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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琛,是嫡皇孫的名字。
太子妃也抱著嫡皇孫過來,笑盈盈的道:“喲,我可是聽見三弟妹在說我們琛兒了。”卻是一臉警告的神色看著虞瑾和五皇子妃。
虞瑾和五皇子妃忙向太子妃行禮:“見過太子妃。”
太子妃笑笑:“不必多禮。”
招呼著小廝丫鬟將特意帶來的禮品送進虞瑾的屋子:“這些東西給三弟妹養身子用,這燕窩阿膠都不錯,雲南進貢的,父皇賞了好多,東宮裡留了些,大半送了過來給三弟妹。”
虞瑾笑著讓榮娘收了這些東西:“如此是多謝太子妃惦念。”
五皇子妃逗弄著嫡皇孫,笑著道:“琛兒是一天一個樣了,這才幾天沒看見,又長大了不少。”
太子妃道:“小孩子是見風長,珏兒瞧著也長大了不少。”
正認真玩著手裡的東珠墜子的珏兒突然抬起頭來朝著太子妃笑,奶聲奶氣的喊:“大嬸嬸。”
惹得太子妃一番大笑,高興的賞了塊玉佩給他。
小孩子鬧騰,嫡皇孫要去搶珏兒手中的東珠墜子,太子妃和五皇子妃目光慈愛的看著兩個孩子。兩人鬧得更歡快了,一個要搶,一個偏不給,太子妃和五皇子妃只得讓奶娘將珏兒和琛兒抱到一邊去玩耍,這才能全心的與虞瑾說話。
五皇子妃和太子妃同虞瑾說了許多女人懷孕時的變化,瑟瑟端著青梅過來時,五皇子妃納悶的道:“不知怎的,我懷珏兒的時候偏愛吃辣。”她又問太子妃:“您懷琛兒時偏愛吃什麼?”
太子妃敷衍的笑笑:“許是偏愛吃酸吧,記不大清了,只記得吃了就吐,吐了又吃。”
五皇子妃也附和著笑:“也是,吐得心肝都要出來了。”又問:“三嫂吐得可厲害?”
虞瑾道:“我還好,一日也就吐一兩次。”
陪著五皇子妃和太子妃說了好一會兒的話,見著天色不早了,兩人才抱著珏兒和琛兒離開。
虞瑾倒是困得不行,貼上床就睡著了。
睡了一個多時辰,又醒了,榮娘讓丫鬟婆子布置了晚膳,趙崇珩正好回來陪著虞瑾一塊兒用晚膳,見虞瑾懨懨的樣子,皺著眉問:“怎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可是孩子鬧你了?”
虞瑾搖了搖頭。
榮娘將下午五皇子妃和太子妃過來與虞瑾說了一下午話的事說了一遍。
趙崇珩低首想了一會兒,吩咐道:“五皇子妃和太子妃再過來就找個由頭避開,她們突然示好,安的什麼心思還不知呢。”
榮娘點頭記下,虞瑾好歹吃了些東西,由趙崇珩陪著在院子裡走動幾步消消食。
趙崇珩見虞瑾實在困得沒半點精神,只好讓她先去睡,自己去浴房裡淋了幾桶的冷水驅趕走身上的燥熱。
到六個月時,虞瑾的肚子都要滾圓,她這幾個月幾乎都是吃了睡,睡了吃的,臉已經胖了一圈,連三皇子府都沒出過一步,外面的生意也是李哥在管理著。哥哥自從那回被趙崇珩打過一頓後,傷好了就又去了江南、江北等地忙生意,已有好幾個月沒回京了。
虞瑾吃了半隻白切雞後,擦了擦滿是油漬的嘴角,想要不要將瑟瑟偷藏起來的酥皮鴨找出來吃。
想著想著,就行動了起來,翻箱倒櫃的,連一點的油星子都沒找到,急得一旁的榮娘忙問虞瑾要什麼,虞瑾這才醒悟過來:瑟瑟那丫頭一直沒見著,定是躲在哪裡偷吃了。
宮裡傳了話出來,說趙玳安很是喜歡虞瑾這個兒媳婦,又想到很是愧對趙崇珩這個痴傻兒子,為表恩寵,想將虞瑾接回宮中生產。又將賢妃也橫扯來一腳,有婆婆在身邊照料著,虞瑾到時生產也不會太害怕。
表面上看著這可是獨一份的恩寵,連著太子妃都沒有這樣的殊榮。三皇子府上下該笑得合不攏嘴才是。
虞瑾和趙崇珩卻是皺著的眉一直沒舒展開來。
“在府中雖後院裡的那幾位並不安份,可你身邊服侍的人個個貼心仔細,沒人能動得了你肚子裡的孩子,到了宮裡,若是有人想對你和孩子不利,防無可防。”趙崇珩憂心的道。
虞瑾將手掌附在他的手心裡,安慰道:“你皇命不可違,你放心吧,我會好好保護自己和孩子。再說,若真有人要對我和孩子不利,是父皇下旨將我接進宮的,父皇定不會讓我在宮裡出事。宮裡還有母妃在呢。”
趙崇珩略寬了心,心裡猶不自在,夜裡抱著虞瑾,想著能不能找個藉口讓虞瑾不進宮,卻是一夜未合眼。
第二日早上,虞瑾帶著榮娘緋衣瑟瑟,一隊的丫鬟穩婆嬤嬤浩浩蕩蕩的進了宮。
第一百一十七章 宮闈
虞瑾被皇后安排在清犀苑住下,皇后攜同後宮的嬪妃帶著禮品來看過她,皇后又是一番好心囑咐,著實與她母儀天下的氣度相輝映,禮數周到熱情,讓人找不到一丁點兒的錯處。
皇后和一眾嬪妃先走了,賢妃多留了一會兒,她拉著虞瑾的手道:“本宮原是已經將鳳棲宮裡一處偏殿收拾出來讓你住下,皇后卻是想讓你住在甘泉宮裡,最後索性讓你單住在清犀苑,哪裡也不挨著,你一人也自在,屋裡的宮女太監都是本宮親自選的,有什麼事你就叫人給本宮傳信。”
虞瑾點頭笑著應下,道:“母妃也太緊張了,似是有人要害我一樣,不管住哪兒,我可是父皇下旨接進宮裡待產的,誰不得保我平平安安的。”
賢妃卻不這樣認為,她神色嚴肅的道:“皇上好好的將你接回宮中來待產,聖意難以揣測,還是小心為上。”
虞瑾收了臉上的笑意,道:“接到聖旨時,我與三皇子已經想到這一層,母妃放心,我會好好保護自己和腹中的孩子。”
說罷,虞瑾看了左邊高聳的樓閣,笑問道:“那裡是李昭儀娘娘住的長樂宮吧?”
碧瓊姓李,初入宮時被封為婕妤,後晉封為昭儀。賜住長樂宮,恩寵至今,絲毫不衰。
賢妃點了點頭,囑咐了句:“李昭儀看似從不與人為敵,可她單憑和已故淑妃幾分相似的容貌性情就能讓皇上對她寵愛至今,可見她也是個不簡單的,你還是別與她走動的好。後宮就是個骯髒地兒,裡面沒幾個乾淨的人。”說得甚是感慨,她也是深陷其中掙扎多年。
單賢妃這番話,可見賢妃並不知碧瓊是趙崇珩安排的人。趙崇珩既然沒有跟賢妃說,定是有自己的考量,虞瑾自然沒說。只笑笑應下:“兒媳明白。”
賢妃這才走了沒多一會兒,清犀苑裡的小宮女進來說李昭儀來了。
虞瑾直將賢妃的話拋在了腦後,讓瑟瑟去迎著碧瓊進來,榮娘緊張擔心不已,一雙眼睛一會兒盯著虞瑾,一會兒盯著碧瓊,生怕一個不慎,虞瑾就被碧瓊給害了。
碧瓊很是倘然,完全忽視榮娘的局促不安,落落大方的與虞瑾說話:“三皇子妃進宮裡生產可是眾多皇子妃中的獨一份,可見皇上很是看重三皇子妃和這個尚未出世的三皇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