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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臉色霎時蒼白如雪,還未來得及喊冤求情,若蘭已經上前,繼續掌嘴。
她身後,她的一群兒女見狀,倒是想出言求情,可謝永恆一個眼神警告,個個都不敢再動。
響亮的掌摑聲再度響起。
這時,謝夫人和馮蘊書聞訊出來,看到皇后都很吃驚,急忙行禮。
皇后卻在謝夫人要行禮的時候,急忙過去扶人,所以,謝夫人只行了半禮。
看著謝二夫人被張嘴,一張臉被打得通紅,嘴角也在沁血,謝夫人咬了咬牙,終歸別過臉去什麼都沒說。
妯娌多年不和,如今又是如此情形,胡氏自己找的,丟臉也要被下人看笑話也罷,都是她該受的。
掌摑十下結束後,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在裝,胡氏暈了過去,皇后掃了第一眼她,談後對著一群人不怒自威的冷聲道:“你們都給本宮聽著,國公養病期間,不許任何人前來打擾,更不許再傳任何謠言,如若有人再將本宮的話當兒戲,休怪本宮不念同族之情,都散了吧!”
眾人哪裡還敢繼續待,紛紛行禮退下,哦,還不忘抬起胡氏一起走。
很快,吵嚷了半天的院門口,可算清淨了。
皇后正要問謝國公的情況,裡面就有人來報,說是人已經救過來了。
不過,卒中是免不了了的,且還挺嚴重,只能先養著,慢慢救治,說完這些,燕無籌就趕著回去給謝國公配藥了。
看了謝國公後,幾人才走出外面。
皇后這才顧得上問謝夫人:“到底怎麼回事,蘊兒真的……”
謝夫人蒼白著臉搖頭道:“我怕什麼都不知道啊,我這些天一直住在楚王府陪著婉清,也只是聽聞老爺病倒了從楚王府趕回來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也只是謝九大致說了一下,可蘊兒……”
她說著說著,竟是說不下去了,現在她心都還在飄忽著,丈夫病重兒子生死不明,若非知道現在謝家需要主心骨,她現在絕不能倒下,怕是已經直接暈過去了。
皇后一嘆,對一旁站著的中年男子道:“算了,謝九,到底怎麼回事?”
謝九是謝國公的心腹手下,跟著謝國公一起長大的。
謝九才將今日一早收到的飛鴿傳書給了皇后,又將事情大致說了一下。
皇后看著紙上的內容,臉色很不好,聽謝九說完,才沉聲問道:“你確定這是真的?而非偽造?”
謝九道:“回稟皇后娘娘,謝家暗衛互相聯繫都會有一個符印,就是紙右下角的那個印記,且每個地方暗樁的符印都有不同,皆登記在冊,是偽造不得的。”
皇后這才注意到紙的右下角有一個黑色的繁複印記,像是刻出來的印章印上去的:“這個?”
謝九頷首:“正是,這個印記原是瞧不出來的,只有用了謝家專有的復原水才顯現出來,國公收到時原也不信,是用水驗證了之後,確定這是北境暗樁所持的符印,確認消息無誤,才承受不住打擊犯了病的。”
皇后急喘了幾口氣,才死死的壓下心頭的情緒,沉聲道:“傳令去北境,讓在那裡的人務必找到蘊兒,活要見人……”頓了頓,她似乎說不出後面的四個字,只轉了語調繼續道:“一定把人給我找回來!”
“是!”
謝九退下後,皇后才安慰謝夫人道:“大嫂,你且寬心,蘊兒福大命大,又如此聰明睿智,定能逢凶化吉,一定會找回來的。”
謝夫人心神不寧的點了點頭,卻沒有再說什麼。
皇后平復了心情後,這才再度把目光轉向傅悅。
傅悅在看了謝國公出來後,就坐在那邊低著頭悶聲不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仿佛只是在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皇后就這麼看著她,原本因為謝國公和謝蘊的事情弄得有些煩躁不安的心就這麼慢慢的沉靜下來。
“楚王妃。”她輕聲開口,語調那般的柔和,半點不像平時冷傲寡淡的她。
傅悅聞聲抬眸看過來,只一眼,便再度垂眸斂目,恭聲低語:“皇后娘娘!”
皇后略帶請求的語氣淡淡的道:“你陪本宮出去走走可好?”
傅悅一愣,馮蘊書和宜川公主也隨之看著她們。
第18章 當年心動,兩箱荔枝
傅悅冷一下,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片刻後,才低聲應下:“是!”
皇后鳳眸間掠過一抹柔軟,隨即站起來和傅悅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
謝家作為數百年傳承的大族,府邸處處盡顯莊嚴氣派,絲毫不亞於楚王府邸,後園景致亦是極有章法,亭台樓宇假山湖泊,山坡竹林花草樹木應有盡有,房屋小院就有上百個,占地極廣,不枉這數百年世家大族的底蘊。
皇后所帶來的宮人太監和傅悅身邊的清沅幾個都遠遠地跟在後面,而傅悅則是和皇后一道緩緩走著,已經出來許久了,倆人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偶爾有幾個謝家的下人路過,謹慎惶恐的跪拜請安。
皇后自出嫁後,倒也不是從未給回來過,她是皇后,也曾有過幾次回家省親,只是也有近二十年沒回來過了,所以,府里的下人除了一些年長的,都不曾見過她,卻也都不敢直視與她,甚至不敢多耽擱,匆匆請了安後就低著頭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