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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於飛送部署圖原是為答謝虞瑾讓人給了解了慈悲手之毒的恩情,可見部署圖對趙崇珩並無用處,便道:“罷了,罷了,我原想著用這部署圖還恩,既然這部署圖無用,我便再說個消息與你,這回,定然對三皇子有用處。”
頓了頓,程於飛道:“二皇子的殺手組織有差不多五百於人,個個身懷絕技,武功高強,一部分以武功殺人,還有下毒、媚殺、暗器殺人。另外,二皇子還訓練了一支精良的軍隊,人數在十萬左右。”
說到這裡,程於飛又從衣袖裡掂出一塊小牌子來,遞給趙崇珩:“這是能調遣那支軍隊的令牌,我一併給偷了來,這支軍隊分散在與盛京相鄰的徐州一帶。”
趙崇珩的臉色更加沉重,程於飛說的這支軍隊是趙崇珩並未查到的,趙崇珩查到的就有二皇子與飛虎將軍常年書信來往,飛虎將軍手中能調遣的士兵就有十餘萬眾,程於飛所說的那支軍隊能稱得上精良,定也是能以一敵十的能力。
“多謝了。”趙崇珩朝程於妃拱手道謝,真心實意。
程於飛受不來這些,擺了擺手,道:“別整這些虛的,我會繼續查探三皇子妃和緋衣的消息,等找到她們,我即刻就離開盛京。”
說罷,便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趙崇珩也拂袖揮滅了樓中的燈火,輕身從十里幽樓躍下,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之中。
待夜色與寂靜籠罩十里幽樓,趙睿璘從屋樑上躍下來,喝了一口酒,嘆道:“三哥與二哥當真是隱藏得夠深啊,盛京城裡就不能有半日的安生嗎?”
不過是尋一處安生的地方喝酒,偏又聽來了這些不讓人安生的消息。
不過,虞瑾到底在哪兒?趙睿璘尋思了許久,終露出一抹會心的笑意,提著酒罈子便就往城南的於府而去。
其實,虞瑾一直都在關注著三皇子府的動靜,她也知曉趙崇珩動用了很多的人來找她,可是,她就是想讓趙崇珩著著急。
最主要的是,皇上要殺虞家女,那她不如躲起來,讓任何人都找不到,她在暗處,則能看到更多的東西。
正好,她也可以趁著這段時間去管理管理生意上的事情,雖然賭坊和米鋪都已經交給哥哥打理著,但是保和堂和濟世堂她還得多操心些,藥材山頭那塊這些日子又有一批藥材能收了,好好打理著,應該能將先前賠的都賺回來。
一早,各地山頭的藥材採收完善準備發往各地保和堂和濟世堂分店,因為是第一回 做藥材生意,虞瑾心裡有些不放心,便就一早去馬車行里查看著。
虞瑾和緋衣前腳才走,後腳於府里就出事了。
第一百零五章 在乎
趙崇珩帶著人將於府圍了起來,關于于府,他已經查探清楚了,是最近來盛京中的一個于姓商人的府邸,原先,他以為又是虞瑾借用假名而為,可是,最後查探出來的結果並非是虞瑾,這于姓商人的身形高大,確實是個男子,而且,從他行事的果決手段來看,也並非只是一個明面上的東家。
可是,盛京里他都仔細搜過了,城門的守衛並無看見虞瑾出城,而且,曾有人見虞瑾來過這於府。
“仔細找找,定要找到三皇子妃。”趙崇珩低聲吩咐道。
領頭的府兵應下,氣勢洶洶的往於府大門進去,於府的管家誠惶誠恐,小心翼翼的擋在那府兵統領面前,作揖問道:“敢問這位軍爺帶著人來於府有何貴幹?”
府兵統領一把將管家推開:“我家三皇子妃失蹤了,我等奉皇上之命搜查盛京各處找尋三皇子妃。”
管家惶恐的道:“我們於府是本分商人,絕對不敢私藏了三皇子妃。”
府兵統領哪裡理會他,伸手用力一推,便將管家推開,領著大隊的府兵就往於府里進去。管家見阻擋不住,只得趕緊的追在後面,小心的道:“官爺,官爺,您仔細著些,搜便搜,可別損壞了府里的東西!三皇子妃真不在於府……”
趙崇珩跟著府兵進去於府,如謙謙君子般看著府兵是如何粗暴的將氣派的一個於府翻得一片狼藉,始終不曾言語一句,他就如同一個偶然路過看戲的人一般。
管家一臉的惋惜痛惜這好好的一個府里竟被這群官兵弄得一團亂糟糟的,一旁的下人則惶恐害怕的低著頭。府兵統領得了趙崇珩的眼色,凶喝道:“你們可有見過這畫上的人?”
他手裡拿著虞瑾的畫像,問於府里的丫鬟小廝,丫鬟小廝僅只是略微的抬了下頭,估摸著連畫都沒看就趕緊的垂下頭來,用力的搖了搖頭,喏聲回道:“沒見過。”
雖然,沒有在於府里找到虞瑾,連著府里的下人都說沒見過虞瑾,可是趙崇珩卻有種預感,虞瑾的失蹤,一定跟這於府有關。
正暗自思索間,趙崇珩偶然的瞧見牆角的一處有一枚銅錢,他便過去將那枚銅錢撿了起來,一看,這枚銅錢果然是虞瑾平日裡用紅繩套著戴在手腕上的那枚。趙崇珩用力的將銅錢捏在手心,眼神中閃過一抹狠戾之色,朝那府兵統領道:“瑾兒就在這兒!”
府兵統領明白過來趙崇珩的意思,立即變臉下令道:“將於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抓起來!”
於府上下,一片慌亂,丫鬟小廝婆子,全部被抓了起來,圍在院子裡。
這於府,丫鬟十五人,小廝二十人,婆子六七人,護衛二十來人,加上管家,共六十四人。
府兵統領看了眼院子裡的人,然後向管家問道:“你家主人呢?”
管家從容回道:“我家公子正在江南談生意已有七八日,估摸著今日就能回來。”
管家的話音才落下,在外面守著的府兵已經帶著一人進來,這人正是剛從江南談好生意回來的虞躍。
管家和一眾下人看見虞躍,均恭敬的喊了聲:“公子。”
虞躍自然認識趙崇珩,只是上回見面也只是在虞瑾和趙崇珩大婚之日,對趙崇珩的印象並不深刻,只記得外界傳說趙崇珩是個痴傻的人。
這番近面看著,趙崇珩雖不言語一句,虞躍卻發覺趙崇珩此人周身有種令人臣服的威儀,雖然臉上平靜無波,一雙眼睛卻是無比的犀利,如同鷹眸一般。
虞躍朝著趙崇珩恭敬的行禮道:“草民見過三皇子。不知三皇子將草民的府邸包圍起來是為何?”
趙崇珩並未開口,只是將手裡的銅錢在虞躍的眼前晃了晃,府兵統領適時的說了句:“我們懷疑於府的人綁架了三皇子妃,於公子,若是三皇子妃真在府上,還請於公子趕緊將三皇子妃放出來。”
府兵統領說得很客氣,可虞躍聽完府兵的話,又見趙崇珩手裡的銅錢,當下就變了臉色。此於府,絕不能跟虞瑾有半點的關係,否則他從北地逃回來的事就會被人查到,一旦有人知道他從北地逃回來,勢必牽連到虞瑾,牽連到虞家。
見虞躍變了臉色又沉默許久不說話,趙崇珩已經料定虞瑾確實與這於府有牽連,極有可能已受這於府的迫害。
趙崇珩臉色陰鬱的嚇人,他低聲道:“將人都控制起來,請於公子到三皇子府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