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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樓見狀忙幾步走了過去,挽著袁氏的手臂似撒嬌的道著:“母親,女兒來晚了,害得母親久等,母親可隨意責罰,只母親可千萬別惱,若是動了氣臉上長了褶子可不好了···”
秦玉樓的聲音蘇蘇軟軟的,又加上刻意撒著嬌,聽在耳朵里只覺得蘇蘇麻麻的,心中一片柔軟。
袁氏向來是個溫婉柔和之人,只被他們父女二人哄慣了,稍有不滿,便愛故做姿態,此刻見心肝女兒如此伏低做小,心早就軟了。
然而聽到從女兒小嘴裡所道的那些個字語,只著實令人又氣又樂。
袁氏又一連著瞪了秦玉樓兩眼,不由伸著手指頭往秦玉樓額頭上戳了又戳,嘴上只嬌嗔著:“你個小沒良心的,就這麼不樂意過來瞧我這個老婆子麼?竟然還有閒情與外頭的丫鬟閒話家常,不曉得有人正等著麼,瞧瞧,磨蹭了多久,都小半個時辰過去了,你娘的頭髮差點都要等白了···”
袁氏不滿的控訴著。
這頭乾巴巴的在等著,那頭竟然在外頭與丫鬟聊上了,袁氏想想就氣人,她雖相貌生得溫柔,可實則是個急性子。
而秦玉樓聽到這麼嬌滴滴的貴太太自稱老婆子,一時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直樂得雙肩發顫,面色的笑意如何都收不回,一連著道著:“外喲喂,我的好太太,您可別逗女兒發笑,要不然女兒臉上可該長滿褶子了···”
袁氏見女兒窩在自個身上,笑意如何都受不住,想到近來過去給老夫人問安時,那人一口一個“老婆子”,許是聽多了,方才自個一時嘴快,便忍不住脫口而出了。
這會子被女兒嘲笑,老臉不由微紅,然而見女兒難得如此歡樂,便也忍不住笑出了聲兒來。
知椿候在一側見狀,亦是忍不住隨著輕笑著。
二人好不容易平靜了下來,秦玉樓只又是親自替袁氏倒茶,又是要替她揉肩,直一臉真誠的道著:“好太太,可別惱了,女兒知錯了,往後只要太太一聲令下,女兒定會馬不停蹄的趕來,片刻不敢在耽誤了···”
如此,這才將袁氏哄好了。
伺候袁氏吃了茶,秦玉樓這才問著:“母親這會兒喚女兒過來可是有甚要緊的事兒不成?”
袁氏聞言,不由哼了一聲,道著:“見自個女兒還非得有要緊的事不成?”
話雖這般說著,卻是側眼對一旁的知椿使了個眼色。
知椿忙點了點頭,進了裡頭臥房,出來時,只見托盤上多了一個木雕嵌白玉雙層首飾盒子,知椿沖秦玉樓眨了眨眼,端著來到了袁氏跟前。
袁氏卻是對著秦玉樓道著:“樓兒,你來打開罷···”
秦玉樓將首飾盒子打開,面上不由驚詫。
只見裡頭是一整套赤金鑲嵌紅緋滴珠首飾,四支金釵,四支簪子,並一套一套紅緋滴珠的耳飾,每一支首飾上鑲嵌了拇指蓋大小的紅寶石翡翠,名貴的耀眼,饒是見慣了好物的秦玉樓見了都忍不住一陣驚艷。
秦玉樓只有些驚訝的看著袁氏,問著:“母親,這首飾可是要賞給樓兒的?”
袁氏陰陽怪氣的看著秦玉樓道著:“便是你這個小沒良心的不常念著娘的好,當娘的卻也得時時刻刻緊著你個小祖宗,哎,果然,這兒女便是父母的債,這話到底是老祖宗留下的真理兒,當真是只有不斷償還的份啊···”
袁氏嘮叨著,便從首飾盒中取了一支金釵插到了秦玉樓的發間,見這紅得滴血的色澤果然與女兒的顏色極為相稱,只襯托得整張臉越發美艷動人了,便是連袁氏這個夫人此刻瞧著都有些晃眼。
袁氏瞧了又瞧,當真是越瞧越滿意,只忽而一臉義正言辭的道著:“明兒個就戴著這套首飾去參宴罷,可不許在穿得像往日裡那般素雅,我女兒本就生得絕色容顏,憑什麼要藏拙,憑什麼要為此感到羞愧,樓兒,甭管那些個歪心歪肺的,我秦家的女兒歷來品行端莊,蕙質蘭心,只管理直氣壯的去便是——”
第七章
且說這袁氏自小便是個嬌嬌兒,便是成了親後,也是丈夫疼女兒哄的,歷來是個眼高手低、性子驕縱的,便是在元陵這一眾世家夫人面前,那也是個頗有些姿態之人。
袁氏向來活得肆意,只近兩年來因著秦玉樓的親事受了不少挫敗,著實是憋屈了一陣。
外頭人言可畏,其實秦玉樓生性豁達,倒並未曾在意,只此番,秦玉樓聽了袁氏的話雙目微顫,心裡一陣熱流涌動。
又聽聞這一套首飾可是特意從母親的陪嫁中精心挑選出來的,秦玉樓直摟著袁氏,一臉感動道著:“母親待樓兒可真好···”
袁氏點了點下巴,作一臉高傲的道著:“知道便好···”
母女二人說了會子話,袁氏為將明日出府細細叮囑了一番,秦玉樓這邊準備回了。
臨行前,袁氏想起了一茬,問秦玉樓:“聽說這幾日有些精神不濟,可有大礙···”
想了想,又想起女兒歷來怕熱,每每到了這大夏天便有些疲乏,不由道著:“若是實在悶熱得慌,回頭娘便領著你一道到鄉下莊子裡去避避暑···”
又問著院子裡可是添了冰塊,讓廚房多備用些清熱下火的湯食等諸如此類的。
見母親由原先的高高在上瞬間恢復成了嘮嘮叨叨的碎碎念,秦玉樓心裡笑著,嘴上只忙安慰道著:“放心吧,母親,左不過是胸口有些悶的慌,並無旁的大礙,母親著實不必憂心,橫豎年年如此,待過了這兩月便無礙了···”
然而袁氏聽著她說胸口發悶,卻是皺了皺眉,只抬著眼往女兒胸前瞅去。
這一瞅,只見女兒那身段豐盈妖嬈,玲瓏有至,尤其是那被錦緞玉綢包裹的那一對胸脯,已是生得鼓鼓囊囊,顫顫巍巍的了。
袁氏見狀眉頭只忽而皺得越發厲害了,只不知想到了什麼,忽而抬著眼瞧了瞧秦玉樓,目光又移到了秦玉樓的胸前瞧了瞧,半晌,只忽而張嘴試探著問著:“樓兒,該不會···該不會是···那裡還在長罷···”
這秦玉樓的身形隨了袁氏。
幼時便生得圓潤討喜,一張小臉肉嘟嘟的,有時走起路來臉頰兩旁的肉還會微微發顫,光瞧著心都化了,一看便知定是個有福之人。
便是後來長大了,身子張開了,也不似旁的女兒那般乾癟瘦弱得跟個竹竿子似的,身形只隨了她,並不似旁的女兒那般纖細瘦弱,我見猶憐,反倒是身子豐盈滿月,姿態曼妙婀娜。
尤其是那一對辱,袁氏可是生有體會的,想當年,便是到了十八歲都還在長著呢!
為此,可是遭了不少罪···
這般想著,袁氏只忽而正襟危坐著,令候在一側的知椿先行退下了,待知椿下去後,忽而拉著秦玉樓的手,一臉緊張兮兮的道著:“若是那處還在長著便不好了,樓兒,來,將衣裳解開,讓娘好生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