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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暗搓搓的將奏摺積攢成山,將小不點整日困在宮裡和他日日相對的每一天,攝政王又是甜蜜的冒泡又是心哽的發疼,等以後小不點有了君後,就不需要他再陪著處理政事,到那個時候,他想見人一面,就只能在早朝上或者宮中夜宴群臣的時候才能遠遠看上一眼,可怎麼夠啊!

    還不如上戰場。等小不點有了君後,他就自請上戰場,年年月月為她開疆拓土,這該是他最好的退路,否者留在皇城,日復一日的妒忌早晚會腐蝕掉他的自制力,到時候要是干出什麼追悔莫及的事,他倒不如橫屍戰場來的痛快。

    攝政王夜裡躺在床上,一腔波瀾壯闊的為國為心悅的人徇死之心,在胸腔來回激盪,嘴裡咬著被角,腳在被窩裡亂蹬。

    正這時候窗戶被人哐當一聲破開,黑夜中快的不可思議的影子飛快竄上攝政王的床鋪。一把掀開了攝政王的被子,差點崩掉了攝政王咬著被角的門牙。

    “華玉淑,”來人聲音和破裂窗扇吹進來的冷風一樣的寒涼。

    “當初你被暗箭重傷,我曾耗費了一條青峰救你一命,”來人頓了頓,黑暗中把被子又給攝政王一片白花花的果體蓋了回去,語調卻絲毫未變,“你曾說若有朝一日我有所求,你必然傾盡全力,這話如今還算不算數?”  

    攝政王整個臉都抽搐了起來,當今世上,除了當初救他一命並成了忘年之交的好友會直呼他名諱,再無人敢連名帶姓的叫他,攝政王借著夜色看了看被撞的七零八碎的窗戶,糟心道,“您不是雲遊去了嗎?”

    “你就說算是不算。”

    “算算算,可是現在都冬天了,您能不能別每次都走窗戶,還不好好推……”攝政王黑暗中坐起來圍上被子。

    頭暈的忍不住撐了下床,把蹲在他床頭的人拽的坐下,這才問來人,“您說,有什麼事要晚輩去辦?”

    “沒什麼要緊事,”來人語調還是一成不變冷肅,“我看上了你兒媳婦。”

    作者有話要說:來了,兔血jpg 停電到八點才來o(╥﹏╥)o

    ☆、您怎麼看上她的

    “……啥?”黑暗中攝政王整個人懵逼在床上, 大張著嘴半天閉不上。

    夜裡寒風順著破碎的窗扇爭先恐後的往屋裡鑽, 來人靜坐在床頭, 黑暗中瞪著攝政王的視線比寒風還要刺骨,半晌見攝政王還大張著嘴灌風,冷笑了一聲, 聲音陰沉沉的壓人,“你不想幫忙。”  

    來人用的事肯定句,攝政王感覺到脖子爬上冰冷的軟體動物, 麻痹感順著皮膚開始擴散,登時回過神,“幫幫幫,您快把這玩意拿走……”

    脖子上驚悚的觸感消失, 攝政王摸了把還在發麻的脖子。心有餘悸的嘆道, “您怎麼會看上她了,”攝政王說,“您不是說一輩子都不屑沾染紅塵,要到死都保持童子身嗎?”

    “再說她才十七歲……”攝政王悉悉索索的套上衣服,“和您差的有點太多了, 我幫您不是作孽……哎呦!”

    攝政王褲子提一半,被來人一腳踹下了床,屁股蛋子結結實實的墩在地上, 又疼又涼,但是馳騁疆場手握重兵權傾朝野的攝政王大人,只敢噘著嘴揉屁股, 不敢出聲埋怨。

    來人是他的救命恩人,名叫李逸,他二十幾歲的時候,有次中了敵方暗箭,箭頭淬了不知名的劇毒,當時正兩軍交戰到白熱化,兵力相當雙方僵持兩月有餘,士兵們個個幾近力竭,這時候戰中死主帥,士氣必將潰散,他當時明明已經沒救了,只靠滿心的怨念不肯咽氣,是李逸在他垂死的時候,神兵天降一般硬是將他從閻王的手裡拉了回來,用師門至寶青峰蟲救他一命。  

    那一戰因為他神奇的康復士氣大振,一舉拿下樊城一帶所有村落,是他有生以來打的最漂亮的一仗,可以說李逸救了他一命,也是間接的救了數萬將士的性命。

    當時李逸留在軍中充當了一段時間軍醫,手法簡直奇幻,只要士兵帶口氣抬回來,腸子流出來都能救活,兩人也因為那段時間成了至交好友,那時候攝政王才知道,擁有少年相貌的李逸,竟然整整大了他二十幾歲,四十多歲容貌竟然只有十幾歲的樣子,因為救他一命耗費了一條青峰,容貌一夜之間從十幾歲變化成二十幾歲。

    李逸不肯說他師從何門,但是完全不影響攝政王和他結交,最後那場戰事結束,攝政王多番挽留,也沒能留下李逸。

    攝政王心中對這個容顏不老的前輩十分的敬重,李逸不肯留在他的身邊做軍醫,是因為此人從來居無定所,哪裡有天災疫病就去哪裡,神醫之名絕對不虛,且給百姓治病從不收診金,簡直是在世菩薩。

    只是這人容貌俊秀容顏更是能保持青春不老,卻除了治病救人之外從無其他的情趣,攝政王與他結交這麼多年,從未見過他有過任何的紅顏知己,女人在他的眼裡,可能不如一顆糙藥。

    攝政王穿好褲子把窗戶拼了半天沒拼上,只得點了客廳的蠟燭,沏一壺熱茶,這才和李逸在桌邊坐下。  

    燭光搖曳,攝政王看著燈下一如當年容貌的李逸,摸了摸自己這兩天滾在床上長出的胡茬,心中暗嘆了聲歲月無情催人老。

    “您怎麼看上她的,上次給她祛除餘毒的時候?”攝政王問李逸。

    “不是,”李逸說,“她最近去找老夫了。”

    “對了。”攝政王說,“您不是說南方水患要趕去那裡嗎?”

    “青峰冬天吃的多,城外山中有一種它愛吃的糙藥,我這幾日都在給它采糙儲存。”李逸頓了頓,不耐煩的說:“你到底幫不幫?”說著看向攝政王眼中威脅明顯。

    攝政王苦著臉蹭了蹭鼻子,李逸不僅會治病,製毒更是一把好手,曾經幫他制過一次藥粉,用劍帶著藥包撒到敵方的馬群,他至今還記得敵方三千鐵騎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全部驚馬的場面。

    說實話,攝政王對李逸是發憷的,見李逸表情絕不作假,他不幫忙生命倒是沒危險,只是免不了要在李逸的手中遭點罪。

    “唉……”攝政王嘆了口氣給李逸倒了一杯茶水,“您要是真看上她,我就想辦法讓華宇和她和離……”  

    李逸接過茶水,挑眉看著攝政王,哼了一聲,“你以為老夫是要做駙馬?”李逸轉著茶杯聞了聞,“我要帶她走。”

    攝政王這次是真的愣住了,且不說長公主對她家小公子是越發的好了,小公子一時半會的離不開,要是李逸真的把長公主帶走,他小不點那雙水汪汪眼睛還不想長姐哭瞎了。

    “我要收她做徒弟。”沒等攝政王緩過來,李逸又扔了個重磅炸。彈。

    “你知道嗎,我的青峰竟然不咬她!”李逸慣常清冷的表情被興奮取代,“她一把差點把青峰捏爆,青峰竟然都不咬她!”

    李逸說著“啪”敲了下桌子,興奮的蹦了起來,繞著桌子蹦了一圈,這才坐下一口乾了攝政王給他倒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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