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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這一吼,要麼害怕要麼不屑,不敢或不想與之計較,回頭各自喝著各自的,談論聲又起。
少年嘲笑她:“這下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潑婦了,哈哈哈哈!”
少女鼻孔朝天:“那又怎樣,總好過被猥瑣齷齪的眼神瞧著舒服,哪像你,真不知你是怎麼享受得了的。”
“本少爺英俊瀟灑,被人多瞧幾眼是理所當然的,有什麼好難受?大驚小怪。”
“……”
兩人邊吃邊互相挖苦,卻突然間聽到隔了幾桌的人在談論一件與他們有關的事情。
那桌兩男一女,其中一個年過四旬的說:“上個月元家出事了。”
女的詫異:“元家?四宗家的元家嗎?他們家怎會出事?”
“現在整個江湖都鬧騰開了,好多人專門上元家問人去向。”四旬的男人又說。
那年輕些的男子問:“到底何事?”
那中年男子咳嗽兩聲便開始詳細說:“那二十年前名震江湖的鬼泣子你們大概都還記得,上月中旬,鬼泣子居然出現在了元家!那元家家主知道事情不好,便封鎖了消息,卻不想最後還是被下人走漏了風聲,現在滿江湖都知元家是這鬼泣子最後出現的地方,好些尋仇的尋情人的都跑去了元家,誓要元家家主將鬼泣子下落告知,這元家也不知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到現在都說不出鬼泣子蹤跡,搞的好好一個元家祖宅,現在烏煙瘴氣的。”
說完,他搖著頭喝了口茶,顯然對自己知道這樣的消息非常自豪。
周圍有人聽見,立刻湊頭詢問起細節。
“那鬼泣子二十年前的紅髮鬼泣子?據說紅粉遍天下的鬼泣子?”旁邊一桌上一年輕男子立刻搖著扇子興奮地問。
中年男子點頭回道:“沒錯,正是那紅髮鬼泣子,他在一個月前出現在揚州元家。”
“這可奇了怪了,那鬼泣子退隱江湖二十載,何故現今又出現?難不成江湖又要亂了?”一看起來穩重成熟的三旬女子凝重地說。
“可不是,那鬼泣子神出鬼沒,從來做事都毫無常理可循,卻每次都會是陰謀慘事的參與者,當時可有很多人懷疑他是那些事情的幕後黑手啊。”中年男子感嘆。
那頭扎布巾的少年聽到這裡,很是委屈的一撇嘴,小聲嘀咕:“老子也太冤了!”
少女眼珠一轉,笑嘻嘻道:“真沒想到銘宇你有如此心機,快說,你這次重出江湖是有什麼陰謀詭計?識相的就給本姑娘從實招來!”
少年眨了眨眼,硬是逼出幾滴鱷魚淚,可憐兮兮說:“挽月姐姐,你可得給銘宇做主,銘宇只是對姐姐心存愛慕,所以才闖了那元家祖宅,這下被外人冤枉成了魔頭,姐姐可不能就此不管銘宇,定要負責到底才好。”
這少年和少女正是夏銘宇和宋挽月。
宋挽月一聽夏銘宇撒嬌發嗲,胳膊上雞皮疙瘩齊齊站立,她惡寒著搓搓手臂,嫌惡的撇頭,不打算再理他。
那邊的討論漸入□,就聽中年男子興奮地說:“大家可還記得宋家滅門之事?”
眾人點頭,宋挽月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夏銘宇眯眼看向那中年男子,心裡琢磨著該割了這人脖子還是跳了手筋腳筋。
“記得,那宋家一百三十多口全都死了,只剩宋家大小姐因外出遊玩而倖免。”
中年男子點頭,摸著鬍鬚說:“沒錯,宋家大小姐遭遇這等慘事,立刻便投靠了元家,住在元家好多天,有一日在酒樓里突然遇見一嗜酒少年,兩人打罵一會,那少年對她溫柔細語好一會,竟將許久不笑的宋小姐逗樂了。”
“這少年可是宋小姐心儀之人?”中年男子身旁的少女紅著臉問。
中年男子卻嘆息著搖搖頭:“若只是心儀之人倒還好,可哪想到這少年便是鬼泣子!”
此話一出,當場譁然!
那鬼泣子進入江湖正是二九之齡,二十年過去該快而立之年,怎可能是個少年!
“這就是鬼泣子詭異之處,二十年過去竟依然二九之齡沒有任何歲月痕跡,鬼泣子看上了這宋家小姐,之後便長長偷偷潛入元家與那宋小姐私會,但有一天夜裡被元二少偶然碰上,元二少立刻拔劍攻擊,可哪是那鬼泣子對手,被打翻在地後引來元家其他人,元家三少武功高強乃是眾人所知,但就是如此卻依然不敵,最後被鬼泣子囂張的將宋小姐擄走了。”這中年男子講故事實在了得,眉飛色舞加上手上動作,活靈活現。
說到最後一句,正在喝酒的夏銘宇猛地將口裡美酒盡數噴出!
“嘖嘖,你真是太邋遢了!”宋挽月嫌惡的看著他,嘲諷。
“我一世英名啊!全毀在送大小姐你手裡了!”夏銘宇低嚎。
宋挽月翻個白眼說:“那是你自個兒問我要不要和你走的,可不是我硬纏著要跟你走,別把什麼都賴我身上,小心本姑娘跟你急!”
“好好好……挽月美人能跟小的一起遊山玩水,是小的榮幸。”夏銘宇無奈的說著,可語氣里儘是寵溺。
他就是這毛病,只要是心裡喜歡的女子,他都全心全意的對她好。
作者有話要說:PS:我淚,寫到第九章,攻君連個影子都木有,杯具……
要評評,要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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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故人重逢 …
第七章故人
“姑奶奶,您就彆氣了可好?”夏銘宇苦著一張臉,追著前面走的飛快的宋挽月。
“滾開!”宋挽月橫眉豎目,絲毫不給他好臉色,一甩袖子走得更加快了。
夏銘宇停了一下,嘆口氣又跟了上去,試圖解釋清楚:“挽月,不是我不願意讓你與我一道去,實在是次途兇險,我不能保證護你周全,這才出此下策。”
宋挽月一聽,停下腳步轉身瞧他:“什麼叫你護我周全?難道我宋挽月就不能保護自己嗎?!”
“唉……逝竹山比那雪山派還要偏遠,一路艱苦,更何況我也不知會否有高手埋伏,敵暗我明,若不是受人之託,我也並不願靠近那裡。”夏銘宇眼含無奈,兩隻黑曜石般的眸子滿是擔憂與愛惜,看得宋挽月心中狂跳。
她勉強撇開頭,雖心中已經服軟,卻還有些不服氣,抱怨道:“那你,那你也不該把我留在這裡啊!”
看宋挽月微紅的雙頰,他終於鬆口氣,溫柔一笑,撫了撫她柔軟的長髮:“你不用擔心,八王爺這裡最安全不過,你是女兒家,若將你託付給別人照顧恐會害你名聲,但八王爺是眾所周知的斷袖,不喜女子的。”
宋挽月一聽,愣了下,這才氣急敗壞道:“誰說我擔心名聲了!這可是京城,最亂的地兒,誰知會出什麼亂子啊!更何況我是江湖兒女,最受不了那皇族規矩,你也不怕我憋瘋了!”
夏銘宇聽後大笑,執起宋挽月的手便小跑著向八王府的後門跑去:“你別瞎擔心啦,那八王爺與我是江湖上認識的,最不拘小節,你遇上他定會有很多話題可聊,何況他長袖善舞,比我這呆子可強多啦!別到時候捨不得走呢!”
“去你的!”宋挽月一巴掌拍上夏銘宇的頭,很是豪邁的大罵。
夏銘宇心中無奈:這丫頭就不能稍微那麼淑女一點點嗎……
來到王府後門,夏銘宇很是小心的敲了敲門,不一會有個老者將門打開,問:“閣下哪位?”
夏銘宇對他一抱拳:“煩請老人家通報八王爺,就說夏銘宇來了,他自會知曉。”
老人打量了一下夏銘宇與宋挽月,見這兩少年雖衣著樸素,卻生得極為俊朗漂亮,恐是哪家小姐少爺微服出來,猶豫一下便進去通報了,不敢怠慢絲毫。
不一會,老者便回來了,身後還有一名男子跟隨。
這男子三十四五上下,面白如玉,俊眉朗目,手執摺扇,一身白衣,很有那翩翩濁世佳公子的派頭。
男子瞧見包著頭的夏銘宇,竟大笑起來:“哈哈哈!銘宇,沒想再見到你竟是如此打扮!”
夏銘宇不惱,笑嘻嘻說:“銘宇也想不到,再次見著八王爺,周身依然是這樣強大的王八之氣啊!”
男子嘴角一抽,臉有些發青,但依然死撐著說:“故人相見,這後門可不是敘舊好去處,去後院說吧,請!”
“請!”夏銘宇一晃一晃的跟著,一副混混模樣。
宋挽月不做聲,只跟在身後。
八王爺招呼夏銘宇和宋挽月在後院亭中坐下後,八王爺立刻就說:“這位想必就是現在江湖上鬧得沸沸揚揚的宋挽月宋姑娘了吧?”
“正是小女子,八王爺見笑了。”宋挽月以袖遮唇,矜持一笑,眉眼嫵媚動人,顧盼生輝。
八王爺倒是沒多大驚訝,只覺得這女子果然如以往,是那夏銘宇喜歡的類型。
卻不知夏銘宇有多吃驚,只面上鎮定自若,內心裡早已捶胸頓足,怎的這挽月在自己面前就那般強悍,到了老八跟前就淑女的不行?!
憋悶的很,夏銘宇端起桌上酒杯一口倒入喉嚨里。
八王爺見他有些悶,便出口問:“怎的?你夏銘宇也有發愁的時候?如今重出江湖鬧得不得安寧,還不滿意嗎?”
夏銘宇橫他一眼:“你胡說什麼呢,這次是受人之託去送點東西,路上正巧遇見挽月受委屈,這樣簡單的事情到了那群惟恐江湖不亂的傢伙嘴裡都成曖昧了。”
“哦?受人之託?何人有如此能耐,能請得動你這樣的大佛?莫不是以前的相好姘頭?”八王爺jian笑。
夏銘宇還是不惱,幽幽瞧他一眼,便說:“若說本少爺的相好姘頭,那非八王爺莫屬,想當年我居於王爺府中,多少人感動於我們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都說王爺為了銘宇拋棄那皇位,銘宇為報王爺付出,便在府中留下做了王爺男寵……”
還未說完,八王爺臉就綠了,他立刻擺手喊停:“打住打住,本王可再也受不了你那風言風語,你可知你走了之後起碼十年,我這王府都時不時有兇悍的佳麗美人找上門來,弄得本王是萬分尷尬極為無奈!”
“哈!你知道就好!”夏銘宇囂張狂笑。
就在這時,遠遠地見一美人行來,那身姿,當真弱柳扶風,似乎那風再強些,人就該被颳走了。
瞧著瞧著,人家便走到亭中,手裡拎著個精緻食盒,也不看他人,對著八王爺柔柔彎腰,嘴裡溫聲道:“楚雲,見過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