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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趙宸璟開口,虞瑾率先就問起京中的局勢:“五皇子不是在宮裡給皇上侍疾嗎?怎麼會將我等請到徐州的杏林堂。”虞瑾可是知道辛婕妤家中在徐州那可是一等一的大戶,辛家的後盾可是五皇子,徐州,是五皇子的地盤。
趙宸璟在虞瑾旁邊的空位坐下,端起茶喝了口,宛若和虞瑾是很要好的朋友一般,含笑著道:“三皇嫂可真是有孝心,時時刻刻都記掛著父皇的病情,難怪父皇當初糊塗的都要立你為皇后了。三皇嫂放心,父皇還昏迷著,宮中一切平安,只是……”
他頓了頓,虞瑾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只是……二皇兄死了。”
趙崇珩沒事,虞瑾放下了心。
趙宸璟接著道:“是三皇兄殺了二皇兄,三皇兄被軟禁了起來。”
又是一記驚雷打在虞瑾的心上,她迫不及待的追問道:“宮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趙宸璟也不故意瞞著虞瑾,竟實實在在的將宮裡這兩天的變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那日夜裡,虞瑾突然離宮,被趙宸璟發現,他立即通知宮外注意虞瑾和三皇子府的動向,傾蕪將虞瑾要帶著府里女眷離開盛京的消息傳去給桑榆,趙宸璟便命人先去截住虞瑾,無論如何不能讓虞瑾逃了出去。
麾遠將軍進宮後,便就去二皇子那兒,與二皇子獨處許久才離開,當日夜晚,趙宸璟發現宮裡當值的不少羽林衛和千牛衛都換成了麾遠將軍的精衛。二皇子親自端著藥去餵趙玳安喝藥,趙崇珩、護國公、老王爺、賢妃、皇后等人都在,二皇子小心翼翼的扶著趙玳安坐起來,正要將藥餵進趙玳安的嘴裡,被趙崇珩阻止,趙崇珩說當前局勢緊張,皇上的身體不能出半點變故,即便二皇子貴為皇子,這藥萬一有問題……二皇子被趙崇珩逼著喝了要餵給趙玳安的藥,果然中毒。
之後趙崇珩將仇天錦帶上了大殿,說明原委。
原來二皇子是要仇天錦將毒下在護國公和老王爺的喝的湯里,仇天錦自作主張將毒藥直接下在了趙玳安的藥里,連趙永璉都沒有想到這藥有毒。
至於宮中更換的那些羽林衛和千牛衛,趙崇珩暗中派人幫助天霞山莊解決了外面圍著的官兵和鶴臨山莊,鶴臨山莊將流雲令牌交給趙崇珩的部下,趙崇珩的部下早已派人用流雲令牌調遣來一萬精兵暗中埋伏宮裡,至於盛京郊外駐守的十萬大軍,流雲令牌號召而來的不少武林人士,連夜燒了他們的糧草和營帳,他們只顧著救火去了,哪裡還顧得上造反的事,而且二皇子都死了,這反造了,皇帝誰來當啊?
麾遠將軍在宮中活捉,老王爺等人還還不及審問,麾遠將軍就引刀自刎了。
二皇子死了,麾遠將軍死了,這一切都只是趙崇珩一個人在說,自從趙崇珩恢復智商後,宮裡就出了兩場逼宮大戰,先是廢了太子,貶了六皇子,接著死了二皇子。朝中的人,又怎麼會聽趙崇珩的一人之言,而且兩回趙崇珩的人都出現在皇宮。
“三皇兄真是演的一場好戲,三皇嫂,若是本皇子將你帶著府中女眷逃出盛京的事,稟報皇叔和陳太師、護國公,三皇兄這逼宮的罪名怕是坐定了。”趙宸璟得意的笑著道。
虞瑾道:“我不過是帶著幾位妹妹去京外的莊子上小住幾日,五皇子平白無故的將我們請來杏林堂不說,如今還要以此來誣陷三皇子。朝中大臣不會只聽信三皇子一人之言,又如何會聽信五皇子的一人之言?”
趙宸璟站起來,點頭道:“也是,朝中的人又怎麼會聽信本皇子之言。看來還是讓三皇嫂在此處多住幾日好了。如此一來,是三皇兄逼宮失敗,三皇嫂帶領府中女眷逃出盛京。”
虞瑾立即反應過來,站起來道:“不行,我必須離開這兒!”
還不待她走出幾步,院子裡立即出現三十來個黑衣大漢,個個精壯,而那些暗中保護她的暗衛一個也不見了,虞瑾暗道不好。防了二皇子,沒想到竟平白無故入了五皇子的局,可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趙宸璟道:“只要等著三皇兄落罪被抄府之後,本皇子會立即護送三皇嫂回京,這幾日三皇嫂還是安分呆這兒,至於那些暗衛,都已經成為死人了。”
說完,趙宸璟就意氣風發的出了這宅子。
一頓沉靜,沒一會兒,那幾個女人聽聞了宮中發生的事,都放聲大哭了起來,只有那許氏小聲的哭了一會兒,便就擦了眼淚,每日該如何過便就如何過。
第二天的時候,宅子的門被打開,一頂黃緞小轎子停在門外,傾蕪從轎子裡出來往宅子裡走進來,她在虞瑾的面前停下,得意的道:“五皇子說了,我可以隨意的折磨你,只要不弄死你就行。虞瑾,你可知道我、等這一天有多久了,將你踩在腳底下。”露出兇狠的眼神,看著虞瑾。
虞瑾上前去,就是給了傾蕪一巴掌,罵道:“傾蕪,三皇子可曾虧待你過,你竟連同五皇子來害三皇子!你的心是被狗吃了!”
“哼!”傾蕪冷笑了聲:“我沒想過要害三皇子,我只要你生不如死,將你踩在腳底下。五皇子答應了我,只要他登上皇位,他會將三皇子貶為庶民,讓我和三皇子雙宿雙飛,從此遠離宮闈權貴。”
傾蕪向虞瑾逼近一步,道:“你方才打的是我的左臉,我會向你十倍的討回來!”
她揚手便要向虞瑾的臉打去,卻被緋衣生生捏住手腕,她一怒,喊了一聲,外面便有兩個黑衣大漢進來,將緋衣制住,又喊了兩個麻利的婆子進來將虞瑾的雙手反剪住,伸手便是又狠又用力的耳光扇在虞瑾的臉上,清脆的聲音在院子裡響亮。
第一百五十三章 羞辱
肖林二人被當前的情勢嚇得抱在一團,在如今危險的情勢下,兩人倒是顯出了幾分姐妹情誼來,二人均哭著道:“側妃姐姐,妾身二人願以側妃姐姐馬首是瞻,求側妃姐姐饒了我們姐妹二人。”
許氏對此置若罔聞,安靜的坐在她的位置,不看不聽,也不求情。
傾蕪打了虞瑾十個耳光後便就停了下來,對肖林許三人壓根連看都沒看一眼,讓人拿了抹布掃帚過來仍在虞瑾的面前,道:“你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今日我就讓你嘗嘗當下人的滋味,從現在起,將院子掃趕緊屋子裡的家具、地板都擦一遍,還有後院裡有一盆髒衣服也給洗了,午飯前完不成,你就餓著好了。”
虞瑾看了看傾蕪,心裡可恨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也知她到了現今這地步已經無法說服罵醒。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虞瑾雖自小嬌生慣養,可吃的苦卻不少,區區打掃之事怎會難得了她,她心平氣和的拿起掃帚便掃起了院子。榮娘在一旁看不過,立即端起地上的水盆撿起抹布就要去幫著虞瑾擦屋子裡的家具,卻被傾蕪伸手給打掉:“我是叫她做,誰都不許幫忙!”又讓人撿了藤條過來讓婆子拿著,道:“誰若是幫忙,你就用這藤條狠狠的抽虞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