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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那就滾下來吧。
攝政王嘴裡不恭不敬的吐著“恭迎長公主!”手上卻是不管不顧的一把掀開車簾……
身後的侍衛和管家默默的捂住臉,不忍卒睹接下來的場面。
然而馬車那邊卻是半天一點動靜也沒得,攝政王老半天手裡還保持著掀開車簾的姿勢,直勾勾的往馬車裡瞅,眼都不眨的瞅。
畫面被按了暫停鍵,一群人無聲的瞅著“膽大包天”掀自己名義上兒媳婦的車簾,還盯著人看的攝政王一臉懵逼。
攝政王一手挑著車簾愣了半天后先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接著狠狠。擼了一把自己的臉,這才又向車裡看去。
車裡的畫面非常的辣眼睛,在這封建的古代,即便是正熱戀中情不自已的情侶,上街也是要隔著點距離走,拋個媚眼也要避著人的情況下,這車中的畫面四捨五入就勁爆的程度等同於春宮了。
兩個熟睡的小青年,女孩子枕著男孩子的肩膀,臉緊緊的貼著男孩子的胸口,男孩子低垂著頭,嘴唇不偏不倚的親著女孩子的額頭,兩人睡的滿臉紅撲撲。
到這裡畫面還是健康的美好的,甚至是溫馨的。
攝政王愣愣的辨認出兩個人的容貌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隨著他視線往下滑了一下之後,被捅了一刀一樣,唰的一下就放下了車簾,還慌忙伸手抻平了帘子下擺。
臉色赤橙黃綠青藍紫的變了好幾個來回,最後停留在爆紅,默默伸出了兩手捂住了臉,眼神茫然又無助。
他剛才驚鴻一瞥,就馬上收回了視線,身為一個從小念書差,倆眼視力一級棒,從來不雀蒙眼的他來說,兩人的姿勢只一眼就盡收眼底。
腦袋緊緊挨著的兩個人,身體也是緊緊纏在一處的,男孩子的衣襟有些散開,女孩子的手順著散開的衣襟伸進去……
而男孩子的手則搭在女孩子側躺下看上去曲線十分不錯的腰線下,女孩子的一腿直接架在男孩子的腰上,而男孩子的腿直接跨到女孩子另一隻腿上。
兩人的衣裳可能是睡在顛簸的馬車裡的原因,翻滾的十分凌亂,這種凌亂更是加持了場面的勁爆程度,在視覺上莫名給人一種隱晦的暗示,勾著人想像那一層布料若是不在,倆人這完全就是個極其合適的做好事姿勢。
這種嗆辣的場面,對於攝政王這樣乾癟了三十多年沒有得到過滋潤的老爺們來說,簡直是五級暴擊的效果。
攝政王捂著臉,眼神茫然飄向皇宮的方向,無助漸漸變成了隱晦的火熱,咧著嘴憨憨的嘿嘿一笑,哪還有半點剛才沙場大將軍雷霆一怒的架勢,命人看守著馬車,誰也不許驚擾,自顧自的又轉到王府後面鼓搗菜地去了。
前些日子送進御膳房的青菜都用光了,要趕緊再摘些,天黑前送進皇宮去……
日頭從正當空漸漸西沉,馬車外苦逼站崗看守的侍衛,一個專門要及時抻車帘子,免得被風圈了起來,一個要顧著馬不能動的太劇烈,連哄著抱著再撓痒痒,連馬帶人在大太陽下水撈似的流汗。
楊春風這一覺睡的十分的沉,汗濕了一身,夢見的卻全是小時候她感冒發燒,媽媽摟著她哄,嘴唇貼著她的額頭溫聲軟語,告訴她熱也忍一忍,出了汗感冒病毒就被熱跑了。
醒過來模模糊糊的眼沒睜開,一時間還分不清夢境和現實,只感覺到額頭上柔軟的唇瓣,和溫熱的鼻息,提起唇角,往人的懷裡蹭了蹭,貓兒一樣軟軟的叫了聲,“媽~”
這一聲滿含眷戀和嬌嗔的“媽”一叫出口,不光小駙馬,連她自己都被徹底的驚醒了。
楊春風睜開眼,入眼的就是小駙馬微微突起的喉結,無聲的嘆了口氣,楊春風拽了一下被小駙馬壓著的大腿沒拽動,向後動脖子也被摟的死緊,只得無奈的仰臉看人。
這世界上並沒有那麼多的巧合,但是楊春風揚起臉,正趕上小駙馬也剛剛睜眼低頭,唇並沒有狗血碰到一處,只是碰到了她的鼻尖。
小駙馬貼著她的鼻尖眼神沒有聚焦,比她剛剛叫媽還軟的貼著她的鼻尖叫了聲:“阿姐~~”
楊春風被近距離的這麼一叫,倆耳朵癢的她連推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作者有話要說:來了,嘖嘖嘖 溫水煮青蛙這個寫著還挺帶勁的,_(:зゝ∠)_ 小駙馬不自覺的撩騷,真是要人命
☆、都是騙人的!!!
楊春風感覺自己近來嘆氣的頻率直線上升,小駙馬總能幹出點什麼讓她猝不及防的事,比如剛才還貼著她的鼻尖,軟軟的叫阿姐,這一會的功夫,就出溜到了她的唇上輕輕的貼著。
楊春風掙了一下,還是沒掙開,忍不住又在心中長嘆了一口氣。
這要是個好好的少年,這副樣子禁錮她的四肢,還貼著她的唇就是耍流氓妥妥的,但是楊春風糟心的是,她完全能理解小駙馬這種任誰看了都會引人誤會的舉動,只是因為想要親近她。
楊春風一面在心裡自我疏導,這個算不上是兩輩子的初吻,她只是被家養的寵物不小心給碰了唇,一面也不掙扎了,直接伸手摸上小駙馬平時洗澡最怕碰的痒痒肉。
咯吱咯吱咯吱。
小駙馬沒有像正常被咯吱了一樣哈哈哈哈笑出聲,只是癱著臉在她的懷裡跟個毛毛蟲一樣扭著躲,受不住了扭了會,眼尾紅一小片,終於鬆開了楊春風坐起身,頭一句話就是:“阿姐~我餓了。”
倆人也不知道是睡了多長時間,楊春風整理好了兩個人的衣裳,撩開車簾往外頭看了一眼,看太陽的偏西程度,已然是下午了。
“到了嗎?”楊春風趕緊又從頭頂開始劃拉了自己一把,確保自己沒有什麼不得體的地方,這才按著車沿準備下車。
車夫也在外頭呆了一個中午,只不過他倒是得了樹蔭,沒攝政王手下的那兩個侍衛來的幸苦,墊腳的凳子被他扯了到樹蔭下坐著,見楊春風要下來,趕緊顛顛的跑過去,卻忘了拿墊腳凳。
總不能再跑回去讓長公主等,只得俯下身要趴地上給長公主墊腳,被楊春風及時扯住脖領子甩到了一邊。
楊春風半蹲著車沿上,左右看了看,沒看見按禮應該來恭迎她的攝政王,暗自鬆了口氣,聲勢浩大的做了一上午的準備,想給惡勢力留下一個順服的好印象,關鍵的時候掉鏈子竟的睡著了。
要是真的讓攝政王在車外頭等這麼久,她可能要命不久矣了。
楊春風為了今天把戲份做足,連丫鬟和姑姑都沒有帶,怕她這邊正伏低做小,那邊下人再衝著攝政王叫囂一句,那她的低頭計劃就崩了,效果還會適得其反。
楊春風心裡嘀咕著提起衣擺就蹦了下去,小駙馬也要學她往下蹦,楊春風趕緊摟著人腰做了個緩衝,沖的她往後趔趄了兩步才站穩。
小祖宗,你知不知道你一身行頭多貴,你那髮簪插的松鬆散散,晃腦袋都出溜,一蹦還不都掉了。
人是接住了的,但是簪子還是有點鬆了,楊春風左右又看了一圈,王府門大敞著,卻沒一個下人來招呼下,好歹她也是個長公主,雖然預料到會收到冷待,但是冷到連個領路的下人都不來的情況,還是讓楊春風感嘆了一下她如今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