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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崇珩真心實意的將虞瑾擁在懷裡,道:“謝謝你。”
虞瑾卻不領趙崇珩的這份謝意:“可是,我是個愛吃醋的人,趙崇珩你若是要將她迎入後院裡為妾,我是不依的。你若執意如此,我就一走了之,將正妃的位置讓出來。”
趙崇珩笑著輕吻了下虞瑾的嘴唇,道:“瑾兒,我有你就夠了。”
如此,虞瑾倒是安了心,人也被趙崇珩這句話迷得神魂顛倒。
榮娘都說了,她平日裡是多精明的人,可遇上趙崇珩就徹底的迷糊了。
大抵,這就是愛吧。
虞瑾是這三皇子府里的正經主子,除了榮娘緋衣之外,還是有幾個很忠心於她的人,桑榆突然的來三皇子府住下,不管目的何在,她都是要派人暗中盯著的。上半晌,就有婆子過來稟她。
“桑榆姑娘端著雞湯送去書房給三皇子,被書房外的侍衛給攔下了,吵了幾句嘴,驚動了三皇子。三皇子出來喝了她送來的雞湯,還安撫了她幾句才讓人送她回自己院子。”
虞瑾將手裡的兩個核桃用力的捏碎,嘴裡道:“這都什麼天了,喝幾天也不油膩啊!”
榮娘拿著釘錘敲了不少的核桃,碗碟里裝了慢慢一碟子的核桃肉,虞瑾看了一眼,朝那婆子道:“核桃補腦,三皇子每日想的事情多,該要好好的補補腦,你將這碟子的核桃肉送去給三皇子,就說是本皇子妃親手剝的,指甲都剝出血來了。”
“是。”那婆子諾諾應下,眼神悄悄的掃了一眼錘核桃的榮娘,又掃了一眼虞瑾的手,白白淨淨的,連一塊皮都不曾刮破。
待那婆子走了後,榮娘趕緊放下錘核桃的釘錘,跑過來道:“您手上一點事都沒有,待會兒三皇子來了,您可怎麼說?”
虞瑾道:“不在於我的手有沒有真的受傷,而在於趙崇珩他來不來。他若是來,我即便是唬他的,也沒關係,他若不來,我的手就算真的出血廢掉了都無濟於事。”
榮娘明白過來,然後道:“那三皇子肯定會立馬過來。三皇子不會喜歡桑榆姑娘,您著實不必跟她爭什麼。”
虞瑾搖了搖頭:“自從桑榆到府里那時起,我這心裡總也不安生。她是個太聰明的人,我不得不防著些。”
榮娘想了一會兒,道:“許是她故意先間離您和三皇子的感情,擾亂您的理智,她就可便宜行事。”
虞瑾心中一驚,趕緊丟了手中的核桃,喊了小三小四進來:“你們倆去盯著桑榆,絕不能讓她離開你們的視線十步。”
小三小四應下便就消失了。
不一會兒,趙崇珩過來急匆匆的來了,他一進來不是問虞瑾手剝核桃受傷的事,而是解釋他對桑榆沒有任何別的想法,以後也不會再讓桑榆靠近書房半步。最後小聲的道:“以後別再吃這些沒有的乾醋,會讓桑榆不自在,我會儘快給她找一門親事。”
虞瑾沉默了半晌,才道:“你我只知道她離開了五皇子府,可是,她有五皇子給的休書嗎?”
趙崇珩一愣,半晌不語。虞瑾接著道:“你忙你的吧,桑榆的事你不用費心了,我會調查清楚的。”
趙崇珩應了聲便就走了。
這府里有些什麼事都瞞不住,虞瑾派人送核桃的事桑榆自然是聽說了,她沒從趙崇珩那兒打探到消息,又被虞瑾給懷疑了,只好換了個法子,轉而從許氏等幾位夫人的嘴裡交好套話。自然,桑榆這些小把戲虞瑾是一清二楚的,可惜許氏等人知道的東西不比桑榆多多少,就讓桑榆在那兒鬧騰吧。
有小廝過來稟虞瑾:“三皇子妃,趙姨娘回來了。”
趙姨娘是在虞瑾帶著許氏等人離開盛京之前就回了娘家,這會兒回來,虞瑾命人趕緊去迎著,讓趙姨娘安頓好了再過來她的屋子裡說話。皇上病重二皇子逼宮謀反時,是趙姨娘的父親命人提前關了宮門阻礙了二皇子的人進宮,趙崇珩這才輕易的解決了二皇子和仇天錦。
桑榆那兒一直盯著,並無任何異樣。
趙姨娘已經過來了,她回來之前就聽說了虞瑾等人被五皇子綁架吃了不少苦的事,一進屋子裡來便道:“姐姐受累了,妾身沒能陪在姐姐身邊,妾身有罪。”
虞瑾和氣的示意她坐下,笑著道:“你這都說的什麼話,多見外,二皇子謀害皇上時,你父親關了宮門立了大功,如今你回來三皇子定會記你一功,想要什麼賞賜也儘管說。”
趙姨娘識趣的道:“妾身不要賞賜,只要姐姐和三皇子沒事就是對妾身最大的賞賜了。”
虞瑾道:“有過要罰,有功就要賞。後院裡的幾位都是夫人,明兒我跟三皇子提一嘴,將你也提為夫人。另外,我命人新打了一套金飾,也一併賞了給你。”
趙姨娘起身謝道:“妾身謝過姐姐。”
頓了頓,虞瑾又接著道:“桑榆姑娘現在府上住著,以往她跟你也有幾分熟悉,沒事的時候你就帶她四處逛逛,說說話。”
“是。”趙姨娘應下。
見虞瑾端了茶杯,趙姨娘是個會看眼色的人,便告辭下去了。
趙姨娘這個人雖已經改了不少的性子,可她是除了虞瑾以外最明白趙崇珩曾經對桑榆的在意,桑榆如今是沒倚仗的人,趙姨娘指不定暗中會給她下什麼絆子,讓她明白三皇子府可不是那麼好潛伏的。
第一百六十二章 打擊
趙姨娘的確不負虞瑾所望,總想著法的刁難桑榆一二,比如故意將茶水潑在桑榆的身上,在桑榆送午膳的時候,故意去說府里的人都在為趙崇珩祈福,近來都在吃素,立即讓人將桑榆桌上擺好的幾個菜全給撤了下去,只給桑榆盛了一碗白米飯和一小碟子的水煮白菜。
虞躍那邊傳了消息過來給虞瑾,說是生意上出了些問題讓她即刻回於府一趟。
自從這些生意交給哥哥打理之後,哥哥從未因生意上的事會如此著急的讓她回於府。不及多想,虞瑾換了身衣裳立即帶著緋衣就去了於府。
才一到於府,管家就直接將她引去虞躍的書房,虞躍和李哥以及江南各省的幾位掌柜已經在書房裡等著了。虞瑾一進來,虞躍便率先道:“江南好幾家鋪子的幾筆大訂單都被人中途搶走,許多老客戶也翻臉跟其他商家合作。”
江南幾省的掌柜拿了帳本遞過去給虞瑾看,虞瑾仔細的翻看著,事情比哥哥說得要嚴重的多,江南幾省多是糧米、茶葉、藥材,囤積過多,就會變壞,不變壞也會影響質量。特別是茶葉,從新茶變成陳茶價格會降低幾倍,而且難以售出。
其中一個掌柜的道:“不知怎麼回事,江南幾省的商販都將價格降至最低,甚至賠本,他們的店門前從早到晚都會有人排隊買,而我們的店鋪從早到晚,連一個客人都沒有。”
虞瑾分析道:“他們以最好的質量最低的價格出售,老百姓自然買他們的東西,我們的店鋪自然就門庭冷落,可我們卻還要開門做生意,每天都要支付一定的員工費,店鋪費,還要納稅,商品堆積變壞,到最後是連本帶利的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