,時時刻刻也不敢忘。”
二皇子不由好奇的問道:“不知六皇弟同八皇弟說了些什麼話,會讓八皇弟如此重視?”
趙容琤與趙啟玧兩人只會心一笑,均未回答二皇子,二皇子有些窘迫,尷尬的笑了笑,未在多言。
見他們兄弟幾人難得如此和睦,趙玳安很是欣喜:“今日召你們兄弟幾人入宮來,一是慶賀琤兒回京,二是關於廓張我大齊疆土一事,望你們兄弟幾人能同心合力。”
趙玳安聲音落下,皇后慈愛的向虞瑾和其他幾位皇子妃道:“含元殿裡為八皇子回京設了接風宴,你們先隨本宮過去坐坐,皇上與眾位皇子許是有些話要說,我們女人家不宜聽。”
“是。”虞瑾同一眾的皇子妃恭敬應下。
往含元殿去的路上,賢妃特意走慢一步,小聲的同虞瑾道:“眼下兵強馬壯、國庫充盈,皇上有心秉承先皇遺願廓張大齊疆土,軍中用度動輒千百萬兩銀子,本宮猜著,皇上許是還要從民間徵用軍餉。”
虞瑾略有些疑惑的看向賢妃,不明白賢妃為何同她說這些。賢妃道:“本宮聽珩兒說你有在做些生意,只是提醒你一聲。”
如此,虞瑾心中有了數,謝了賢妃。皇后發覺虞瑾和賢妃落得太后面了,不由的停下來些許不滿的喚道:“賢妃同三皇子妃是在說什麼悄悄話呢,要這樣避著我們?”
快步趕上前去,虞瑾一臉恭敬老實的道:“是方才母妃問及兒媳府里劉姨娘小產之事,嘆那劉姨娘福分太薄。”
皇后微微一笑,其餘的皇子妃也偷捂嘴笑著,看她們這情形,想必五皇子已將那日在三皇子府里看到的“洞房”一事宣揚了出來。
皇后嘆了聲,還是唏噓道:“孩子總會有的,賢妃也別總記掛在心上。”
賢妃笑著應下,看著她們這般對趙崇珩明目張胆的嘲笑,心中很不是滋味。
含元殿的宮宴一散,虞瑾便催促著趙崇珩匆忙的出宮回去,馬車之中,趙崇珩陰沉著一張臉道:“半月後,父皇讓六皇弟和八皇弟領兵出征羌國,著令大皇兄、二皇兄和五皇弟籌備五百萬兩銀子作為軍餉,父皇貌似也在收攏一干富商。”
聽趙崇珩這一說,虞瑾的心更加的擔憂起來,她的賭坊起來的太快,近來調查賭坊的人極有可能就是皇上派去的人,明面上說收攏,暗地裡還不是如同對待虞家一般,將這些富商的財富據為己有。
才一下馬車,虞瑾來不及回府去換一身男裝就飛奔的往聚賢樓而去,趙崇珩對著她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命了個侍衛暗中跟去保護她。
季子然一見虞瑾跑來,先是埋怨道:“你怎這會才來?”
虞瑾大口的喘著粗氣,倒了一杯茶潤了潤喉,道:“有事耽擱了,你查出了些什麼?”
季子然道:“怕是有些棘手,暗中似是有兩撥人在調查賭坊,倘若不出錯的話,應當是二皇子和當今皇上,二皇子的人很是客氣,應當是想拉攏賭坊合作,至於皇上派來的人的意思,像是要借賭坊的財,一直在查賭坊背後的東家。”
賭坊明面上的老闆是李哥,雖鮮有人知曉賭坊背後還有虞瑾這個東家,但賭坊里還是有些小夥計知道李哥背後有東家一事。
虞瑾點著頭,一邊思索著,二皇子慣來是支持廢太子的,他想和賭坊合作難道也是為廢太子奔走?瞧著不像。
“近來我不好露面,賭坊的事還要交託於你幫襯著,皇上既有這樣的心思,李哥的底細怕是早就被查明白了。”虞瑾看向季子然說道。
季子然點了點頭:“賭坊的事你放心,若有異變我會著人去通知你,至於李哥,我已經讓他先離開一段時日去避避風頭,相信沒人能找得到他。”
虞瑾鬆了口氣:“如此,我也放心了。此處我不宜久留,我先離開。”
第十五章 帳目
虞瑾才匆忙的出了聚賢樓,突聽得有人喊了她一聲,她回過頭去,見是八皇子趙容琤,不由停下問道:“八皇子怎沒留在宮中?”
趙容琤不回答反問虞瑾:“三嫂怎一人,這般匆忙,身邊還沒帶個侍女僕人?”
虞瑾一笑,伸手將一縷青絲攏到耳後,道:“就因著是一人才要走得匆忙,難道我還該慢悠悠左看一下,右望一下的走嗎?”
這話略有些蠻不講理,趙容琤微怒,皺了皺眉,看在虞瑾到底是三皇子妃的面上,也沒再多言。
趙崇珩派來暗中保護虞瑾的侍衛見虞瑾和趙容琤起了衝突忙跑過來道:“三皇子妃您快些,三皇子在等著您呢。”
說罷,又向趙容琤行了個禮,解釋道:“是三皇子想吃聚賢樓里的翡翠餃子,三皇子妃心疼三皇子便一人過去替三皇子買翡翠餃子。”
聽此,趙容琤面露愧色,道歉道:“是我誤會了三嫂,還望三嫂見諒,別將此事放在心上。”
虞瑾咬了咬牙:“不敢。”一拂袖,傲然的走了。
趙容琤竟是沒發現虞瑾手裡可是什麼都沒拿,許是在戰場上呆久了,沒生著這樣細膩猜測的心思,施施然轉身往聚賢樓里去。
雖然賭場那邊有季子然看著,虞瑾仍是放心不下來,晚膳時,手裡拿著筷子在碗裡戳了許久也沒吃上兩口飯,只看著那熱騰騰的飯菜都涼了,榮娘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道:“您多少吃些東西,人死不能復生,您也不能傷了自個兒身子。”
榮娘還是念著虞瑾是因爺爺過世而過於悲痛,食無味,夜不寐。
賭坊一直沒傳消息過來,虞瑾這心一直擔著。
今兒一早,小廝原始要三皇子府名下的桑園的收成帳本送過來給虞瑾瞧的,卻是在路上的時候被傾蕪給截了過去。傾蕪自抬了側妃後,趙崇珩也是交了些府里的事讓她打理著。
傾蕪自恃有趙崇珩的寵愛,以前時跟在虞瑾身邊也是對生意之事有所了解,許是想著桑園的帳目她也能夠看得明白。
小廝過來回了虞瑾,虞瑾正心煩的很,既傾蕪要去費這樣的心神便由著她去好了,打發了小廝離開,並沒生出惱怒之意。
傍晚時,虞瑾正在院子裡逗著阿花玩耍,傾蕪竟帶著人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嚇得阿花上躥下跳的,連著吠了好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