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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凌看了也極給面子,馬上以臣子之態向鳳麒行禮:“太子殿下要如何處置他們!全誅九族麼?”
一聽此言,底下的人早已個個嚇得屁股尿流,有人求道:“不要啊!我們這麼多人,加上九族只怕十個亂葬崗也埋不過來!”
不知誰帶頭甩起了耳光,接著巴掌聲此起彼伏,就連姑娘們也顧不上臉會不會被打腫,一個勁的往自己臉上抽。
鳳麒的心情這才有所好轉,坐到一邊,蹺起二郎腿道:“算了!以免浪費國土資源,就不誅你們九族了。但這妓院是我的一個傷心之地,看了就難過,你們就發揮一下餘熱,把這裡砸了吧!”
此言一出,底下眾人如蒙大赦,立刻殷勤站起來,掀桌子,拆椅子。就連老鴇子也差點為與一個姑娘搶一隻燈籠撕而打起來。
眾人邊哭邊砸,誰知道他們砸好以後這太子還會不會出爾反爾再要他們的命啊!頓時,臉上如開了油醬鋪,又是淚又是汗,還混雜著不少灰塵。
一番忙活後,整個青樓如遭遇過龍捲風襲擊,以那調戲鳳麒的客人為首,眾人又跪到他跟前求道:“我們有眼無珠,不識太子龍身,殿下饒了我們吧……”
鳳麒心裡氣在狀元府受了委屈,連出門還要被找碴。但看這破破爛爛的青樓已被砸得連樓梯也扳斷了,便也消了氣。 隨口說道:“罷了罷了,各自到官府投案,女的掃街三年,男的掃街五年!”
底下傳來一片謝恩聲,鳳麒揮手讓他們立刻去辦。眾人跪著挪出妓院大門,那個出手調戲的客人跪在最後,一出門就聽到拳腳之聲,接著外面高喊“不得了啦!有人被群毆成老人痴呆啦!”
鳳麒大笑著說:“哈哈!活該!”
鳳凌見他安然無恙,玩也玩夠了,便帶著他走出妓院。路上問道:“鳳麒你怎麼如此任性,快跟我回宮裡去!”
鳳麒正在吞咽一個巨大的冰糖葫蘆,一聽要回宮,差點噎住。好容易緩上口氣來,立刻打岔道:“哼!我還沒問你怎麼會來這煙花之地呢!小心我去告訴你的那位夢姑!”
鳳凌本來就是前來付贖金,也不怕鳳麒亂說,聽到他說夢姑,頓時好奇:“什麼夢姑啊!”
鳳麒轉身跳到鳳凌的身上,摟住他的脖子道:“還不承認?有次我去你殿中玩,你正在午睡,直叫著一個姑娘的名字呢!我也聽不真切,叫先叫她夢姑咯!”
鳳麒從小就愛捉弄人。母妃死後,虞香妃極為照顧他,因此他與鳳凌也像一個娘胎出來的親兄弟一般。
見鳳凌臉頰微紅,鳳麒更為得意,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輕蹭,學他睡覺的樣子曖昧道:“啊……我的心肝寶貝……你別走……你別走……”
此刻正逢少瞳趕來,他今日在府中突然覺得清靜,一想,原來是鳳麒不在了。四處找他仍不見蹤影,最後問徐媽,說是一大早穿得跟相親似的出去了。
徐媽知道少瞳下月就要成親,心慰不已,或許是喜氣過了頭。看別人穿得好看,形容的詞彙也會跟成親沾上邊。
少瞳一聽鳳麒穿得像相親,竟生起一股無名火。好容易在街上找到他,卻看見他被一個男子抱在懷裡,還扭扭捏捏地發嗲。頓時氣得要命,走上前去拉住鳳麒道:“你不在府里幹活,跑到街上勾勾搭搭幹嘛?”
鳳凌夾在當中覺得奇怪,這人好像與鳳麒認識,那怎麼說話對他如此無理?
看到是少瞳來了,鳳麒依然掛在鳳凌的身上:“今日之事我回去會做!你憑什麼限制我人身自由啊?小心我告你虐奴!”
少瞳見鳳凌英俊不凡,一種危機感突然浮上心頭,沉聲道:“你還去過哪裡?外面壞人這麼多,你這種弱智相貌最容易被拐賣婦女兒童的人販子盯上!”
“你才婦女兒童呢!”鳳麒抗議道:“梵少瞳,怪不得你姓梵啊!原來這麼煩!我今日還砸了一家妓院!我喜歡在外頭逛,礙得著你麼?”
鳳凌聽這二人鬥嘴,先是沒有說話,可一聽到“梵少瞳”這個名字,頓時怒火中燒,怒瞪少瞳。
好啊!原來要娶雪雲的情敵就是他啊!
見少瞳樣貌條件與他不相上下,鳳凌越發害怕此人會使表妹動心。
他怒視的目光一分不少地落到少瞳眼裡。少瞳心想:此人與小麒當街摟抱一定關係極好。真是可惡至極!
兩個情敵彼此就為了不同的一個人這樣互相瞪著。
鳳麒在二人中間受了冷落,猛地一拍少瞳道:“你瞪我朋友幹什麼?再瞪把你眼珠子挖掉噢!”
此言明顯使少瞳落了下峰,他怒道:“好!你跟著他!我走了!”
說完,他轉身就往狀元府跑。
第四章
鳳麒見少瞳跑了,心裡突然覺得不是滋味,他從鳳凌的懷裡跳下說:“皇兄,我要走了,你回宮以後別說見過我噢!宮裡實在太悶了,我也不是塊做太子的料,要是實在沒人,就勞煩皇兄頂上了!”
鳳凌看他又要跑,連忙一把拉住道:“不成!你都已經是太子了,怎可說不做就不做,母妃在宮中等得焦急,還有好多千金佳麗等你選,你得給我馬上回宮!”
“選什麼妃呀!一個都擺不平呢!”鳳麒隨口說道。
鳳凌不得要領,迷糊地看著他。鳳麒又道:“虞香妃也真是管得寬,更年之兆啊!”連少瞳的婚事也要插一腳,簡直沒事找事嘛!
對此言鳳凌也深有同感,母妃這人總是好心辦壞事,連他和雪雲也是被她活活拆開。正想得來勁,一走神,鳳麒就藉機溜了。
他身材玲瓏,鑽進人群立刻沒了蹤影。鳳凌也管不了這麼多,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看到了少瞳,他是得好好計劃,下一步該怎麼辦了。
鳳麒跟著少瞳回到狀元府,二人途中互相咒罵對方。一回到府里,少瞳就吩咐徐媽將幾日後要與雪雲姑娘會面時所穿的衣服拿出來,還讓鳳麒侍候他試穿。
“也不知那雪雲姑娘長得如何?雪雲雪雲,讓人想到雪山白雲,我猜她必定落得玉潔冰清、盈盈似水。”少瞳一邊讓鳳麒拉著下擺,一邊對鏡子裡的徐媽說。
“那當然!聽說虞香妃是宮裡最得寵的貴妃,她長得水靈剔透,外甥女的樣貌肯定也不會落俗。”
虞香妃與徐媽過去是一個村的,當年小姐不懂規矩,村里只有她一人被選入宮。
鳳麒聽出少瞳是存心要給他好看,表面裝得不氣,心裡卻把多事的虞香妃罵了個遍。那個雪雲要什麼了不起,會有他好看麼?有種出來單挑呀!
“好看個屁!”
只聽一聲尖銳的女聲,帶著幾分哀怨地高叫。
鳳麒心想,是誰如此了解他的心聲,轉身一看,只見一名美貌的婦人叫罵著走了進來。婦人雖是漂亮,樣貌絕對不輸虞香妃,但歲月不饒人,她明顯也過了不惑之年。
“少瞳,你怎麼可以和那個女人的外甥女成親?他們可是毀了你娘的青春的罪魁禍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