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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舒衍在煉丹房外碰見了前來煉丹的錢悅,不過沒想到這次錢悅身邊還多了個小尾巴。
“怎麼會是你?你該不會是故意等在這裡,準備纏著我姐,死纏爛打要我姐選你當隨行侍從的吧?!”
這個小尾巴赫然就是昨天遇見的孫祺。
“小祺,說什麼呢?”
錢悅輕輕的瞪了一眼身邊的孫祺,對著舒衍說道,“走吧。”
入V三合一
興許是昨天舒衍說的話起作用了, 所以今天在煉丹房外都是進進出出煉丹的學生,沒有專門來堵錢悅的。
之前孫祺還好奇,不過也只是好奇,她才不會問錢悅這麼無聊的問題呢,至於舒衍,她更是不會搭理。
煉丹房也分三五九等,錢悅的煉丹房自然是第二層最好的那個, 從一層到二層,路上遇見的人見了錢悅都會打個招呼。
晚入學的見到錢悅叫一聲,錢悅師姐, 而那些早入學或者和錢悅同一時間段入學的,見了錢悅也會微笑點頭示意,可見錢悅在學院是深得人意的。
“錢悅,這個漂亮的小姑娘是誰啊?以前怎麼沒見你帶過來?”
錢悅笑了笑, 摸著孫祺的頭髮,對著自己的好友介紹道:“這是我表妹, 前些天剛入學的。”
“那你身邊這位公子呢?”
錢悅卡了一下,搶在舒衍面前回道:“這是新學員,我剛認識的,帶著他熟悉一下煉丹房。”
拿出自己的學員牌, 錢悅的煉丹房在二層的第一個,其實本來煉丹房沒有歸屬,只要你想去哪個就可以去哪個,但是錢悅這個煉丹房一直沒人和她爭過, 久而久之大家都認為這個煉丹房是錢悅的。
三人一起進入煉丹房,石門緩緩關上。
“你叫什麼名字?”
“流天。”
“好的,我昨天就說過我的隨行侍從需要在煉丹上能幫助我,現在我就考考你最基本的東西吧。”
錢悅帶著舒衍來到丹方里的藥材架上,裡面重重疊疊有不少晾乾的藥材。
錢悅平常都在這個煉丹房裡煉丹,對於這個煉丹房裡藥材種類,她無比熟悉,閉著眼睛都知道這架子上放了些什麼藥材。
“月牙草。”
月牙草和星眼草十分相似,鮮活的月牙草和星眼草能靠葉子邊緣的那一圈淺淺的紅色分辨,有紅色的是星眼草沒有紅色的則是月牙草。
月牙草和星眼草模樣相似,但是功效卻是完全不同,一個性寒一個性熱。
現在藥材都被烘乾了雜糅著放在架子上,比新鮮的時候分辨的難度增加幾倍有餘,就連錢悅也吃過虧,將兩者混淆過,而前些天也有人來想當她隨行侍從的,就連這一關也過不了。
孫祺在一旁不吭聲,表情卻是格外豐富,幸災樂禍的看著舒衍,就等著舒衍出醜。
舒衍神定氣閒的靠近架子,面具下的桃花眼粗略的看了一眼藥材,白皙好看的手直接從亂糟糟的藥材里拿出一根含須的干藥草。
“月牙草。”
這麼快?
錢悅和孫祺心裡同時想到。
錢悅狐疑的接過舒衍遞過來的藥草,不確定的看了一眼舒衍,然而舒衍的臉基本都被面具遮住了,看不出個所以然。
舒衍看著錢悅拿著藥草在手裡翻了翻,打量了一番,然後眉頭微皺。
“你是不是隨便蒙的?在一堆星眼草里這麼快,還這麼準確的拿出月牙草,你都沒有仔細觀察,你怎麼知道你這就是月牙草?”
“很快嗎?星眼草和月牙草這麼好區分的,要花很長時間嗎?”
錢悅頓了一下,這種隔著面具也能感到濃濃的嫌棄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你難道不是看葉邊嗎?”
舒衍一臉莫名其妙,“有根須,為什麼要用看葉邊這種蠢辦法?”
一直都用蠢辦法的錢悅和孫祺:……
“書上明明寫的是觀察星眼草和月牙草有無紅色葉邊是最好的區分方法,但是根本沒有提及過用根須區分的。”
舒衍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著提問的錢悅,“月牙草生活在水源充沛的地方,而星眼草生活在乾旱的地方,星眼草根比地上部分長許多,以便吸收水份。”
“……”
錢悅只知記得每種藥材的功效,模樣,但是對於藥材的適合生存的地方,根本沒放在心上。
她認為煉丹師只要熟悉每株藥草的功效模樣就足以,哪成想,原來區分藥草也可以用到這些。
經舒衍這麼一解釋,她突然發現自己以前一直堅信的東西受到猛烈的衝擊。
“那你說說紅果草和赤木子怎麼區分。”
紅果草和赤木子外觀基本一模一樣,兩者都是哪裡都能生存,這下我倒要看看你還能靠根須區分出來。
錢悅得意洋洋的想到。
錢悅話一說,舒衍看白痴一樣的眼神更明顯了。
“紅果草入藥的是它的果子,赤木子又不會結果,紅果草結果,赤木子成熟,兩者都是同一時候採摘,為什麼要區分?”
……
她怎麼忘了?!
最後又問幾個舒衍關於藥材區分的問題,舒衍全都有理有據一一答了上來,有的法子是書上白紙黑字記錄著的,而有的法子則是舒衍自己根據植物的特性推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