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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麗雯倒是勸說：“爺爺你彆氣，反正我是要離婚的。”
沒了爹媽拖後腿施加壓力，潘麗雯倒是下定了決心，自己孑然一身，再不對自己好點兒，就沒人對自己好了。
許多女人不幸的婚姻，很多時候是因為自己看不明放不開，如果真的爭鬥一番，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形呢。
江延宗難得開口說：“那你這個孩子是要打掉嗎？”
既然要離婚，懷著孩子離婚不是不可以，可是一個單親媽媽帶著孩子多不容易，更何況潘麗雯也不愛孩子的爸爸。
問到孩子，潘麗雯終於有了一些動容，說：“這個孩子，我是捨不得打掉的。而且現在月份大了，打了對我也不好。”
大家不由得都沉默了，這孩子生和不生，都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不過，潘麗雯這為人母的深情，讓衛靖澤感受到了一些跟潘舅舅那三個完全不同的人情味兒。
老漢想了想去，只好說：“孩子是你的，我們不好替你做決定，也不能逼你做什麼，不然跟你爸媽有什麼區別？如果你要離婚，我們肯定會幫你，在後面支持你。”
潘麗雯感激地說：“謝謝爺爺。”
老漢說：“謝我幹什麼？我可是你親爺爺。”
潘麗雯在這冬月里，終於感受到了一絲到了心底里的暖意。
“所以是準備帶著孩子去離婚了，到時候孩子還能夠上到你的戶口上。”
孩子出生之後就要上戶口，如果是婚姻存續期間內上戶口，肯定是要上到楊家的戶口上的，這孩子就跟他爸爸脫離不了關係了。
估計這也是潘麗雯急著離婚的原因。
衛靖澤終於忍不住問：“所以你唯一的任務就是給他們家生個男孩，是吧？”
潘麗雯說：“差不多就是這樣吧。”
衛靖澤點頭：“我明白了，你回去之後，收集一些楊建福出軌的證據，然後提出離婚。”
“這個……”
困難重重，如果有這麼簡單，潘麗雯也不會想到靠老漢和衛靖澤了。
衛靖澤說：“別擔心，到時候我們會請權威醫生給你做體檢，順便查查胎兒的性別。”
潘麗雯瞪大了眼睛，衛靖澤補充說：“當然是假的，不過要把風聲放出去。”
楊建福並不珍惜這段婚姻，迫於父母壓力才一直堅持著，楊家父母也是為了要孫子，才不肯兒子離婚，潘麗雯肚子裡的如果是個女孩，那就好辦多了。
“反正事情要鬧大，他們不是在乎面子麼？如果不離婚，就面子掃地，看他們怎麼選了。”
什麼都要占全了，什麼都要占好的，世界上哪有那麼好的事兒。
第444章 步布局
楊家和楊建福把潘麗雯當成是生育的工具，只要她生出傳宗接代的男孩來就好，至於兩個人的婚姻關係如何，楊建福如此花心對潘麗雯有什麼傷害之類的，他們是不會放在心上的。當初他們家給了不少彩禮，而潘舅舅和潘舅媽根本沒有陪嫁什麼東西給潘麗雯，這讓他們更加覺得，這個媳婦就是買來的，他們花了錢的。
在潘舅舅一家三口在車禍中喪生之後，他們家更是得寸進尺，欺負她是一個沒有娘家的人。
潘麗雯離婚的困難之處在於，她婆家有權有勢，而她勢單力薄，她想要離婚，就算是起訴到法院，法院也不一定受理，受理了，也不一定會判離婚。
更何況，在國內這樣的環境中，許多人都是勸和不勸分的，連所謂的行政機構都是如此，藉口印表機壞了或者停電了，導致許多辦理離婚手續的夫妻沒有辦成手續，還被媒體表揚，這樣的價值觀有些可怕。
如果讓潘麗雯獨自面對這樣的事情，離婚肯定是辦不成的。
潘麗雯思索了一下，說：“他們家跟市里許多醫生和醫院都挺熟的，我怕這個不好造假。”
衛靖澤說：“這個你就別擔心了，為什麼咱們一定要找B市的醫生呢？當然要找比B市的醫生更權威的專家。”
大陸地區，提前檢查嬰兒的性別，是違法行為，可是許多有門路的人，根本就無視了這樣的法規，想看就能夠看。
幸好潘麗雯的婆婆還沒有帶她去看過胎兒的性別，或許是因為就算是第一胎是個女孩，還可以生第二胎的緣故吧？作為體制內的人家，為了顯得自己明事理、思想開放，所以對外做出並不關心胎兒性別的姿態，事實上，按照潘麗雯的說法，她婆婆已經為了孩子的性別的事兒，已經求神拜佛好多次了。
商定之後，潘麗雯在這兒吃了頓午飯，老漢還想留她住一兩晚，被她拒絕了，說是管得嚴，不能在外留宿。
老漢也更加心疼潘麗雯了，結了婚以後，連人生自由都沒有了，在爺爺家住一晚都不行。
等潘麗雯一走，老漢就跟陸允修說：“她的事兒，肯定是要上法院才能夠解決的，咱們還是幫她請一個好的律師吧！”
衛靖澤點頭答應了。
江延宗說：“如果在本地請，估計很難請到，不如去帝都請？”
這樣成本會高很多，人家律師來了，肯定是要包食宿的，另外還有價格不低的律師費。可是如果在本地請，誰知道有沒有被他們家給收買，或者迫於楊家和他家的關係網的威力，並不為潘麗雯的事兒盡心呢？
衛靖澤覺得江延宗說得對，問老漢什麼意思，老漢說：“只要把這個官司打贏了，多花點錢也沒關係！”
老漢這副對後輩的疼愛的態度，也是一個慈愛的長輩應該有的樣子。
衛靖澤說：“延宗，我們家對帝都的律師不太熟悉，就要靠你幫我們選一個有能力的律師了。”
江延宗說：“行，肯定沒問題。”
“這事兒還要請謝醫生幫個忙。”
謝醫生是謝文斌，也是幫助江延宗懷孕和生出天賜寶寶的醫生，如今天賜寶寶健康又聰明，衛靖澤和江延宗都十分信任他。
兩個人抽了時間飛去帝都，除了潘麗雯的事兒，還有兩個人準備在帝都的家裡弄一個產房，設備方面的問題，也要請教謝醫生。
兩個人去造訪謝醫生之後，直接說明了來意。
謝醫生說：“第一個買設備的事兒，對我來說沒問題，但是第二個，這就涉及到造假了，有違我的職業操守和職業道德，要是傳出去了，我這招牌也得砸了。”
衛靖澤和江延宗頓時有點為難了，當初找謝醫生幫忙，也是因為他醫德好，能夠保守秘密，現在卻成了一種阻力了。
江延宗忍不住踱了兩步，說：“這個事情沒有迴轉的餘地嗎？我們也不是要你公開聲明說他表妹懷的是女孩，只是有那種意思。”
很多事情，可能沒辦法直接做，但是有刻意操作的空間的。
江延宗的意思是，謝醫生並不需要直接說潘麗雯懷的是個女孩子，而是帶有一些暗示性地說法，只要沒下結論，不管以後孩子是什麼性別，都跟謝醫生無關，這不會降低他的職業道德，也不會砸了他的招牌了。
衛靖澤也說：“作為醫生，你經常救死扶傷，這件事也關係到我表妹的幸福，更關係到她肚子裡的孩子的幸福，如果以後母子在楊家過著低人一等的生活，那就是生不如死了。”
正常人，在受到不公正的待遇的時候，都是十分苦悶煩憂的，確實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謝醫生被兩個人這樣左一句勸右一句勸，終於鬆了口，借著去B市參加交流會的名義，幫著潘麗雯檢查一下身體。
謝醫生答應之後，衛靖澤和江延宗都高興得不行，說：“多謝謝醫生，這可以說是再造之恩了！”
謝文斌說：“得了，別給我戴高帽子了，這個人情你們先欠著，等以後我會討回來的。”
“那是那是，巴不得啊！”
謝醫生這邊說定了之後，江延宗那邊也幫著聯繫了律師，這個律師是十分擅長打離婚官司的，這種命涉及到有錢人有權的人，他更是經驗豐富，因為他要的價格不低，普通人也請不起。
兩個人安排好帝都的事兒時候，又很快飛了回來，要把劇本商量好了，才能夠繼續下去。
只是剛回到家，就聽老漢說，潘麗雯被家暴了。
衛靖澤心裡一陣擔心，忙問：“是誰打的？”
“還能是誰？楊建福唄！還好檢查之後發現，孩子沒受什麼影響。”
衛靖澤問：“被打的原因是什麼？”
老漢說：“雯雯沒細說，只說是因為自己惹惱了楊建福。”
衛靖澤想了想，說：“這個事兒不能拖下去了，謝醫生很快就回來了，等謝醫生一來，就讓他給麗雯好好檢查一下身體。”
老漢覺得也應該是這樣。
為了這個事兒，衛靖澤和老漢乾脆住到了市區去了，年末正是訂單多的時候，家裡需要人處理，所以江延宗就留在家裡了。
過了兩日，謝醫生就來到了B市，還提前了一點，原因很好找，就是擔心潘麗雯的身體，所以特地找了帝都的專家來唄。
楊家聽說了這個事情之後，還不太相信，因為他們早就知道潘舅舅一家跟老漢關係不太好，而且人家只是農民而已，哪裡有什麼能力請到北京的專家？
倒是江延宗思量周密，並不十分強調謝醫生的北京名醫的身份，如果過分強調，反而會適得其反，楊家人可能會覺得，既然潘麗雯的爺爺家在帝都能攀上如此有名的醫生，說不定還有其他的能量，反而更加不願意放手了。
大家都覺得江延宗考慮的很對，楊家這種自私自利的人家，定然是以自家的利益為中心的。
謝醫生到了之後，也就住在衛靖澤家在市區的房子裡，衛靖澤和老漢也在市里，主要是為了潘麗雯離婚的事兒。
聽說潘麗雯被打了，謝醫生也很驚訝，對孕婦家暴，這實在是太惡劣了。
衛靖澤特地找潘麗雯問是怎麼回事，以前沒聽說有家暴過啊！
面對老漢和衛靖澤，潘麗雯倒是沒有隱瞞什麼：“我這是故意的，出軌這樣的事情，我覺得還不夠嚴重。”
衛靖澤和老漢都大吃一驚，聽著意思，還是潘麗雯自己故意讓打的？
“你……你……你太不愛惜自己了！萬一打出個好歹來怎麼辦？！”老漢真的是怒了，他很生氣潘麗雯竟然冒這樣的風險，真是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
潘麗雯氣勢微弱地反駁說：“我很注意的，沒有讓他打到不該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