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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昭城也就和這四人走的近,這戰神.的名號,其實有一半也拜這四人。
五人是一起長大的,從前是隋昭城的伴讀,後面就是隋昭城的兄弟,上朝堂,下戰場,都不在話下。
“唉,不是我戳你傷口,我瞧著太孫妃也沒多黏著你,你這得意什麼呢?”慕恪謹在外邊和他們一起的時候,去掉了幾分冷意,隨性了許多。
其實也不僅僅是慕恪謹,隋昭城等人也都一樣,對他們來說,幾位兄弟畢生難求,除了家人,就只有他們是可以放心交出後背的人。
“有情況?恪謹來說說看?”慕恪謹的話勾起了幾人的好奇心。
“慕恪謹怕是想找打,我該給伯母好好說道說道了,給你娶個媳婦兒。”隋昭城冷笑聲,順手把瓜子殼扔嚮慕恪謹。
“哎,可別,昨夜我母親還在叨叨我呢,算了算了,不說就不說。”慕恪謹轉頭,躲開瓜子殼,無奈的擺手道。
慕恪謹和隋昭城一樣大,隋昭城已經是晚娶妻的典例了,可慕恪謹到了現在還不想娶妻,可是愁壞了慕夫人。
可愣是慕夫人如何勸,把皇城的閨閣女子畫像擺在慕恪謹面前,慕恪謹也不想娶,以慕家的身份,什么女子不能娶。
可偏偏慕恪謹就是沒一個瞧上了眼,問他想娶什麼樣的也不說,只道隨緣。
慕夫人實在沒法子了,還求過隋昭城幫忙留意,問問他到底喜歡什麼樣的,是以隋昭城才會威脅慕恪謹。
“恪謹,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找一個媳婦兒了。”年紀最大的應旭堯道,他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爹了。
“再說再說,今日我們兄弟出來喝酒,就別提這事了,來來來,喝酒。”慕恪謹端起酒杯,招呼道。
“罷了,喝酒吧。”
也知道勸不動,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只管喝酒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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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沅午睡才起,如棋正給她梳發,一邊向她說之前吩咐了的事情。
“娘娘,遠山侯的事情打聽到了。”
“這麼快?”才不過一兩個時辰吧。
“遠山侯的事情不是秘密,不過當初也挺大的,宮中倒是很多人聽說過。”
“哦?看來真的有事情,那你說說看。”
“是,今日來的遠山侯夫人白氏是遠山侯的填房,原遠山侯夫人孫氏前幾年得了惡疾去世了,白氏入遠山侯府的時候是作為良妾抬進去的,孫氏那時也還尚在。”
“孫氏身子不大好,近三十才生下一子,去世以後,留了一子尚五歲,就是現如今的遠山侯世子,遠山侯便想著再娶一填房,好照顧世子。”
“只是找了許久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這個時候白氏有孕了,遠山侯就把白氏扶正,做了遠山侯夫人。”
如棋安沅戴上珠釵,事情也正好說完了。
安沅起身往外走,不由的疑惑道,“妾室扶正?遠山侯也是皇親國戚,怎麼會有妾室扶正這樣的想法呢?”
一般來說,妻就是妻,妾就是妾,是很少有人會把妾給扶正的,哪怕是妻子去世了,也會再娶一個正經八百從正門進的妻。
從側門進的妾是沒有這個資格做正妻的,旁人會覺得這家人小家子氣,居然扶正妾室。
“聽說白氏那時懷的是一個男娃,遠山侯兒孫單薄,在孫氏的時候就生了一個兒子,白氏若懷的是男娃,自然身份就不同了,加上也是一個五品官家的嫡女,所以扶正也沒人說太多閒言碎語。”
“那現在白氏待遠山侯世子好嗎?”向來都是有了自己的兒子就會對原配的兒子不好,要不然怎麼關於後娘大多都是惡毒的語句。
“娘娘有所不知,白氏那孩子小產了,聽說是為了救世子,跌倒了,然後孩子就沒了,現在遠山侯就這麼一個兒子,白氏自然是待他極好的。”
“小產?”安沅想了想,怎麼覺得這個事情耳熟呢?
啊!寧側妃!安沅突然想到,寧側妃的孩子也是因為救隋昭城而沒了的,因此皇上和隋昭城對寧側妃都有幾分尊敬。
“是啊,聽說現在遠山侯世子對白氏很是喜歡,這么小的孩子,遲早會忘了自己的親娘的,現在只把白氏當親娘呢。”
安沅點頭,也是,世子才五歲就沒了親娘,後面白氏又救過他,再對他好些,補償他沒有得到的母愛,自然也就信任白氏了。
看來這事情和寧側妃還有些不同,寧側妃雖然得到了幾分尊敬,可是隋昭城卻和她依舊不親,而白氏,地位穩固。
安沅出了寢殿,在正殿坐下,明琴端上了熱茶,安沅輕抿了一口又問道:“那白氏明知懷的是男孩還為了救世子小產,看來是極喜歡世子的,那遠山侯老夫人也應該挺滿意這個新兒媳婦吧?”
“聽說是這樣的,老夫人感謝她護著小世子,一開始是不怎麼滿意白氏扶正的,後面也因為這件事情對她改觀了不少,只知道如今老夫人已經全權把中魁交到白氏手上了。”
“看來白氏也是有能力的人,能從五品小官家女兒坐上侯夫人,還能讓世子只認她這個後娘,老夫人還挺喜歡她,不可小覷啊。”
安沅感嘆道,後宅如後宮,心計聰慧也缺不得,能從妾室爬上正妻的位置,必然不是小人物。
“是啊,奴婢方才打聽的時候就覺得挺驚奇的,這妾室扶正已然是難得,居然還能把婆家人收服的服服帖帖,真是厲害。”
“嗯嗯,罷了,都是旁人的事情,我們只當熱鬧瞧了,你去尋兩本書給我打發時間去。”
“是,奴婢這就去。”如棋退下去了書房。
安沅端著茶杯,總覺得這件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和寧側妃的事情也太像了,竟然有如此巧合。
不過安沅也只是猜測,也許就是有這樣巧合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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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日落西山,隋昭城才從宮外回來,帶著滿身酒氣,不過隋昭城酒量好,清醒著呢。
“明琴,給殿下準備香湯沐浴。”安沅看著隋昭城,捂著鼻子,酒味忒濃了些。
“卿卿,你這是嫌棄我啊。”隋昭城說著就要往安沅那邊靠近。
“沒,殿下快些沐浴,馬上要用晚膳了。”安沅嘴上說著沒有,可是看著隋昭城靠近卻越坐越遠,擺明了就是嫌棄啊。
“好吧,就去,不過……”隋昭城突然湊近安沅,在她嘴角偷了個香,“給點獎勵就去了,哈哈哈……”
安沅:“……”
安沅瞪著隋昭城的背影,青天白日也耍流氓,真的是,哪裡有半點大理太孫的樣子。
隋昭城沐浴回來,晚膳已經擺上了桌,安沅坐著等隋昭城。
隋昭城坐下,宮人都自覺的退下,兩人用膳,向來不喜歡有宮人在場伺候。
“阿城,我想問你個事情。”安沅討好的給隋昭城布菜,笑道。
“你問。”自從和安沅在一起以後,什麼“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就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