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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悅聞言,有些憋悶的問:“所以,父皇也是知道的?”
傅中齊點了點頭:“嗯,楚胤說過!”
傅悅頓時有些氣惱:“所以,你們都知道,唯獨瞞著我一個人?”
楚胤沉默。
傅中齊卻極力反駁:“臻兒,你這可就冤枉父皇了,父皇也是今日才曉得,還是出去之前楚胤說的,之前父皇可不知道!”
楚胤:“……”
呸!
傅悅聽言信了,當即瞪著楚胤。
這傢伙,總是有事情瞞著她!
已經不止一次了,他總是有事瞞著她,雖然她知道他是為她好,可她不喜歡這樣的,他又不是一朵嬌花,沒有什麼是她不能知道無法接受的,商丘市根本沒有必要什麼都瞞著她啊。
楚胤眼觀鼻鼻觀心,沒看她,心虛又無奈。
傅中齊瞅著情勢不對,當即道:“好了,你們兩口子有什麼話自己說,朕先回去了!”夫妻嘛,有什麼事情好好說說就可以了,他在這裡礙眼還不如回去好好想想怎麼弄死那個小崽子!
然後,沒等他倆吱聲,傅中齊站起來大搖大擺的走了。
傅悅:“……”德行!
楚胤:“……”呵!
雖然鄙視他,可他一走,話就好說多了。
果然,他一走,楚胤就開口解釋了:“是初十那天晚上,阿槊與我說方敘有可能已經來了秦國,只是還不確定是否到了暨城,也不清楚他的蹤跡,這些天我和阿槊一直都讓人暗中查他的蹤跡,原本只是確定了他已經在暨城,卻還沒確定他就在方適身邊,既然還未確定,告訴你也不過是讓你徒增煩惱不快,所以,我們才選擇了瞞著你!”
傅悅聞言,倒是沒有再惱了,只問:“那既然現在確定了,你打算怎麼辦?”
楚胤想都沒想就道:“自然是殺了他!”
傅悅聞言,愣了一下,似乎思索了一下,而後抿緊了唇道:“不,你別殺他!”
“什麼?”
傅悅眼中迸出濃濃的恨意和殺機,眯著眼咬牙切齒的道:“活捉,我要親手殺了他!”
楚胤聞言,很是驚訝的看著她,“臻兒……”
傅悅紅著眼咬緊了牙關,扭頭看著楚胤問:“阿胤哥哥,你想知道我去年在他手裡,他是怎麼對我的麼?”
楚胤愣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目光心疼的看著傅悅輕聲道:“很想,可我知道你不願說,所以不需要知道!”
傅悅咬著牙沉默了好一會,才緩緩道出。
方敘是一個瘋子。
一開始,她剛落到他手裡的時候,他沒對她如何,只是讓人給她治傷,甚至都沒怎麼搭理她,可帶她逃離的路上,就沒那麼平靜了。
方敘經常打她,他經常情緒失控像個瘋子一樣,然後就打她耳光,掐她脖子,好幾次有水的地方,他會摁著她的頭在水裡讓她掙扎,好似就是要把所有的不快發泄在她身上,可不管怎麼做,他都知道怎麼樣不傷及她的性命,且不管他對她如何宣洩虐待,他都會讓人給她吃藥包紮,用的藥都是最好的,顯然是不想讓她死。
有時候他很奇怪,對她陰陽怪氣的說話,森冷的笑著,那種感覺,就像有什麼鬼魅毒蛇一樣纏著她,甚至好幾次,他意欲侮辱強暴她,雖然她那個時候不大懂這些,可他一動她她就死命掙扎,當時他似乎也只是想嚇唬她玩弄她,沒有真的想動她,可那都是因為她的傷勢,他不想她就這麼死了,所以平時打她嚇唬她都好,都適可而止,自然不敢在那個時候對她做什麼更過分的,可若是她傷好了可就不一定了,畢竟,她是楚胤的王妃,他豈會放過這麼一個羞辱楚胤的機會?
她記憶中從來都沒有經歷過這些,饒是她承受能力強,到底還是被他這樣弄得有些神志混亂,如同驚弓之鳥一般。
好像,只是短短几天而已。
後來連著幾日,他忙著逃命,就顧不上虐待她嚇唬她,她記得那一日,他身邊的人都派出去探路了,只留下一個手下,她當時神智清醒了些,琢磨著怎麼逃跑,可她還沒有想好,他就不知怎地又發瘋了,當時她傷勢有所好轉,竟然想要強暴她,當時混亂之下,也許是幸運,她掙扎的時候,從他腰間摸到一把匕首,想都沒想就扎在他身上,用盡力氣去刺,她學醫的,自然知道那個位置雖不致命卻很危險,且失血很嚴重,若不及時救治也是會致命的,但是他的人幾乎都派出去了,只有一個手下在場,他情況危險,他的手下將她揮在一邊就忙著給他止血包紮,她趁機逃了,她是瞎子,自然逃不了多遠,不過幸好慌忙跑了沒多久,她慌不擇路亂跑,跌入了水中,然後,她在水中掙扎了一下就暈過去了,後面的事情不著調了,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被那家農戶救了。
在那家農戶家裡待了幾日,那家農戶夫妻倆對她挺好,將她藏起來,也和她說過那幾日村中來了好些人在找什麼,她知道,定是方敘的人在找她,還好那農戶夫妻倆是好人,沒有把她交出去。
可後面,那夫婦倆將她交給另外一個人,接下來的十多日,又是一場噩夢!
她如何不恨方敘,若非方敘,她怎會遭此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