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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昨晚是誰,只顧自己吃個痛快!】孤鬼陰陽怪氣道。
【昨晚的事情都過去了,再說那還不都是因為你不肯教我功夫,我才故意氣你的麼!現在不是帶酒過來給你賠罪了。】白槡倒覺得自己說得很在理。
【你這酒是哪弄來的?】
【這個嘛……秘密。反正保證喝了絕對還想著它!】白槡說著起身拿酒,倒了兩碗出來。
倒完一碗端到孤鬼手上,自己端起另一碗,道【這個是拜師酒,我先干為敬!】
說著端起碗一口氣便喝了下去,一邊喝一邊皺臉,嗆得直咳嗽。
【不會喝酒還要用碗喝?】孤鬼幫他拍背。
【你要是同意就喝了這酒。】白槡一邊咳一邊道。見孤鬼無動於衷,便又道【你不喝端著酒也算同意。】
孤鬼立馬把手中的酒放了下來。
【你手碰了碗也算同意!】
孤鬼立馬又把碗邊的手縮了回來。
【你剛剛聽了我的話也算同意!】白槡又道。
【你到底要怎樣?】真是胡攪蠻纏。
【反正無論如何,都算你同意,今天你一定要收了我作徒弟!】
【……】孤鬼無語,看來是沒辦法了。於是只能他端起酒,仰頭喝了下去。
白槡就兩眼死盯著孤鬼,待確定他都喝完了,便高興叫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孤鬼再次無語,這也算拜師?!!自己完全是被逼的好麼!有見過誰這麼逼人拜師的!
【師傅,請吃桂花糕……】白槡討好似地將那桂花糕遞了過去,立馬稱呼都改了。
【等等,你先高興太早。】孤鬼打斷道【若是不好好念書,我是……】
孤鬼突然想到要是白槡以後天天練武,不務正業,白憂肯定會將所有責任都怪在自己身上。
【這個絕對放心!】不待孤鬼說完,白槡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於是他們師徒二人就這麼一碗酒一口桂花糕的聊了起來。
聊到一半的時候,見那白槡喝了那麼多久,依舊面不改色,侃侃而談,孤鬼突然問道【你小小年紀酒量這麼好,為什麼你哥卻碰不得酒?】
【這個……我也不知道。他一直都是這樣,沾酒就醉。】白槡撐著腦袋,道【有次他立了功皇上特地賞了他兩杯酒,喝完他就暈乎暈乎的,還是我把他帶回來的,回來他便睡了三天三夜。後來,就再也不讓他隨便碰酒了。但是宮中設宴常常要喝酒,所以他也只有每次都推脫,但總有推脫不了的時候,所以為了以防萬一,四郎特地做了些藥讓我哥帶著,用來醒酒提神。】
【這樣……】
若是帶了藥進宮,為何白憂那次還會醉酒被火明裂帶去了未央宮?還差點……孤鬼不由握緊了手心。
白憂書房內。
此刻,府里侍衛總管白湛,正在向白憂稟報上次藥房潛入黑影一事,說是有些眉目了。
屋中那躬身低頭,身著白色侍衛服,腰系黑帶,身佩七星劍之人便是白湛。
【你說是風聲閣的人?】
【正是。在藥房的藥架邊,發現了一小塊碎布,應該是他被公子布下的陣所傷時,不小心留下的。後來將那碎布拿去大都所有布衣坊詢問了遍。最後確定這布料,和風聲閣定製衣服所用布料一模一樣,這種布料只有風聲閣的人才穿。】白湛回道【風聲閣素來接手殺人行竊綁架各種江湖生意,他們向來很少失手,只要一般酬金都很高。】
【這麼說來,背後另有其人。】
【是。他們對買主的隱私一向保密,所以,想要找到買主,恐怕……】
【潛入藥房卻毫無所獲,那人回去後應該就被風聲閣殺了吧?】白憂一邊低頭寫字,一邊問道。
【那夜回去便被殺了焚屍,線索跟著也就斷了。】
【既然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買主肯定不會善罷甘。你暫且留心最近進出風聲閣的人,一個……也不能放過!】白憂提筆一收寫完了紙上的最後一字。只見那字,灑脫有力矯若驚龍,竟似一柄利劍,蒼勁鋒芒!
第22章 第 22 章
這日,妍紫正在外面幫四郎曬著曬著藥糙,便聽到藥房裡傳來一聲大叫,緊接著便傳來了哭聲【好痛……嗚嗚……妍紫姐姐……】
妍紫都來不及思考,手裡的藥材往地上一丟便跑進了藥房,只見那白槡握著自己的右手嚎啕大哭,右手血流不止。
【妍紫姐姐,疼……嗚嗚嗚……】
【哎呦,小祖宗,你這是怎麼弄得?弄成這副樣子?】妍紫連忙上前查看,發現白槡的食指上被劃了一道口子,雖然不大,但是血涌得厲害止不住,而且傷口的周圍皮膚開始起泡。
【不知道……嗚嗚……就是剛剛……不小心碰了……這個……】白槡哭著指了指架子上的一株長相奇怪的黑色糙藥,那糙的葉子不多但很肥大,且葉子的周邊長了一圈鋒利的鋸齒。
其中一片葉子的鋸齒邊緣還留有白槡的血跡。
【天啊……你這是碰了什麼呀?!!!】妍紫也不知道那是什麼糙,但這副樣子就長得猙獰不是什麼好東西,而且白槡的食指傷口周邊越來越熱,疼得他一個勁兒地嚎叫。
聽到他撕心裂肺的哭聲,妍紫的心就更慌了。眼下四郎又出去採藥了,她又不懂藥材,情急之下她一把拉著白槡直奔去白憂的書房。
此時白憂正在書房內查看南疆那邊發來的信件,“砰”地一聲就見妍紫帶著白槡施展輕功沖了進來。
【公子!!!你快看看小公子!!!他受傷了!!!四郎他又出去了!!】妍紫急道。
此時的白槡已經哭成了小淚人,顫抖著把受傷的手遞了過去【哥……好疼……嗚嗚嗚……】
白憂剛碰白槡的手,白槡就喊疼。
白槡的整個右手都發燙,而且食指的表皮已經開始潰爛,白憂皺眉。
這傷口好奇怪?
【小公子在藥房碰了種長相奇怪的帶滿鋸齒的黑色藥糙就變成這樣了!】看到白憂疑惑的表情,妍紫急忙一口氣說道。
【黑色藥糙……???】白憂重複了遍,突然臉色一變,下一秒帶起白槡就奪門而去,待妍紫追出去時,已不見了蹤影。
晚上四郎趕過來的時候,白槡已經躺在床上了。
【公子!!!】四郎背上的藥筐都來不及卸下,便步履匆忙地往床邊走來。
【已經沒事了。】白憂淡聲道。
【可是小公子他……】四郎探前查看。
【他哭了一下午也累了,就睡過去了。】
四郎這才鬆了口氣,他還以為白槡是暈過去了。
【出去說吧。】替白槡攏了攏被子,白憂起身出去了。
【都怪我一時大意。】四郎低頭請罪道【不該將那食寒糙隨便放在了架子上。】
他還沒進府,遠遠地就見妍紫奔了過來跟他說白槡受傷的事情,一聽他便慌忙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