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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卿鳶單手撐額,面露意味深長的笑容:“你不覺得這事情非常有趣嗎?我對那幕後之人可是萬分好奇。”
“我只知道你這為老不尊的娘親給少主添了太多麻煩,少主現在心急火燎要救你,你卻還在這悠哉悠哉看熱鬧,你讓少主情何以堪呢?”飛虹笑眯眯地說。
“哼,那臭小子就只記得談情說愛,連老娘都拋在一邊,老娘偏不讓他安生!”說著竟如十六少女般嬌憨,撅嘴生氣。
無奈地搖頭,飛虹重又隱藏到暗處,等待著即將開始的救援行動,或許今晚,一切謎底都將解開……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第二卷最後一章了,下章開始是第三卷 世外藏雲
會從一年後開始寫,然後回憶形式敘述這一年間發生的事情。
嗯,也是虐的開始……
卷三是最終卷……
23、第五三章 塵埃落定
53、第五三章 塵埃落定 …
第五三章塵埃落定(天若有情天亦老,歸雲,你讓我如何是好?)
清晨,在窗外八哥的叫聲中,銘宇終於醒了過來。
他覺得頭有些痛,想要伸手去揉,卻突然一陣叮噹作響,怔了一會,無奈一笑,他又將手放了下來。
都已經過去一年了,自己怎還不能適應呢……
他躺在奢華的大床上一動不動,發著呆,沒過一會門帘被掀開,銘宇勉強轉頭看去,竟是逍遙宮傾天□邊的侍女薇兒!
夏銘宇並不驚訝,這一年來自己身不能動,都是這薇兒伺候洗漱穿衣的,原本還會不自在,時間長了卻也淡定了。
“公子,您醒啦?今兒個山主吩咐給您做了血燕窩呢,咱們趕緊梳洗下,將那血燕窩全部吃光吧!”說著,薇兒扶起身軟無力的夏銘宇,還對他俏皮地眨眨眼。
夏銘宇微笑,寵溺地說:“你這丫頭,嘴饞了?”
“哪有呢,那血燕窩可是好東西,極為罕見,山主可是找了許久才找到的,我一個奴婢哪敢偷吃。”說完嘻嘻笑了起來。
說到這山主時,銘宇總是會心臟犯疼,不過都疼了一年了,也已經習慣……
薇兒扶著銘宇靠在床柱上,他雙腳已經沒有知覺,腰部還在酸軟,只能依賴肩膀對床柱的依靠勉強坐著。
微微蹙眉,他對薇兒說:“薇兒,我有些累,還是讓我躺著吧。”
“這怎麼行?公子你總是躺著,會越來越沒精神的。”她有些擔憂,接著說:“您先靠一下,我去將輪椅推來。”
在薇兒的幫助下,他勉強坐在了輪椅上,被薇兒推到院子裡,院子裡有棵桃樹,樹幹粗壯,很有些年份了,樹下有一個石桌,石桌上擺了一個精緻的食盒。
現在正是三月,桃花飄落,院子裡非常美麗。
薇兒將銘宇推到石桌旁,小心地用毛毯將他雙腿蓋好,打開食盒取出裡面琉璃碗,蓋子一掀,香氣撲鼻。
銘宇順手想要接過,可雙手沉重,萬年寒鐵鑄造的鐵鏈緊緊扣在手腕上,讓他無法自由活動。
薇兒也是一怔,然後立刻展顏笑著:“公子您就坐著享受好啦,薇兒餵您哦。”
瞧出這丫頭笑意中的勉強,他沒說什麼,只是輕輕拍了拍薇兒的手,柔聲道:“那就有勞薇兒姑娘啦。”
見他如此,薇兒卻又怔住,心中難受,將那碗價值連城的血燕窩重新放回石桌上,一點也沒有珍惜的念頭——這東西再好,再有滋補效果,又有什麼用?能治好她公子的腿嗎?!
“公子,我們不喝了,您想做什麼,薇兒陪您!想看薇兒跳舞嗎?”身著粉色裙衫的少女突然站起來,在漫天飛舞的桃花下旋轉起來,咯咯笑著。
銘宇眼前恍惚,仿佛見到多年前的秦霜雲,美麗的少女也是這樣粉色的裙衫,在桃樹下翩翩起舞,柔聲低語,說他夏銘宇就是她最愛的桃花,一生不變……
“霜雲。”低聲喚著,淚盈於眶。
如今自己落到這樣的境地,落魄如此,那美麗的少女可還曾惦記自己,可還愛著自己?
寧歸雲緩緩踱進院落的時候,就見薇兒在樹下起舞,那少年坐在輪椅上,眼中含淚,深情地注視著起舞少女。
呵,這是多麼和諧美好的畫面。
可偏偏,自己必須去破壞……
“銘兒,我來了。”他勾唇邪笑,在這紅髮少年面前,他總是使勁渾身解數展現魅力。
抬頭望著突然到來的寧歸雲,銘宇點點頭,微笑著說:“你來啦,謝謝你的血燕窩,雖然我還沒吃,不過味道很香,我很喜歡。”
他看著寧歸雲俊美邪氣的面孔,其實心裡像被一把小刀狠狠地、緩慢地刮著,但卻依然溫柔和氣。
寧歸雲一掀下袍,在銘宇輪椅旁蹲下,仰著那張絕美的臉注視他,詭秘的漆黑曼陀羅無聲綻放著。
“薇兒,怎麼沒早點服侍公子將燕窩服下?”他懶洋洋地問著,手卻執起銘宇被鎖住的雙手,將他已經乾瘦到皮包骨的指頭一根根摸過。
薇兒見他到來,早已嚇得噤聲,此時更是說不出一句話。
“你別怪罪薇兒啦,是我沒胃口而已。”銘宇輕笑著說。
寧歸雲聽他這樣說,揮揮手示意薇兒退下,然後端起桌上的琉璃碗,一勺一勺餵著銘宇吃下。
眯起雙眼,他感受著此刻的安詳,心裡似乎是幸福的,畢竟如今和少年相處的方式,就和普通的伴侶是一樣的。
他們會調笑,會說情話,會互相親吻擁抱,還會上床□。
如同所有情侶一樣快活自在。
銘宇終於將一碗血燕窩都吃光,低著頭沖寧歸雲笑得溫柔。
寧歸雲注視著他瘦削的下巴,還有那頭顏色已經黯然許久的紅色長髮,身上欲望自然而然就起來。
於是站起來俯身將少年抱入懷中,緩步進了臥房。
不一會,裡面呻吟漸起,喘息不斷,春光無限。
薇兒立於門外,死死咬住下唇,雙目赤紅,恨不能進去一刀殺了寧歸雲。
她不明白,當初竭力掙扎反抗的公子,為何現在如此順從,那些死去的人難道就白白死了?
公子已經忘記所有仇恨,決心和這不共戴天的仇人相守一生?
就算能放下這些仇恨,但那如水墨一般冷漠淡然的男人呢?
他也可以完全忘記?!
想要衝進去,想要狠狠搖醒夏銘宇,想要怒吼,想要大哭……
真正想要的,其實不過那美麗少年,真心一笑。
……
仰面躺在床上,雙腿大開被寧歸雲狠狠進入著,銘宇已經可以習慣性從唇中吐出呻吟,即使他並不如何興奮。
視線有些模糊,他神情茫然,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
可是一切都由不得自己,不論他如何掙扎,如何痛苦,事情都必須這樣發展下去。
可笑的是,壓在身上的人明明是寧歸雲,他卻總會以為是藏鋒。
那個如墨畫的男人,冰冷凌厲,像是出鞘劍鋒。
他強悍的猶如天神,似乎世上不會有任何事任何人難道他。
但就是這樣的人,最後卻因自己而死。
隱隱約約還能記得當時情景,殘垣斷壁中,那撕扯下來的白色布料,是他的白袍廣袖,但卻再不如從前一塵不染,沾上點點血漬,塊塊泥污,狼狽,骯髒。
如同現在承歡的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第三卷第一章咯,嗯,大家一看基本就能猜到是什麼狀況了,你們懂得= =
話說,我不會怎麼虐銘宇的,嗯,最多虐心……
不用太在意……真的……頂鍋蓋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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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亂新文,鬼畜腹黑攻,攻寵,深藏不露
24、第五四章 那天那夜
54、第五四章 那天那夜 …
第五四章那天那夜(銘兒是他的,他的骨,他的肉,他的血,他的靈魂,他的一切!都是屬於他寧歸雲的!)
再醒來時,寧歸雲已經離開,銘宇勉強翻了身,兩腿間不出意料的流出粘稠液體。
他嘆口氣,估計自己又得在床上躺幾天了,也不喚薇兒進來,他擔心小丫頭見到自己這個樣子會受不了,於是靜默無聲地發呆。
如今這幅身子,果然已經髒的不行了……
幸好,幸好自己在髒掉之前,給過那個男人了。
想到這裡,不禁苦笑,其實追根究底,自己會變成如今這幅模樣,也都是咎由自取,怨不了他人。
也正是因此,連累了最愛最珍惜的人後,自己才會幾欲發狂。
輕輕閉上雙眼,微啟雙唇,這一年來,每天每天,他都是在回憶中度過的,只有這樣,他才不會失控到自盡。
依然記得,那天那夜,被困在坍塌的地牢中,藏鋒緊緊擁住他,任碎石砸落在自己身上,卻連一聲悶哼都未發出。
“別怕,有我在。”男人冰冷的聲音中是只在自己面前展露的溫柔。
“你為什麼在這?!”他驚詫地瞪大雙眼,他以為男人已經離開了,因為他這幾天的疏離……
藏鋒只是垂眸看他,在這窄小的空間裡,讓他將頭靠在自己肩上,緩緩又淡然地吐出二字:“救人。”
銘宇身體一震,心中憾然。
藏鋒總是這樣□裸的將感情擺到他面前,讓他沒有任何可以作為緩衝的心理準備,讓他總是不知所措,想要立刻逃離。
但捫心自問,他可有暗中竊喜?可有感到甜蜜幸福?可有想要獨占這眼前的墨色男子?
藏鋒是一把出鞘的冰冷利劍,強悍如斯,卻也溫柔如斯。
銘宇其實一直渴望著,可以做那套住男人的劍鞘,將男人據為己有。
兩人默默呆在漆黑窄小的空間裡,自然而然靠在一起,緊緊相擁。
突然,銘宇說:“等出去後,帶我去逝竹崖看看吧。”
男人沒有反對拒絕,只是沉默許久後堅定地說:“好。”
“呵,還不知何時能出去呢,如今被困在這裡,說不定就再也出不去了。”苦笑著說,他並不很樂觀。
才進入地牢,卻不見娘親身影,突然就地動山搖,在天下尖利的驚叫中頂上就開始坍塌。
他只來得及將天下推出去便再也穩不住身形,之後眼前一花,便有一道身影撲向他,將他牢牢護在底下。
等坍塌終於結束,他才發現這人竟是藏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