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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年在大理,隋昭城也沒提起過,也不知是否是忘記了,隋昭城不提,安沅也不好麻煩他。
近來隋昭城越來越忙,聽說皇上已經準備五月就把帝位禪讓給隋昭城,隋昭城現在忙著聽皇上的教誨呢。
皇上是和隋昭城直說過,待隋昭城接過他手上的擔子,他就要去皇陵找瑞貴妃,然後陪著瑞貴妃去週遊大理。
年輕時只想著家國天下,都沒好好看過這個國家的山山水水,風景如畫也該入眼了。
因著後宮除了安沅就沒其他主子了,雖然安沅也要成功“晉升”為皇后,但是卻和尋常沒什麼差別,畢竟現在鳳印也在安沅手上。
只是冊封皇后以後更加名正言順罷了,安沅不在意這點名頭,後宮也就自己一人,名頭什麼的也沒什麼用。
真的沒想到,當初抱著不得善終的想法來到大理,可再過一月,安沅就要做大理的皇后了,待消息傳到了南褚,想必父皇母后也會為自己高興吧!
安沅很感激隋昭城的,他給過安沅太多太多的心安,也替她出過太多頭,著想過太多。
自然,這麼久了,安沅也早就沒了當初和隋昭城得過且過的想法,是想好好過日子的,也許以後會有兩個孩子,一個女孩,一個男孩,然後一家四口,共享天倫。
真是世事難料,幸好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幸好……
安沅一邊聽著雨聲,一邊想著事情,既有想家的惆悵,也有想到隋昭城甜意,就這樣趴在廊下睡著了。
再醒來,睜開眼睛,雨還在下,好像並沒有過多久,只是天已經暗了,動了動被壓酸的手臂,一件大氅從肩頭滑下。
“醒了”是隋昭城的聲音,語調中微帶著不悅。
“嗯,你回來了。”安沅把大氅放一邊,看著隋昭城。
“下次想睡要回房,在外邊容易著涼,如棋她們也是,都不看著你嗎?”
隋昭城蹙眉,他回來的時候,瞧見安沅趴在廊下的欄杆上,還以為在做什麼呢,結果過去一看,發覺她都睡著了。
春日氣溫雖回暖,可也經不過在廊下吹著風,外邊又下著雨,這樣睡自然是會著涼的。
隋昭城把如棋喊過來拿了大氅出來給安沅蓋上,又訓了幾人一通,才讓她們下去了。
“沒事,我就睡了一會兒,不小心就睡著了,是我讓如棋不要來打擾的,你別怪她們。”
安沅才醒,語調中帶著軟濡,聽著親親柔柔的,讓隋昭城都不好再多說什麼。
“過來,我看看可有著涼。”
安沅知道是自己的不是,乖巧的站在隋昭城身邊,被隋昭城拉著坐在了他腿上。
隋昭城伸手摸了摸安沅的額頭,感覺沒發熱才放過了她。
“在想什麼呢?在這都能睡著”
“也沒什麼,就是感覺時間好快,也些無聊了,女官考核過去了,那些宮女也放出宮去了,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大抵是方才安沅想家,現在頗有些懨懨,現在被隋昭城一關心,溫順的靠進了隋昭城懷裡。
“你呀,倒是樂得清閒,我可忙的著呢,不然就帶你出去玩。”隋昭城似是安慰的在安沅額間落下一吻。
“我知道你忙,不用管我的,我都想好了,明日開始去把大理的史書讀一讀,免得以後鬧笑話。”
“是啊,這個該讀,不然以後皇后娘娘連史書都不懂,是要得人笑話了。”
兩人就這樣安靜的聊著,隋昭城滿身的疲憊都卸下了,笑意也漸漸的漫上了眉間。
“嘖,你可真不客氣,若是別人笑話我,那就是笑話你,你都不管的嗎?”安沅似嗔非嗔的拍了一下隋昭城的大手。
“管,當然要管,卿卿可是我的心肝,看誰敢笑話卿卿。”
“就知道說好聽的,才不信你的呢。”
安沅頓了頓,又想起來這都沒剩下幾天了,可是隋昭城還是沒說她生辰的事兒,又有心不悅。
莫不是忘記了吧
兩人現在如膠似漆的,安沅自然會想要隋昭城給她準備生辰的,也用不著有多隆重,只要隋昭城能記得,會念著,她也就滿足了。
“阿城你知道過幾日是什麼日子嗎?”想來想去,安沅覺著還是自己問比較好,免得兩人猜來猜去,也惹得不快。
“什麼日子”
隋昭城還在想著,怎麼一下子安沅的臉色就變差了幾分,聽了這話想想,看來是覺得自己忘記了她的生辰了。
他也就裝做不知道,倒想看看安沅的反應,所以故意帶著疑惑的問她。
“真的不記得了嗎?”
安沅低著頭,嘴巴微嘟著,有點想鬧小彆扭,又覺得自己太過矯情。
隋昭城每日這樣忙,哪裡有時間來想著自己的生辰呢?
大抵是內心做怪,再想著要理解隋昭城,可還是會因為隋昭城忘記了她的生辰而難過的。
“哈哈哈,傻卿卿,想什麼呢?我自然是記得過幾日就是你十八歲的生辰了。”
看著安沅低落的表情,隋昭城終於忍不住了,再逗下去就改生氣了。
“你……”安沅抬頭,嘟著嘴,瞪著他,這是故意耍自己呢。
隋昭城倒是毫無自覺,順勢湊前去,在安沅嘟著的粉唇上親了一口。
“傻丫頭,你的生辰我哪裡會忘記,果真是太閒了,想東想西的。”
“哼,就知道欺負我,一點也沒個做皇帝的樣子。”安沅捂著嘴角,依舊嗔怨道。
“嗯,卿卿說的是,在卿卿面前我就不是皇帝,也不做皇帝,只想做卿卿的夫君,你說可好?”
第45章
“當然好啊, 那卿卿的夫君,現在可以抱我進去嗎?有點冷了。”安沅吐了吐香舌,調笑道。
“嘖, 方才說不冷, 果真是個愛撒謊的。”隋昭城口中嫌棄,動作卻毫不含糊, 橫抱起人往殿內去。
“嘿嘿, 阿城最好啦!”安沅抱著隋昭城的脖頸, 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笑眯眯的說道。
隋昭城也是無奈, 笑了笑沒說什麼,自從那次兩人鬧彆扭以後,隋昭城已經感受到了安沅的改變。
會撒嬌討乖,會依賴他,會命令他做事,在他面前越來越輕鬆自在,不似從前。
這正是隋昭城一直想要的,如今得到了, 沒有哪日裡心情是不欣喜的。
也讓隋昭城想加倍對安沅好, 再好一點, 更好一點。
隋昭城把安沅放在榻上, 依舊給她披上大氅,三月了,昭沅宮的地暖已經沒了, 隋昭城怕她剛從外邊進來會冷著。
安沅方才坐下,就看見如棋低著頭端著托盤進來,“殿下,薑湯好了。”
“嗯,放下吧,下次當差用點心。”雖是這樣說,但是隋昭城看在安沅的面子上已經緩和了語氣,不再冷冽。
“是奴婢明白了。”如棋說著退下去,留給二人空間。
安沅看著如棋低落的樣子,橫了隋昭城一眼,“真是兇巴巴的,都說了和如棋她們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