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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公主願意走出一步,對於他們兩個來說,就是美好的未來。
“阿城,以後我們好好的,好不好?”安沅埋著臉,嗡嗡的聲音從隋昭城胸前發出。
隋昭城都以為自己聽錯了,他聽見了什麼?安沅說要和自己好好的,好好的過日子,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
“好,我們好好的。”
五年又八個月,隋昭城終於等到了這句話,哪怕隋昭城知道,安沅現在也許還不愛自己,可她願意走出第一步,對於隋昭城來說,足以。
隋昭城牽著安沅的手,一路從山腳下,爬到了半山腰,轉過樹林,一座民居出現在眼前。
不大的屋子,帶著院子,院子有大片的空地,空地上種著菜,屋子裡有一個閣樓。
“阿城?”安沅疑惑的看著隋昭城,這荒山野嶺的,怎麼會有屋子?
“別怕,這是之前我讓人特意建的,我們在這裡住幾日。”隋昭城嘴角上揚,眉眼帶笑,從安沅說了那句話以後,就沒看見他停止過笑容。
“哦哦。”安沅現在想到方才自己的衝動,還有些不好意思,鬆開隋昭城的手,進了屋子。
“這裡可以看見南褚瀾城城內,瀾江的源頭就在山上。”隋昭城跟在安沅後面解釋著,“先休息會兒,下午帶你去山上看看。”
隋昭城吩咐如棋等人去燒熱水,然後陪著安沅左看右看,充滿了好奇。
從窗戶往上看,先是綠色,灰色,然後就是白茫茫的一片,有雲有雪。
雪玉峰山頂常年積雪,山上有最名貴的藥材,雪蓮花。
所以有許多採藥人上山,不過也因此死了許多人,越名貴的東西,得到的代價自然也就越大。
這個季節,正是雪蓮花的採摘季。
第22章 中計
安沅有些累了,當日沒去成,次日一大早,隋昭城把安沅從被窩裡抱出來,給她穿好衣裳,洗漱好。
隋昭城想帶她去看日出,日出東方,初陽從南褚的地界上升起。
因為昨日安沅說的話,讓隋昭城昨晚上一下子沒忍住,動作凶了些,現在安沅一心只想睡覺,磨磨唧唧不肯離開被子。
隋昭城無奈的笑了笑,背起她就往山上去,安沅趴在隋昭城背上,繼續睡覺。
從草叢上走過,趴在葉子上的小蟲子被驚擾了,揮著翅膀亂舞,時不時撞到安沅的臉上、嘴角。
安沅嘟囔了一句,轉了個頭,隋昭城發現以後,低聲吩咐晉南把準備好的披風給安沅蓋上。
蓋上了披風,安沅舒服了許多,接著睡,幾人繼續往上走,到了地方,隋昭城拍了拍安沅的臀部,把安沅喊醒了。
安沅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這個時候,東方的第一縷陽光照耀大地,安沅反射性用手遮了一下。
好刺眼啊。
隋昭城放下安沅,給她穿好披風,從後面摟著安沅,兩人沐浴在晨光下。
“好美啊,”安沅感嘆,“像鴨蛋黃。”
“噗……卿卿是餓了嗎?”隋昭城哭笑不得,這樣美好的時刻,以為安沅會吟詩一首,沒想到卻用如此通俗的比喻。
安沅摸了摸小肚皮,非常鎮重的點頭,“餓了……”
昨夜消耗太多體力了……安沅橫了隋昭城一眼,都怪他。
隋昭城心領神會,把安沅額頭上的髮絲順好,轉身讓齊諾把準備好的早飯拿過來。
安沅看見吃的,眼睛頓時亮了,還以為要下了山才能吃呢,接過早飯,也不顧忌什麼,徑直吃去了。
隋昭城扶著安沅坐在大石上,一同用著早飯,看安沅吃的津津有味,好似比山珍海味還要美味,心中也欣喜。
用了早飯,安沅打了一個飽嗝,抱著微鼓的肚子看著不遠處的瀾江和瀾城,隋昭城單手攬上她的肩膀,也不說話,就這樣陪著她。
山風拂過,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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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琴和悅書兩人一同去尚服司,快入冬了,尚服司在準備冬衣,宮中這麼多人,是一個大工程。
不過兩人今日不是去監督的,只是想著太孫和太孫妃也差不多要回來了,安沅來了大理後,還沒有做過新衣,尚服司並沒有尺寸,所以兩人得去和尚服司的人說一下。
最近明琴總是心中不安,覺著要發生什麼意外,所以外出都會讓悅書或者詩畫陪同。
對於太孫妃的冬衣,尚服司的自然不敢怠慢,明琴吩咐了以後便準備離開。
明琴去院子裡尋悅書,方才悅書瞧見一個宮人在石桌上繡雙面繡,悅書好奇,便想去看看,明琴就讓她去了。
到了院子,卻沒瞧見悅書,那宮人依然坐在石桌上繡著,桌子上有一杯茶,只是不見悅書的人影。
“姑娘,方才和你在一起的姑娘哪裡去了?”明琴上前去問那個繡著雙面繡的宮人。
“她…她去如廁了,她交代讓姑姑你先走,她想跟著奴婢學雙面繡。”宮人低著頭回話,勿自繡著。
明琴瞥了一眼,繡工倒是不錯,不過怎麼雙面繡用這個料子,也只是疑惑了一瞬,既然悅書說了讓自己先走,那明琴就先走了。
悅書喜歡拿針線,雙面繡是一直都想學的,正好最近太孫妃娘娘不在,也有時間讓她去學。
悅書從恭房出來,那個繡雙面繡的宮人已經不見了,石桌上的茶杯也不見了,悅書也沒多想,就坐在那等著明琴。
坐了近半個時辰,悅書也沒等到明琴,進去一問,才知道明琴已經走了,笑罵了一句,這人,也不等著自己,只好自己回去了。
回到了昭沅宮,正準備找明琴“興師問罪”,哪裡有一起去,卻不一起回來的,可是問了詩畫,詩畫卻一臉茫然,說明琴沒回來。
明琴也沒交代要去其他地方啊?近一個時辰了,怎麼會還沒有回來?
一下子,悅書突然有些不安了,莫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詩畫聽悅書說了,心也慌了,最近寧側妃動作頗多,只是她們是仆,寧側妃是主,並不能對寧側妃做什麼,難不成明琴被寧側妃叫了去?
兩人放下手頭的事情,匆匆忙忙出了昭沅宮,準備去清連殿問問,結果清連殿外的宮人咬死了明琴沒來過。
並說寧側妃在休息,把兩人攆開。
太孫和太孫妃都不在宮中,兩人又不認識其他人,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無力感漫上心頭。
直到日落,明琴也沒回來,詩畫悅書派人出去尋,宮人也都說沒見過明琴,兩人急的團團轉,卻無可奈何。
剛到亥時不久,宮中卻突然熱鬧了起來,悅書和詩畫兩人都沒睡,待在屋子裡擔心明琴,結果闖進來了一群人。
“寧側妃娘娘有請,請二位姑娘隨奴婢走一趟吧。”說話的是寧側妃身邊的寒梅。
“這是……?”悅書詩畫對視一眼,都有著濃濃的擔憂。
“二位姑娘到了地方就知道了,請。”寒梅口中客客氣氣的,可語氣卻是不容反駁。
悅書詩畫無奈,只得出去,跟著寒梅等人,最終到了清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