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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瑾也不理會,直接道:“三皇子也不必裝了,我闖書房有一事想求三皇子幫忙。”
趙崇珩這才睜開眼睛來,站了起來,一臉的冰冷:“求人還這般的蠻橫?”
虞瑾瞪了趙崇珩一眼,近來求他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只好放下身段來,低聲下氣的道:“我有要緊的事求三皇子。”
趙崇珩探究的目光掃了虞瑾一遍,好一會兒,才道:“說吧,什麼事?”
虞瑾道:“三皇子一直在暗中培養勢力,一定知道眾位皇子的不少秘密,我求三皇子能夠給我一個要挾二皇子和大皇子的秘密。”
趙崇珩看向虞瑾,問道:“你要這幹什麼?”
虞瑾咬了咬唇,低聲答道:“救人。”
“救誰?”趙崇珩接著問。
虞瑾回答:“季子然,他落在二皇子的手上。”
趙崇珩“哦”了聲,探究的目光落在虞瑾的身上,問道:“二哥用季子然要挾你,他們是要你做什麼,還是想從你這裡得到什麼?”
虞瑾翻了個白眼,心裡嘀咕了句趙崇珩真囉嗦,開口道:“三皇子若不幫,便就直說,何須追問這麼多。”
趙崇珩笑了聲:“好,那本皇子便是不幫。”
虞瑾被氣得指著趙崇珩道:“你……你都問了這麼多,竟說不幫,你這不是戲弄我麼?”
趙崇珩一臉輕鬆的道:“本皇子就是戲弄你。”
虞瑾怒道:“戲弄我好玩嗎?”
趙崇珩點點頭,一隻手摸著下巴:“還行。”
緋衣在一旁看著這倆人說話,她家小姐這又是一根筋崩上了,忘了正事,只顧吵上了。
虞瑾被趙崇珩氣得就要甩袖離開,才走兩步便就停下。
不行,一定得求趙崇珩,她才能反制二皇子和大皇子,並救下季子然。
趙崇珩一副得意的模樣,道:“怎麼,還想求本皇子?那就體現出你的誠意來,總該坦白一下二哥威脅你做什麼?”
如此看來,只能坦白了,虞瑾鼓起勇氣看著趙崇珩,醞釀了許久,才道:“自然是要銀子,你也知道我先去同你借了一百萬兩銀子在外面做了些生意,他想要這些生意入帳的七成。”
趙崇珩問道:“你心疼銀子,不肯用銀子去救季子然,所以求本皇子給你能夠拿捏二哥的罪名?”
虞瑾反駁道:“我豈是這樣的人,帳本我已經命人送去了二皇子府,只是就這樣平白的將七成的利潤給了他,我心裡自然不服,我也可威脅他,再將這七成的利潤拿回來!”
趙崇珩道:“果真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虞瑾氣得不行,怒聲道:“我何曾小氣過,你可要想想那些生意里可是有你一百萬兩銀子的入股。”
趙崇珩這才起了興趣,問道:“那七成的利潤折合一下是多少銀兩?”
虞瑾咬了咬牙,用極輕的聲音道:“約莫一百萬兩銀子。”
聽到這個數字,趙崇珩心中也是暗驚,他一早就知曉了二皇子利用季子讓威脅虞瑾,想占有賭坊的資產,可他卻並不太清楚賭坊的資產到底有多少。方才聽虞瑾這一說,當真是將他嚇住了,若按著虞瑾這樣的經營下去,不出幾年, 便可就達到虞家當年的盛況啊……
他早就聽聞虞瑾是做生意的奇材,竟不知她在無意之間,就已經有了這樣的資產。
虞瑾自然不知趙崇珩此番正用幾近仰望的心態看待她,只不耐煩的道:“趙崇珩,你到底幫是不幫?”
趙崇珩心中有了計量,道:“好,我幫你,不過我有個條件。”
第五十二章 慫了
虞瑾皺著眉,顯出幾分的不耐煩來,趙崇珩一個大男人,還是個皇子,竟這般小氣,同自己的正妃還要講條件。
“你說。”虞瑾道。
趙崇珩笑起來是極好看的,可虞瑾此番見著他笑,卻不由的毛骨悚然。
他道:“我也不要你七成的利潤,我只要兩成,就當是我當初一百萬兩銀子入的股,你覺得如何?”
沒想到,虞瑾竟是爽快的應下:“成交!”
虞瑾想的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趙崇珩雖待她不怎麼好,卻也是她正正式式嫁的夫君,銀子給他,她許是還能分到點渣,給了外人,說不準外人還用她的銀子來對付她呢。
兩相權衡取其輕。
趙崇珩雖狐疑虞瑾為何這般的爽快,卻還是同她道:“二皇兄與後宮裡的成才人有染,去年時成才人落的胎,便是二皇兄的骨肉。至於大皇兄,斂財、拉攏文武百官,此事父皇也是心知肚明的,不過,大皇兄拉攏的官員里,曾有人提議過弒君奪位。”
這消息的確夠勁爆啊,二皇子的膽子不小,竟敢穢亂後宮,大皇子也不差,連弒君奪位都有人替他想了,這兩件事挑到皇上那兒,想必比她開賭坊的事嚴重的多了。
虞瑾也遵守約定,趙崇珩給了她有用的消息,虞瑾讓人將賭坊的帳本送了一份到趙崇珩這兒來。
第二日的時候,二皇子也遵守諾言,將季子然放了,虞瑾忙讓緋衣去請了離憂先生過來,給季子然解了身上所中的慈悲手的毒。
虞瑾擔憂的同離憂道:“離憂先生,大皇子身邊有個用毒極厲害的仇天錦,她若是不除去,恐怕日後沒法子安生了。”
離憂皺了眉,卻很是堅定:“若她日後當真以毒害人,不勞三皇子妃吩咐,在下也定想法子除掉她。”
虞瑾不過是同他說說罷了,讓他有個警覺,竟不想離憂的態度是如此的堅定,她又多提醒了離憂一句:“這仇天錦的功夫也不弱,離憂先生要對付她可得小心。”
正好,過兩日便是賭坊算上個月入帳的情況,二皇子輕易的拿下賭坊七成的利潤,自然高興這時,已經在望仙樓里虞瑾常去的那個雅間設了一桌的酒菜,就等著虞瑾過來算帳,然後就有白花花的銀子到他的手裡。
虞瑾倒是沒讓二皇子失望,如約而至,可她卻什麼都沒有帶來,僅帶了一直跟著的緋衣。
二皇子驚疑之中,帶著一絲的慍怒,道:“三弟妹這是為何?賭坊的銀子呢?”
虞瑾不慌不忙坐下來吃了幾口菜,甚至還喝了一口酒,這才道:“我想同二皇子做個交易,不知二皇子有沒有興趣?”
趙永璉警惕起來:“什麼交易?”
虞瑾笑著道:“我聽說二皇子同皇上後宮裡的成才人有染,我卻是不信的很,不知皇上信不信呢?”
“你……”趙永璉氣得眼睛瞪得老大,指著虞瑾道:“好,你夠狠的,你說,你想如何?”
虞瑾示意著趙永璉不要緊張,緩緩的道:“我呢,也只是想從二皇子這兒拿回賭坊的七成利潤,就看二皇子是什麼意思了?”
趙永璉一拍桌子,道:“你休想!”
虞瑾也不急,嬉笑著道:“那……我可是這就進宮裡去稟報父皇,成才人去年流掉的孩子其實是二皇子的骨肉,讓父皇不必太介懷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