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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一臉的委屈。
肖鈺銘冷笑一聲:“十姨娘當我是三歲小孩那般好哄?若你只是看戲,何以見著我來要匆匆的從這處逃開,難道我會吃了你不成?還有,這戲子身上揣著的銀票可是有記號的,十姨娘怕是沒想到我早已在父親給你的銀票上做了手腳吧?”
說著,他將那三張銀票拿出來,翻開一看,果然每一張的右下角劃了一條紅線。
翠兒這才真的恐慌起來,緊咬著唇,絕望的懇求道:“大少爺……我……沒做出過半點對不起老爺的事,今兒的事,您大人大量就放過我這一回吧!”
肖鈺銘好不容易才抓著翠兒的錯處,怎麼可能會放過她。
顧墨城是這會兒尋了過來的,他快步過來道:“聽說肖兄來戲園子裡看戲了,我一路找過來,你卻是在這裡。”
所謂家醜不可外揚,肖鈺銘與顧墨城再要好,顧墨城到底也是外人,他鬆開抓著翠兒的手,臉色緩和了不少:“正巧遇上十姨娘,便過來打聲招呼。”
顧墨城意味的看了眼現下的景象,肖鈺銘帶著這麼多的家僕,個個凶神惡煞的,那肖十姨娘卻是一臉的恐慌,被嚇得臉色煞白,還有,被家僕押著的秋若月也是一身的狼狽……顧墨城隱晦的道:“肖兄莫要唬我,肖兄此刻若是不便,我先走一步,等肖兄的正式辦完了,來我在月牙巷子新置辦的房子來找我。”
說罷,便是要走。
肖鈺銘與顧墨城交情不錯,眼下又高興著,也不想故意瞞著顧墨城了,便道:“顧兄留步,其實說來也沒什麼,這小賤人背著我爹在外面養了個戲子,正巧讓我給抓著了,我這就讓下人將他們送到我爹面前去,斷不能讓這小賤人耽誤了我與顧兄喝酒的時辰。”
顧墨城多看了翠兒一眼,猶豫的同肖鈺銘道:“此事,會不會有什麼誤會,肖十夫人得肖大人寵愛,怎會還做出這等齷齪之事?”
肖鈺銘道:“證據確鑿,錯不了。”
翠兒已是一臉的死色,垂著頭,宛若一個失去生氣的瓷娃娃。
顧墨城眼中閃過一絲心疼,略笑著同肖鈺銘道:“肖兄還是仔細查查的好,萬一誤會了肖十夫人就不好了。”
肖鈺銘哼了聲:“不必再查了!”隨即,他又疑惑的看向顧墨城,道:“顧兄何以處處為這小賤人求情?”
顧墨城一笑,附耳同肖鈺銘小聲的道:“你若今日放過她,她定是欠著你的人情,日後,你也可以此事要挾於她。男人被戴了綠帽,雖然氣憤,可也不想讓旁人知道,你將此事捅出來,怕是你爹日後對你生出嫌隙。”
肖鈺銘聽罷,笑著點頭,道:“還是顧兄想的周全。”
之後看向翠兒,喝道:“今日的事,我看在顧兄的面子上饒過你一回,此事,我便不告到我爹那兒去,十姨娘,你與這戲子可得儘快斷了。”
原本以為已無生望的翠兒,聽得肖鈺銘這話,黯然的眼神頓時有了光彩,她不敢相信的問道:“大少爺真要放過我?”
這話一出,也算是應了她確實給肖大人戴了綠帽子。不過,肖鈺銘有心要將翠兒捏在手裡,自然不再計較這事,便點了點頭。
翠兒一喜,忙向肖鈺銘道:“多謝大少爺!”隨後又向顧墨城道:“謝過顧公子。”
顧墨城朝著她溫煦的笑,半分情意,半分心疼。
看得翠兒突地心裡一陣悸動,撲通撲通的亂跳,不由的嬌羞垂眉低頭。
肖鈺銘自然沒有將這些注意道,他只吩咐小廝送翠兒回府,還帶著警告的眼神瞪了翠兒一眼,便就與顧墨城勾肩搭背的往酒樓里喝酒聽曲兒去了。
方才的喧鬧轉瞬成空,虞瑾從躲著的樓梯下出來,滿意的笑了笑。顧墨城來得極準時,臨危救了翠兒一把,兩人打了照面,再一來二往的,這翠兒遲早是顧墨城嘴裡的獵物。
翠兒得肖大人寵愛,是最容易從肖大人口中探知陷害虞家一事來,肖夫人和肖鈺銘雖然也可能知道,但是他們絕不會透露半點,唯獨這翠兒,對肖家沒半點的感情,她有所貪圖,正好為虞瑾所用。
虞瑾才從戲園子離開,緋衣就出現了。
虞瑾原是讓緋衣先在虞躍身邊保護幾日,待真的沒人懷疑虞躍的身份再回來。
可是,緋衣卻突然回來了,而起一副氣喘吁吁的,顯然是才經歷了一場大戰。
緋衣見到虞瑾,也略感意外,匆忙的叫了聲:“小姐。”
虞瑾問道:“可是哥哥發生什麼事了?”
緋衣搖頭,卻是問:“奴婢在追一人,小姐可有看到方才有人從這裡經過?”
虞瑾道沒有,緋衣便道:“小姐,時間緊迫,奴婢先去追他了。”說罷,已經躍起,瞬間沒了蹤影。
第九十二章 神偷
虞瑾心中一緊,能讓緋衣如此緊張的人不多。看著緋衣離開的方向,虞瑾略顯擔心,趕緊的往哥哥暫且落腳的賭坊而去。
到了賭坊里,李哥說哥哥已經在盛京中置了宅子,昨兒便就搬過去了。問了哥哥宅子所在地方,虞瑾便要尋過去找哥哥。
李哥不放心虞瑾,吩咐了夥計照看好賭坊,便就親自領著虞瑾去虞躍的宅子。
虞躍的宅子安置在城南街上,就在虞府的旁邊,哥哥的心思她也瞧得明白。
抬眼看去,府邸上掛著大大的“於府”二字,於府,虞府,不知會不會有人想到其中的含義,或者這本就是哥哥故意而為。
於府的小廝認得李哥,見是李哥來,很是恭敬的迎上去前去,李哥問道:“於公子在府中嗎?”
小廝點頭:“公子在的,李哥和這位姑娘隨小的來。”
說著便引著虞瑾和李哥進了府里。
虞躍正吩咐著下人擺放好剛置辦上的家具,見虞瑾和李哥過來,便讓下人先忙著,他引著虞瑾往一旁的書房而去。
見到虞躍無事,虞瑾擔憂著的心放了下來。在書房裡,她問道:“緋衣似乎在追一人,哥哥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虞瑾躍哦了聲,顯然是知曉虞瑾所問之事,臉上並不見半分的擔憂之色,道:“倒無大事,你不必擔心,是飛天聖手程於飛,他先前時就與緋衣有些過節,緋衣一見到他,有些惱恨,便去追了。”
聽說是程於飛,虞瑾這才放下心來,緋衣與程於飛的過節,她也曉得些,不過小打小鬧,斷不會嚴重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如此,便也隨了緋衣去,這事若是了結了,也算是了了緋衣的一樁心事。
緋衣追了半天也沒追著程於飛,正欲放棄轉身回去保護虞瑾,卻突然的看見程天飛往二皇子府去了。當下,她又提腳去追。
正巧,趙容琤從二皇子府里出來,軍人天生就比旁人警覺敏銳,才一走出二皇子府,他便感覺到有人再屋檐紙之上。他同跟隨的侍衛道:“你們先回去,本皇子與甄將軍走走。”
侍衛見趙容琤身邊還有甄忠義便也不擔憂著,先行回去了。等侍衛都走了,趙容琤走到一處隱蔽的地方,輕鬆的一躍,便就上了屋檐,甄忠義也是察覺到了屋檐上的動靜,隨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