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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寒聞風而動,立馬跑來看豆子的品質如何。
黃豆長得很不錯,圓滾滾的,十分飽滿,陳寒立馬催促著衛靖澤找人做豆腐,衛靖澤答應了。
“咦,這豆子是跟飯一起煮的吧?”
陳寒也不太認識那顏色奇奇怪怪的豆子,有紅色的,有麻點點的,有暗紅的,大小也不太一樣。
老漢說:“收的不多的時候,就放飯裡面煮,收得多就可以跟肉一起煮啦!”
今年老漢倒是收了不少,有好幾斤。
陳寒立馬就說:“豆飯還是好久以前吃過的,現在好久沒吃過了,能賣給我嗎?”
老漢說:“你要是喜歡,給你一點也無妨啊!”
陳寒留在衛靖澤家蹭飯,衛靖澤便放下手裡的活,去問做豆腐的事兒。
問過老漢才知道,村裡有好幾家都是做過豆腐的,有祖傳的手藝,也有新學的,叉水村人不多,做出的豆腐也沒什麼人買,慢慢的就沒人做了,倒是大泥灣那邊還有人在做,而且生意不錯。
陳寒說大泥灣的豆腐不好吃,又醒又渣,肯定不是手磨的豆漿。
先找了兩家是有青壯年勞動力的,結果都不肯做豆腐,無奈之下,衛靖澤只好去找了那個帶著是哪個孫子孫女的人家。
雖然做了爺爺奶奶,其實人家也不是特別老,才五十歲,農村人結婚生子早,四十多歲做爺爺奶奶一點都不奇怪。
衛靖澤說明來意,對方也沒一口答應,就問食府那邊是怎麼說的。
衛靖澤瞟了一眼屋裡,這家老太太在後面餵豬,大孫女在洗碗,小孫女在洗菜,小孫子蹲在地上不知道玩什麼,屋子裡看上去也十分陳舊,家底很一般。當初衛靖澤沒有第一個找上這家,就是想著人家本來活就多,再添個做豆腐,恐怕忙不過來,但是看他們的家境,應該是很需要錢的。
“食府那邊一直催我問要豆腐,我之前說豆子沒收,用新豆子做豆腐好,現在豆子一收了,人家就找上門來了,要是豆腐做得好,人家當然也是願意高價買的。豆腐要老豆腐和嫩豆腐,還要豆乾豆皮之類的,估計豆漿也願意要,人家食府里就是要東西多。”
滿臉皺紋的莊稼漢微微動容,說:“那價格呢?怎麼說?”
“價格當然比外面要高了,如果真的能跟他們做生意,一天賣幾百塊上千塊的東西,應該不成問題。”衛靖澤也只是保守估計,價格的事兒,還沒談。
對方一把把煙抽到底,說:“只要老闆出得起價,就算是累死累活,我也干!”
衛靖澤不就是擔心這個問題麼?人家累倒了,豈不是弄巧成拙?
“您兒子呢?要是家裡賺的了錢,還是讓他們兩個回來唄,在外面也不定有家裡這麼好。”衛靖澤忍不住這麼勸一句。
對方敷衍似得點點頭,說:“這活兒我先試試。”
“那你先做一批豆腐出來,我給他們看看,他們要是覺得好,咱們就談價格簽合約,你看怎麼樣?”
“當然可以,還是要你做中間人呢!”
“當然沒問題!”
陳寒聽說找到做豆腐的人了,表示第二天還會來的,主要是為了看豆腐,真是一會兒都等不得。
飯豆都被陳寒搜颳走了,老漢收了好幾斤,結果衛靖澤也就吃了這麼一頓,陳寒這傢伙上輩子怕是鏟地皮的。
第二天,被衛靖澤託付做豆腐的來爺,就做好了幾板豆腐,這次是陳寒和江延宗都來了。
新豆子做出來的豆腐,聞著就有豆花香,還十分白,老豆腐雖然硬,卻也十分白皙,嫩豆腐更不用說,稱得上是白潤晶瑩了。
陳寒對豆腐的品質十分滿意,問老漢每天能不能每種豆腐做十板,能不能做豆乾豆皮啥的,來爺表示沒問題,雙方就先簽了豆腐的合約,豆乾的事兒,還要等驗證過質量了才能確定。
促成了這樣一樁生意,衛靖澤也很高興。這來爺跟老漢是一輩,但是跟老漢的親戚關係還比較遠,要是要追溯親戚關係,還往上追溯好幾代,所以來爺並不排行,用了名字里的一個來字。
第27章 被咬了
來爺跟食府簽訂了單子之後,一板豆腐賣五十塊,比自己擔著出去買多賣二十塊,這豆子啥的都是自家種的,水也是自家井裡打的,只是比較費柴火和電,算下來,能賺不少錢,每種豆腐十板能賣一千塊了,一個月下來也是好幾萬呢!更何況還有豆乾豆皮之類的,雖然辛苦一點,可是這賺錢真的是不少了。
前面兩家聽說這個事兒後,都快後悔死了。
他們不願做豆腐,因為做豆腐辛苦,都說世上有三苦,撐船打鐵賣豆腐,都是靠力氣吃飯的。可是如果能夠賺這麼多錢,辛苦一些又有什麼呢。
衛靖澤倒是一直勸來爺把自己的兒子兒媳叫回來幫忙,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家,天天起那麼早做豆腐,半天還要干農活,鐵打的都熬不住啊,可是來爺一直覺得自己撐得住,兒子也要在外面賺錢,就是沒鬆口。
衛靖澤見對方不進油鹽,也就不勸了。
隨著食府的名氣越來越大,食府的食客早已經不僅是療養院的那些人了,市區的不少人也驅車前來吃飯,儘管價格不便宜,但是吃得舒服啊,吃一頓,感覺舒坦好幾天呢,所以許多不差錢的人都十分願意來這裡吃飯。食府的菜譜一出來,很快就會被預訂光。
慢慢的,也有一些人覺得這裡環境好,請生意上的朋友來吃飯也顯得有誠意,根據這樣的需求,江延宗很快又開闢了商務間,這樣的包廂價格當然更貴了。
這食府每天還真是財源滾滾。
江延宗是準確的抓住了那些有錢人的喜好和特點,交通不是問題,基本上都有代步車,環境要好,食物要好,要顯得高大上,才會讓這些有錢人趨之若鶩。
因為江延宗出手大方,也有不少人想把食材賣進食府,好分一杯羹,只可惜江延宗本身是外來戶,並不看重本地的關係,而且對方的那些食材品質陳寒也不看在眼裡,所以那些人想分都找不到門路,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叉水村把錢給賺了。
最近衛靖澤在鑽研水庫養魚,不僅要看水庫的環境,還要看食府的食客們喜不喜歡這樣的魚。
於是,衛靖澤最近跟江延宗聯繫的也更加頻繁了。
根據自己水庫的環境,衛靖澤擬定了一張準備購買的魚苗的單子,準備找江延宗商量一下,打電話問了江延宗在療養院,衛靖澤就騎著小電驢過去了。
到了療養院,熟門熟路的找到了江延宗的院子,結果一進門,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痛苦的哀嚎。
衛靖澤沒多想,直接衝進了臥室,一眼就看到穿著絲綢睡衣的江延宗在床上打滾,一邊一個醫生模樣的人和護士都站的遠遠的,手足無措的樣子。
“醫生,快救他啊!”
醫生也無奈:“我們近不了身,藥已經被打翻好幾次了!一靠近就會被攻擊。”
江延宗是有頭疼的老毛病,時不時都會犯,但是沒見到他疼的這麼厲害過。
眼看著江延宗疼的就要用自己的頭去撞桌角了,衛靖澤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一個跨步衝過去,死死地拉著江延宗,江延宗一抬頭,衛靖澤正對上他血紅血紅的眼睛,也忍不住嚇一跳。
江延宗頭疼的無法自控,拼命掙扎,衛靖澤擔心他還會自殘,死死地抱著他,不准他亂動。衛靖澤的力量之大不用說,江延宗完全無法抵抗,動彈不得,狂躁之下,直接一口咬在衛靖澤的胸前,衛靖澤頓時有一種魂魄要出竅的感覺,尼瑪你咬在什麼地方啊!靠靠靠!這裡最敏感了啊!痛死了啊!就算是衛靖澤不怕苦不怕累不怕痛,此時眼角也忍不住沁出了淚花,這人是屬狗的吧?!
這個時候,衛靖澤當兵多年練出來的意志力發揮了重要作用,就算胸前像是被啃掉了一塊肉,他還是沒放手。
醫生見機忙上前先給江延宗打了一針鎮定劑。
藥發揮作用之後,江延宗終於軟了下去,沒有力氣掙扎了,大傢伙兒都鬆了一口氣。
看看自己的胸前,有血冒出來,衛靖澤感覺真是嗶了狗了。
忙著給江延宗處理病情的的醫生讓護士幫衛靖澤處理一下傷口,那美貌的小護士看著衛靖澤脫掉t恤,露出漂亮的肌肉,忍不住紅了臉,真沒想到這窮山溝溝里還有這樣的極品,好想舔一舔啊!
衛靖澤不好意思讓護士來,自己用碘酒擦了擦,貼上紗布,傷口處理好了。
穿上衣服,醫生那邊也忙活完了,衛靖澤問醫生:“他這是怎麼回事?治不好嗎?”
“要是能治好,江先生出多少錢都願意治啊,我們覺得應該是他受了刺激,情緒波動的時候,腦部血液增多,血管壓力增大,導致頭痛,這種刺激越強烈,頭疼就越厲害,我們也不知道怎麼治,只能希望江先生住在這裡,少受些刺激,少受點折磨。”
衛靖澤也是聽著有些暈,聽上去是病好像又不是病的樣子。
醫生又拉著衛靖澤打了一針狂犬病疫苗,說是以防萬一,讓他定時過來打剩下的幾針。
醫生和護士忙活完就走了,衛靖澤走過去,如今睡著的江延宗看上去好多了,睡著的樣子十分美好安寧,跟剛剛狂躁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衛靖澤也不知道江延宗是受了什麼刺激,只是從司機曾經透露的隻言片語中,猜測著應該是家庭的原因,江延宗如今在b市,家裡還有什麼事情能夠煩惱到他呢?
心裡思索著,衛靖澤坐在床沿,把江延宗的頭小心地移到自己的腿上,開始按摩,江延宗說過衛靖澤的按摩讓他覺得十分舒服,應該能夠幫著他緩解許多頭痛吧?
沉睡中的江延宗感覺自己像是處在烈火中,十分痛苦,卻沒有辦法躲閃逃避,就在他無比難受和絕望的時候,就被突然出現的一股清泉給籠住了,躁意飛快散去,只覺清涼舒慡,十分舒服。
舒服的時候,江延宗就忍不住輕哼出聲,聽著江延宗嬌嬌軟軟的聲音,衛靖澤都忍不住心頭一漾,真是妖精一樣的聲音啊!這傢伙還在他腿上蹭了蹭!誒誒誒!不可以往上走了啊!不可以得寸進尺了啊!
給江延宗按摩的衛靖澤就這樣被折磨著,心裡忍不住想這男人怎麼跟女人一樣黏黏糊糊的,可是又捨不得放開,連微微敞開的衣領處露出的小鎖骨,都顯得格外的精緻可愛啊!
衛靖澤咽了咽口水,挪開眼睛,雖然人家是男人,但是這樣看好像也不太對。
眼神轉移,有看到了人家露出來的光潔的小腿,咦,怎麼生的這般好看,白白的,細細的,還沒什麼毛,難怪他看上去那麼弱,看來確實長得不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