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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修瞧著眼前此刻言笑晏晏的妻子,南腦海中不由想起了昨兒個夜裡那個微微紅著眼,似有幾分依賴、委屈之人……
昨兒個分明還有幾分傷心不舍的。
這才一個晚上,怎地轉變如此之快。
目光再次往屋子裡掃了一眼,收拾得這般妥妥帖帖的,緣何有種恨不得想要立即將他掃地出門的錯覺?
想到這裡,戚修微微眯起了眼,唔,還是昨兒個的妻子乖順,今兒個這個···
戚修心裡哼了聲。
微微繃起了臉。
秦玉樓瞧著忽而之間又變得陰陽怪氣的丈夫,心裡則憤憤的想著:走吧,走吧,還是趕緊走吧,走得越遠越好···
嘴上雖說的這般輕快,但真若到了那一日,未見得有這般瀟灑淡然。
話說這幾日戚修都待在了府中,難得日日與秦玉樓同進同出,人往往就是這樣,不在一處時,有不在一處的習慣,在一塊兒時,便又有在一塊兒的習慣,最怕剛剛適應好時突然的中斷。
也最怕倒數著日子過活。
頭兩日都還好好地,到了第三日,兩人之間莫名話少了起來,只靜靜的等待著時間緩緩地流淌,好似待安靜下來了,時間就會過得慢些似的。
卻說這會兒剛用過晚膳,戚修早早的便將丫鬟們都打發下去了,兩人坐在太師椅上,一人坐一邊,都沒有說話。
中間小几上擺放了兩碗茶,正茲茲的冒著熱氣。
夜色如水,靜謐如斯。
良久,秦玉樓只悄悄抬眼瞧了戚修一眼,從今兒個早起,便見他話不多,興致不大高,一整日未曾開口說過幾句話,一整日未見出過屋子,她往哪兒去,他的目光便跟到哪裡,她扭頭瞧他,他便又面色如常的收回了視線。
幾番下來,弄得秦玉樓的情緒也隨著變得怪怪的起來。
丈夫向來是個話少寡淡之人,便是心底當真有個什麼心事兒,也從不會主動說起,所幸,現如今的秦玉樓對他已算是極為了解的了。
其實戚修也是個非常簡單的人,雖人有些固執古板,時常一臉冰冷,喜怒難辨,但相處久了,細微之處方可見真情。
這般想著,秦玉樓只忽而起來走到戚修跟前,她方一動,他便立即抬眼看著她,秦玉樓心裡有些好笑。
她站著,他坐著,秦玉樓主動拉起了戚修的手,柔聲道著:“明兒個得早起,夫君,咱們早些洗漱歇下吧···”
秦玉樓的聲音軟軟柔柔,戚修只情不自禁的“嗯”了一聲,然秦玉樓拉了一陣,卻見這人如何都拉不動,嘴上應得好,身子卻巋然不動。
秦玉樓只下意識的低頭瞧去,卻見身子一晃,自個反倒是被他拉扯著,往戚修身旁靠近了幾分。
秦玉樓一時不慎身子失力,忙下意識的撐著他的肩扶著。
戚修怕她跌倒,亦是下意識的扶著她的腰。
她站立在他的雙腿之間,低著頭。
戚修抬著頭,兩人對視著,兩人均微微屏住了呼吸,少頃,只見戚修喉嚨微微滾動了一下,隨即緩緩的湊過去吻秦玉樓的脖子。
這個高度,只夠吻到脖子處。
秦玉樓身子一縮,道了聲:“夫君,別···”
她只覺得有些癢,關鍵是兩人還未曾洗漱,一溜的丫鬟們還候在了門外,隨時等著通傳呢。
然戚修卻覺得呼吸濃重,如何都不捨得撒手,雙臂箍著她的腰,緩緩地坐直了身子,急切的要去夠她的嘴,嘴上只喃喃的道了聲:“夫人···”
秦玉樓聞言心下微動,想到丈夫這一整日的情緒反常,想到未來興許三五月,甚至半年一年都見不著了,好不容易穩住的情緒頃刻間便也隨之崩塌了。
這般想著秦玉樓便停住了掙扎,撐在他肩上的手改成了攀上他的脖頸,秦玉樓抱著戚修的脖子,低著頭,主動吻住了戚修的嘴。
戚修先是一愣,隨即很快便從善如流的化被動為主動,許是分別在即,這一日戚修的動作有些急切,有些激烈,叼著她的嘴,又卷著她的舌兒,放肆的掠奪。
相比最開始的笨拙,現如今戚修在這方面可算是修得登峰造極了,很快,秦玉樓便有些體力不支,只氣喘吁吁的開始軟倒,身子不住緩緩下跌,癱瘓的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就在她將要呼吸不過來時,戚修總算是放開了她,卻仍不見松。
嘴一直纏著又開始往上輕輕啄著,鼻尖、鼻樑、眼睛。
末了,又重新回到嘴上叼著她的唇瓣輕輕的吸允著。
最後,兩人都有些氣喘吁吁的,只額頭抵著額頭,卻依舊纏綿著,不願分開。
秦玉樓舌尖有些發麻了,戚修依然追著,她唯有躲著,戚修不滿,只啞著聲音喃喃道著:“進來···”
秦玉樓臉上微熱,大力的喘息著,身子陣陣發軟,自然不要再進去了,她的舌頭都已經沒有知覺了,進去豈不是自尋死路。
可戚修仍在不依不撓。
如此,纏綿間秦玉樓只一臉無奈的捧著戚修的臉,微微喘息問著:“樓兒聽聞邊塞的姑娘們素來熱情大膽,夫君這人還沒走便如此忍耐不住,該不會下回回來時,會給樓兒添上個好妹妹回罷···”
說話間,只忽而往戚修嘴上咬了一口,手卻是摸到戚修的耳朵處,一下一下,不輕不重的捏著他的耳垂。
戚修頓時身子一頓,便要去抓秦玉樓的手。
秦玉樓輕輕巧巧的躲開了,只微微抬著眼看向戚修,笑眯眯的問著:“夫君,會嗎?”
可丈夫在忙,壓根沒空搭理她,見她抬起了頭,唇便下意識的順著來到了秦玉樓的脖頸處親吻著,手也開始情不自禁在衣擺處窸窸窣窣的探著。
嘴裡只含含糊糊的道著:“不知道···”
秦玉樓聽了先是一愣,隨即氣結,片刻後,只捧著戚修的臉一臉憤恨的往他嘴上吻了去,親到他呼吸濃重,親到睜大了眼,親到他憋紅了臉,親到他舌尖發麻。
末了,只擦了擦嘴巴,點了點戚修的唇,眯著眼問著:“夫君,會嗎?”
戚修咽了口口水,搖搖頭。
第112章
秦玉樓有些得意。
然下一瞬, 卻見戚修微微勾唇, 忽而一把將秦玉樓打橫抱了起來。
秦玉樓一時不察, 忙下意識的摟緊了他的脖頸。
對上他那雙炙熱的目光, 秦玉樓心裡咯噔一聲,這呆子方才莫不是成心的罷?
戚修抱著秦玉樓一步一步往床榻走去, 將她輕輕的放在柔軟的被褥上便欺身而來, 一手熟練的去解她的衣裳, 一手只手解著自個身上的腰帶。
秦玉樓難得乖乖地躺著,心裡也有些意動。
卻不想, 就在剛順利的解了衣裳,大掌方探了進去之際,忽而聞得屋子外知湫正猶豫的稟告著:“世子爺, 夫人,前頭有···有客拜訪····”
床榻上二人聽了均是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