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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是已經不在了麼?怎麼傅悅會……
簡直是天方夜譚!
可為何,她卻信了呢……
難怪……
她看著傅悅的眼神,錯愕震驚,卻又好似多了幾分瞭然和慶幸,更多的,卻還是不解。
傅悅也沒打算解釋太多,若非剛才脫口而出的話讓謝蕁揪到了,難以搪塞解釋,也沒必要各種扯謊,她也不會說出來,見謝蕁震撼又迷惑,她沒等謝蕁問,便道:“雖然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可如今情勢不平,終究還有些隱患,你知道了就好,不要說與旁人聽啊。”
謝蕁尚未從驚駭中緩過來,聞言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心中困惑不已:“這些我自然知道的,可是悅……蘭臻姐姐?你為何會……”
傅悅淡淡的道:“說來話長,你還是不要追問了,知道太多對你沒有什麼好處,徒增煩惱罷了。”
謝蕁見傅悅是真的不想說這些,點了點頭也不問,心驚之餘,想起了一些事,問:“那……那我父親是不是也知道?”
傅悅點了點頭:“嗯。”
“怪不得……”
怪不得去年她出事,父親會不顧一切的派人幫忙尋找,怪不得這一次,謝家出事,她會這般傾力相助,原以為是因為楚王府,可現在看來,皆不是。
只因為她是聶蘭臻。
謝蕁唏噓不已。
趙禩這兩日一直在城外重整城外駐軍編制招收新兵訓練,皇帝不過半日便兩度頭痛發狂暴怒,且失控殺人的消息傳來,趙禩不得不撇下手頭上的事情趕回宮裡。
回到宮裡的時候,皇帝已經平靜下來,正靠著軟塌養神,臉色不太好,安印堂發黑,眉目間隱隱還有一股子戾氣。
這次的情況,比上次還要嚴重。
趙禩不用通報就直接進來,看到皇帝如此,眉頭緊皺,不過也不忘見禮:“參見父皇。”
皇帝睜眼,一雙蒼老銳利的嚴重充滿了血色,還有絲絲隱忍的殺氣,如索人性命的鬼煞之眼,十分嚇人。
趙禩神色凝重的關懷問道:“父皇臉色看起來極差,可是頭疾又嚴重了?”
“嗯。”
皇帝最近頭痛之症愈發頻繁嚴重,發作起來難以自控,紅著眼毫無理智的殺人,周圍伺候的人皆心惶不已,生怕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可外面卻並沒有什麼人知道,被封鎖了下來,只知道皇帝病著,連皇帝接二連三的殺人,也都儘量封鎖。
皇帝忍了忍心頭的那股氣躁動,蒼老暗沉卻透著幾分無力的聲音響起:“讓你尋的大夫還沒到麼?”
趙禩低聲道:“暗龍衛的人傳來消息,青竹先生已經在來的路上,最多五日便能抵達。”
皇帝本來就擰著的眉頭愈發鎖緊:“朕如今一日比一日嚴重,五日……怕是難等了。”
皇帝已經知道,自己的頭痛不簡單,宮中幾十個太醫都看不出是何緣由,但是,他卻幾乎日日都在發作,有時候一日幾次,一次比一次難以控制,仿佛血光籠罩一般暴戾嗜殺,以前還會頭痛之後還會昏迷一些時辰,可如今比說自己睡著,就是昏迷了,竟然也會痛醒,他身上定是被做了什麼手腳,可太醫難以診斷,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所以無從查起,只能請民間醫術高超者來看看。
而青竹先生雖然不及那兩位名冠天下,卻也是當世少有的名醫,且就在秦國境內。
趙禩擰眉,不知說什麼。
皇帝咬牙道:“其實若論天下醫術精妙者,楚王府就有兩個,只是可惜了……”
燕無籌和姬亭是天下聞名的神醫,醫術無人能及,卻不成想,兩者卻都和楚王府關係密切,是絕對不可能願意進宮給他看診的,何況,就算他們願意,皇帝也絕對不放心。
趙禩眸色微動,也沒說話。
皇帝淡淡的問:“暝絕還沒有消息?”
提及這個,趙禩臉色較之方才更加凝重:“尚無。”
暝絕已經杳無音信半個多月了,生死不明蹤跡全無,他回來了這些日子一直在暗中追查此事,卻一點頭緒都沒有。
如果是一般的暗衛,自然不用這般大費周章,可是暝絕並非一般的暗衛啊。
皇帝沉聲道:“暝絕失蹤時,楚胤在京中,此事絕對與他脫不了干係,朕只怕人是被他抓去了。”
趙禩垂眸低語:“兒臣以為十有八九是他抓去了,畢竟暝絕的武功如此高超,能奈何他的人極少,只是若是如此,怕是我們都毫無辦法。”
楚王府守衛森嚴根本沒辦法進去,所以,若是人在楚王府,他們是毫無辦法的,既不能進去救人,連滅口都做不到,而暝絕知道的太多了,若是死了還好,若是活著,不知道能不能熬得過楚王府的手段。
然而,人失蹤了那麼久,暗龍衛並沒有任何損失,出了暝絕失蹤之外一切如常,如果他真的被問出什麼,不可能那麼平靜,所以,人估計是已經死了。
楚胤這個人他了解,當初很多事情雖然都是皇帝吩咐的,可都是暝絕去辦的,楚胤對暝絕怕是也欲除之而後快的,難保不會直接殺了。
希望是殺了!
皇帝淡淡的道:“先繼續查著吧,暝絕知道太多,難保不會吐出什麼,若是有任何異常,立刻吩咐下面的人撤離轉移,不要再造成任何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