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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月謠捂緊被子,遮住自己什麼都沒有穿的身子,看著這麼多人鄙夷的神色,寧月謠臉上如火燒一般。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看著地上跪倒的男人,顯然不是皇上,為什麼?明明是皇上啊,到底哪裡出了差錯?
看著自己露出的胳膊上的痕跡和下身的酸痛感,就算是未經人事的人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啊……
“啊啊啊……”寧月謠大叫,用被子遮住身子,怎麼辦啊?
難道是姑母騙了自己嗎?怎麼會這樣,姑母到底在做什麼啊……
“咳咳,夫人們先出去吧,待寧小姐穿好衣裳再說。”安沅心裡樂著呢,面上倒是平靜,沒有露出什麼笑容。
寧月謠自己作死,可就真的別怪安沅幸災樂禍了,畢竟寧月謠可是想搶自己的丈夫。
“是,臣婦告退。”眾命婦低著頭,戲也看夠了,足夠她們在外邊怎麼吧這件事情詳細的說一遍了。
“來了,去請醫女來。”安沅開口,然後也往外邊走,這委實不是談話的好地方,空氣中還存留著怪異的味道。
到了正殿,眾人都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而暈倒的寧夫人也被趕來的太醫救醒了,看來想裝暈是不行了。
眾人眼觀鼻鼻觀心,看皇上這樣子,是想把這件事情鬧大啊,不然也不會讓大家都坐下來旁聽。
寧夫人也意識到了,恐怕皇上是早就知道了,故意這樣做的,造孽啊,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孽障!
寧月謠和那個男人被帶上了殿內,跪倒在下面。
“下邊何人?”隋昭城詢問,那男人他倒是“真的”不認識,可寧月謠他自然知道,偏生要她再介紹一下自己。
“罪人羽林軍巡查方然,求皇上恕罪!”方然磕頭,一個勁求皇上恕罪,卻沒有為自己辯解一句。
“臣女寧月謠。”寧月謠心如死灰,到了這兒,她哪裡還能不明白,自己這是被算計了啊。
一切都來不及了,故意讓這麼多人瞧見,就算皇上不追究,下半輩子也是青燈古佛了。
原本姑母是說好了,側殿裡一定是皇上的,這樣生米煮成熟飯,被這麼多人看見,皇上就必須冊封自己為妃嬪了。
而且寧月謠可以保證,一開始寧月謠進來的事情,那個男人也事情長的和皇上一模一樣,可是怎麼……怎麼就變了一個人呢?
姑母不會騙自己的,肯定是皇后,皇后預謀了,故意讓其他男人換了皇上,這樣自己就不能入宮,就不會搶了她的恩寵。
“寧氏,朕記得皇后的邀請名單上並未有你,你是怎麼進宮的?”隋昭城板著臉,都算計到他頭上了,隋昭城自然不會心軟。
“臣女……”寧月謠無話可說,總不能說是寧庶人安排的吧?亦或是私自入宮?無論是哪一個,都是大罪!
“寧小姐可真是好興趣,跑到宮裡來私會情郎嗎?”隋昭城冷笑,也不等寧月謠說什麼,又問方然道,“方然,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回皇上,罪人正在巡查,不知道怎麼就被迷暈了,然後就……罪人有罪,求皇上降罪……”
方然這話說的就誅心了,難不成還是寧月謠故意迷暈了他,然後再做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殿內很是安靜,眾人心裡想的透亮,知道寧家小姐這麼大了還未嫁出去,就是為了進宮。
奈何皇上心中只有皇后,寧小姐的姑母又被打入了冷宮,不得已前些日子才許了陳家公子。
如今鬧了這一出,可不知道陳家還要不要她了?
命婦中正是有陳夫人,陳夫人的心情可不比寧夫人好上幾分,眼瞧著就是自家的兒媳婦了,結果現在在宮中丟人現眼。
整個皇城都知道自家兒子和寧月謠訂了親事,現在寧月謠這般丟的可就不僅僅是寧家的臉面了。
當初瞧著寧月謠樣子不錯,也知書達禮,原來是一個盪·婦!
若不是皇上皇后在場,陳夫人真想上去給寧月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幾巴掌,真是有辱斯文!
現下陳夫人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忍著別人不斷打探的眼神,低下頭,只當什麼都不知道。
出了宮就去解除親事,這輩子都不想再和寧家有什麼干聯了!
第119章
“寧夫人也在場, 不知夫人可有什麼想說的?”隋昭城見寧月謠支支吾吾說不出什麼轉頭看向寧夫人,這是要把寧家一家子拉下水啊。
寧夫人戰戰兢兢的跪倒在地上,“臣婦教女無方, 求皇上降罪!”
寧夫人又能辯解什麼?這都被人“抓姦在床”了, 寧夫人總不能說是有人故意打暈了寧月謠然後把她和那侍衛放一塊兒吧?
寧夫人不用想也知道裡邊有自家那個小姑子的手筆,咬牙想了想, 反正她不好過, 寧家小姑子也別想好過。
“皇上, 小女雖性子不著調, 但是此事萬萬是做不來的, 求皇上明察!”寧夫人低頭,微微看向了寧月謠。
她若是知道此事的後果,就應該把寧庶人供出來,反正寧月謠還小,自然可以說是被蒙蔽了。
“哦?依夫人的意思是寧小姐被人陷害了嗎?”隋昭城笑了笑,他倒是很想看寧家狗咬狗啊。
“寧小姐,不知你可有什麼苦衷呢?”
寧月謠心中一緊,皇上和母親這意思, 是要讓自己說出指使的人啊, 可是……可是姑母一心為了自己, 怎麼可以把姑母說出來呢?
“臣女無話可說。”罷了, 姑母已經很苦了,還是不要再讓姑母被發覺了。
“哦,既然這樣, 寧氏穢亂宮闈,其罪當誅,念寧太傅為朝廷多有助力,便罰其流放千里,終生不得歸京!”
隋昭城這看似輕飄飄的語氣,卻壓斷了寧月謠心中最後的一根弦。
流放千里,終生不得歸?那還不如殺了她,生不如死,怎麼可能,不可能的……
寧月謠開始慌了,她沒想到皇上這樣不顧忌情面,罰的這麼重。
她原本以為,最多就是嫁給那侍衛,然後再罰寧太傅些俸祿,可是如今……
此時此刻,寧月謠才明白這件事情的重要性,自己實在是太蠢了,這樣的事情居然做了。
哪怕的皇上,可皇上不願意承認,若是倒打一耙,說是她用了手段,皇上不想納照樣是不會納的。
她把皇上想的太簡單了,如今的皇上,哪裡還會任她們擺布呢?
“來人,把寧氏帶下去。”
“不,不要,皇上小女是有原因的她必然是被讓蒙蔽在了,求皇上開恩啊!”寧夫人膝行幾步,哭的不行。
她就這麼一個女兒啊,雖然她和寧氏親,也不聽自己這個母親的話,可是她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啊。
流放比送去寺廟還難過,千里之行,一個弱女子,還未到地方恐怕就沒了性命,寧夫人又怎麼忍心呢?
“謠兒,你快和皇上說吧,不然娘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你了……”寧夫人見皇上無動於衷,又去拉寧月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