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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元三生的很是俊俏,夏銘宇覺得雖不及自己英俊瀟灑,但也算風流倜儻,足夠迷得小媳婦大姑娘暈頭轉向了。
如此想著,夏銘宇立刻看向挽月,露出了一臉曖昧猥瑣的表情。
挽月一見,立刻受不了的翻白眼,警告的瞪著他,意思是:你別亂來!
雖說元家三少的縱橫拳確實爐火純青,但在夏銘宇看來,說好聽了是不足以構成威脅,說難聽就是想打贏老子再練個一百年吧。
於是負手站立原地,神氣兮兮的昂著頭,一副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裡的模樣。
元三氣得牙痒痒,這臭小子怪裡怪氣,仗著自己有一張眉清目秀的臉,自傲的用布巾將頭髮全部包住,一絲都不露出來,一眼望去就見那張跟豆腐似的小白臉!
他是越看越冒火,越看越不慡,一想到這靠臉吃飯的混蛋居然在挽妹的閨房裡呆了那麼久,即使自己清楚對方不是採花賊,心裡也跟鞭炮狂炸似的。
於是肩膀一抖,左手五指併攏指向前方,右手握拳收於胸前呈防守姿態,左腿前跨,正是縱橫拳起手式,看來他是要和夏銘宇斗個你死我活了。
夏銘宇卻無辜的站在原地,完全隨意的站姿,卻讓元三很是頭疼,滿身的破綻反而不知該攻向哪裡。
挽月一看,有些急了:“元三哥,快停下,銘宇和你們鬧著玩的而已,他是我朋友,只是因為擔心才會來這陪我的。”
那邊元大卻蹙眉說:“挽妹,不是大哥我說你,這少年是前段時間在酒樓里碰上的,大哥確定你那時還不認識他,怎的沒過幾天就成好朋友了?”
“元大哥,我與銘宇志趣相投,談得很是愉快,知己不分時日長短,難道相識時間不長,就不能做朋友嗎?”挽月立刻反駁,她明顯很反感別人將她與銘宇的關係想齷齪了。
“大哥不是這意思,只是人心難測,短短十來天怎可能完全了解一個人?挽妹,莫要被騙才好。”這元大雖然不怎麼理宋挽月死活,但說出的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不論他說這話是何居心。
元三接口:“大哥說得對,挽妹,這小子一看便知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看他那桃花眼,還不知用哄你的方法哄了多少姑娘呢,千萬別信他!”
夏銘宇無辜的摸了摸眼角,納悶自己的眼睛也得罪人了?只是長的上挑了點而已啊……
宋挽月倔強的搖搖頭,說:“我信得過銘宇,若大哥三哥非要在這傷害銘宇的話,挽月寧願就此告辭,和銘宇遊山玩水去。”
這話說出來可讓元家人急了,既然收留了就要收留到底,若突然人沒了,豈不是讓別人說閒話?元家這麼大的一個宗族,可丟不起這個臉。
就聽元家家主叱道:“胡鬧!丫頭,你也太不知輕重了,你乃是宋家唯一血脈,怎可輕率的和剛認識沒幾天的男子離開?你說你信得過這少年,那伯父我問你,他姓甚名誰,家住何處,家裡有何人,師承何處?”
連著幾個問題下來,挽月倒是愣住了,她向來好慡率直,和人相處知道名字就夠了,哪還會去問人家家住何處這類問題?
有些無奈的看向銘宇,那意思是你沒告訴我啊,現在怎麼辦。
夏銘宇看著元家家主,笑眯眯拱手:“在下夏銘宇,夏天的夏,銘記的銘,寰宇的宇,家住杭州,家母尚在,師承恕在下不方便相告,師父叮囑,闖蕩江湖要低調行事,不可聲張。”
挽月一聽,笑眯了眼,看向宋家家主,那意思很清楚,人家可都告訴你了啊。
可元家家主卻不如此想,他最想知道的便是這少年師承何處,剛才幾招下來,竟是完全沒露身份,讓他很是驚詫,小小年紀竟可以在與小三兒比試時不露破綻,何等恐怖。
“這乃是元家大宅,少俠大可不必低調,將師承告知有何不可?”元家家主看來是認定了要挖出此少年身份。
突然,一道蒼老的聲音帶著嘲諷與興奮響起:“好一個夏銘宇!原來是你!”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道黑影嗖的襲來,慌亂下就連功力最強的元家家主都未能防備,只覺眼前一花,那人已來到場中!正站在元三與夏銘宇的旁邊,呈三角之勢。
定睛一瞧,原來是一名五十上下的半老男子,一身華貴的黑色袍服,左手綠玉扳指很是扎眼,來人腰間系一把烏黑木劍,半白頭髮用黑木簪子挽起,身材高大,很是強壯。
就聽那元家家主驚呼:“黑崖老道?!”
聽他叫出名號,周圍的人立刻退避三尺!黑崖老道黑田豐,乃是叱吒風雲的邪道人物,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就算在邪道上,也是個被萬人敬畏的存在。
三十年前便已經成名,成名之時不過二十出頭,在江湖上作惡三十年,被無數英雄好漢追殺,但看他如今好端端站在這,便知那些英雄好漢的下場如何。
如今,竟出現在元家家中,還喊出一毛頭小兒的名字,一臉興奮的好似遇上故交般,這是怎麼回事?
眾人不由得齊齊望向那夏銘宇,看著將頭髮全部包起來的少年,所有人眼中都帶上了恐懼。
那少年側身看向黑崖老道,熟稔的打招呼:“呦,老黑,你怎麼在這?”
黑崖老道被叫成老黑,居然沒任何不滿,嘿嘿怪笑兩聲說:“受人所託,來這殺個大姑娘,沒想到居然碰上你啊。”
“殺大姑娘?你老黑成名這許久,難道就靠殺大姑娘來的?”夏銘宇毫不客氣的嘲笑。
黑崖老道臉一黑,大罵:“去你的!道士我就算名聲沒你響,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你再嘲笑小心我跟你拼命!”說著狠狠瞪了夏銘宇一眼。
好似沒看見般,夏銘宇摸摸下巴說:“你要殺的,不會是宋家丫頭吧?”
“嗯,你知道?你不是好久不出來了,難不成留戀紅塵,捨不得往日輝煌了?”黑崖老道譏諷,語氣里酸不拉唧的。
“這宋家丫頭和我志趣相投,我是不能讓你殺她的。”夏銘宇忽略後面的問題,直接回答前面的。
黑崖老道一愣,居然不再爭,無奈嘆口氣:“真不知碰上你是幸還是不幸,一見面就擋我生意,老道可是要賺錢養家的。”
“哈哈哈——!養你那十八隻白鶴?”夏銘宇大笑。
“現在二十四隻了,你消息忒不靈通。”黑崖老道不慡的糾正。
“這麼多?你哪來的白鶴緣啊,都喜歡你,我一靠近就戳我。”說著還摸了摸自個兒屁股,想起當初不過靠近了點,便被十幾隻發了瘋的白鶴戳來戳去,好不狼狽。
“你那一臉的桃花樣,哪只白鶴會喜歡你啊。”黑崖老道很是不屑,滿眼鄙視的看他。
“切,既然來了,不如去喝一杯?好久不曾與你對飲,怪想念的。”夏銘宇搖了搖手裡酒葫蘆,帶著賊笑說。
黑崖老道有些心動,咽了口口水,卻還是繼續說:“你先告訴我,你來這幹什麼?不是說了不再出山,怎的現在又出來了?”
“還不是你不來找我喝酒,我寂寞難耐,只好出來找你了。”夏銘宇似乎打定主意不說真正原因,盡繞圈子。
黑崖老道搖搖手:“行了行了!再說就沒邊兒了,走走走,我們喝酒去!”說著一攬夏銘宇肩膀,大搖大擺要離開。
“站住!黑崖老道,夏銘宇!你們當元家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兒嗎!?”元三大怒,呵斥道。
黑崖老道停下,轉頭,瞥了一眼元家家主有些鐵青的臉,又瞥了眼元三,然後慢悠悠說:“你老子都沒放一個屁,你算個什麼東西?”
“你!!”元三猛地要上前,卻被一旁沉默著的元大攔下。
“大哥!”他轉頭大喊,不想元大臉色很是不好,於是他也只能住嘴不語。
黑崖老道冷笑:“你這破地,對老道我來說就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兒,你待如何?”
那股子囂張狂妄的氣焰,頓時氣煞在場眾人,卻偏偏沒一人敢出聲,一片沉默。
夏銘宇咳嗽兩聲,打破沉默:“挽月,跟我一起走?”
挽月眼睛一亮:“可以嗎,銘宇?”
夏銘宇溫柔一笑,點頭說:“當然可以了,把你要帶走的東西帶上,我在這等你。”
挽月高興的縱身一跳,上了二樓收拾包袱去了。
黑崖老道和夏銘宇勾肩搭背,嘴裡嘖嘖有聲:“嘖嘖,你小子還是和以前一樣啊,在女人這裡無往不利,這次的勾搭多久?這麼聽你話?”
夏銘宇失笑:“你這臭道士說什麼呢!挽月她直率可愛,還和我相談甚歡,不想她留在這受委屈罷了,別把以前那些混帳事拿出來比較。”
黑崖老道奇道:“你居然會說以前那些是混帳事?兄弟,你變了不少啊!”
“小爺我痛改前非還不行嗎,沒聽過浪子回頭金不換?”他擠眉弄眼,模樣甚是猥瑣。
作者有話要說:覺得,還是一章一章來吧,一章寫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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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紅髮狂人 …
第五章紅髮狂人
“去你的金不換!那些被你騙了的大姑娘小媳婦怎麼辦?你如今又出現,讓她們還怎麼活?”黑崖老道很沒同情心的搖頭。
“喂喂,我哪裡有什麼大姑娘小媳婦,你別瞎說,紅粉知己而已。”夏銘宇很是不滿。
“行行,老道不說,老道倒是要看看你會有多慘,女人啊,狠起來可是非常可怕的。”感嘆一聲,黑崖老道非常期待之後的發展。
夏銘宇打了個寒顫,顯然他想到了一個黑崖老道說的可怕女人,狠起來的模樣,光是想想就渾身打顫,他趕緊舉起葫蘆灌了口酒,壓壓驚。
很快,宋挽月便背著一個小包袱跳下來,輕巧的來到夏銘宇身邊,興高采烈地說:“走吧!”
元家家主正要阻攔,卻沒想元三急了,他縱身跳過來,一把就抓住宋挽月肩膀!
“挽妹,你不要走!”他焦急的說著,手上力道沒能控制好。
“啊——!三哥,放開!”疼得蹙起眉,眼角都滲出淚水來,挽月疼得夠嗆。
夏銘宇一見,挑眉瞪眼,一直沒事人兒的他居然因為宋挽月被捏疼而發火了!
眾人眼前一晃,夏銘宇居然已經站在元三身旁,右手食指中指屈起,竟狠毒的要抓元三眼睛!
元三一驚,立刻鬆手後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