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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立刻吩咐一旁的下人:“去請大少爺來一趟。”
下人忙領命退下。
青陽長公主鬆了口氣,可卻也甚為不悅,尤其是聽到沈儒派人去請沈凌的時候,更是下意識的蹙起了眉頭繃起了臉。
可她現在也顧不上這件事了,緊接著又問:“那……那蘭兒呢?陛下可說了會如何處置?”
沈儒蹙起了眉頭略有些不悅,似乎是不想說沈知蘭的事情,可想了想,還是淡淡的道:“廢去太子妃之位,降為良媛,畢生幽居不得出。”
青陽長公主聽聞沈知蘭的處置,直接臉色大變,難以接受的樣子,當即就有血激動的道:“不可以,蘭兒絕對不能被廢!”
沈丞相蹙眉看著她。
青陽長公主想都沒想就拉著沈丞相的手紅著眼哀求道:“相爺,你一定要想想辦法,蘭兒不能被廢,若是廢了,她這一生就毀了,她是你最疼愛的女兒啊,你一定要救她!”
沈儒蹙眉看著青陽長公主,只淡淡的問:“長公主,你想讓我如何救她?”
第41章 沈家起復,來點挑戰?(一更)
青陽長公主一愣,含著淚怔怔的看著他。
沈儒沉聲道:“蘭兒刺傷太子,是明擺著的事實,刺殺太子是死罪,這次沒有能護得住她,如今只是以她神志失常之名掩飾,酌情降為良媛,這已是陛下恩寬了。”
青陽長公主愣愣的,然後倏然冷笑起來,譏諷反問:“恩寬?陛下如此待我們,把沈家當棋子,把我們當傻子一樣耍著玩,相爺還覺得他恩寬?”
沈儒面色一沉,想要呵斥,可到底她是長公主,這裡又有下人在,便忍了,示意周圍的人都退下後,才想要要讓她注意言辭小心隔牆有耳,青陽長公主卻又開口了
青陽長公主咬牙道:“何況,都說太子重傷是蘭兒所為,可到底只是東宮的一面之詞,我們均未得見到蘭兒,怎知這是真的?再者,就算是真的,看有因才有果,若非太子薄待於她,若非先前皇后強行灌了她絕子湯,蘭兒豈會神志失常?這一切都是他們的錯,憑什麼要蘭兒承擔一切?”
沈儒面色沉下,淡淡的問她:“皇后為何給蘭兒灌絕子湯,你自己心裡不明白?”
青陽長公主面色一僵。
然後,她辯駁道:“可那都是陛下讓我做的?”
若非皇帝的意思,她怎麼會冒著如此風險度十公主下手,當時的她根本沒得選擇,原本以為她做的很乾淨,事實上也確實是如此,謝家根本查不到,謝國公還沒查到就已經因為謝蘊的死訊病倒了,不知道皇后怎麼會知道此事。
棋差一招。
沈儒自然知道是皇帝的意思,可還是淡淡的問:“是陛下讓你做的又如何?”
青陽長公主說不出話來。
她能如何?
且不說此事現在並沒有翻到明面上,她只能吃了這個虧,就算翻到了,她也不能宣告天下此事時皇帝讓她做的,否則,她必死無疑。
這件事她做的時候就知道,無論成敗後果,都只能她自己承擔,所以她只得萬分小心,卻也不能不做,因為皇帝吩咐了,也因為沈家需要一個跟皇帝示好表誠的機會。
可結果,在小心謹慎,布局再周密,還是被查到了,事敗了,皇帝那裡討不到好,還與謝家結了死仇,讓她的女兒承擔了後果。
現在,她做的一切,就像一場笑話!
她諷刺悲涼的笑著,身體緩緩癱軟,還好她的侍女並未退下,急忙扶著她,人才沒有直接癱軟下來。
沈儒冷眼看著,也沒上前扶著她,只淡淡的吩咐道:“扶長公主過去坐下休息。”
那婢女忙扶著她過去坐著。
沈儒也過去坐下。
很快,沈凌就來了。
這一年多以來,沈家的事情多有沈凌處理,特別是這半年來,沈家大起大落,沈儒閉府自省,沈家更是被他全權掌管,連青陽長公主都阻止不得,因為已經是沈儒唯一的兒子,自然也是沈家大房唯一的繼承人,以後沈儒這個季陽侯的爵位也是他的,所以沈儒把沈家大權都給他,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青陽長公主再不願,也無可奈何。
而眼下,還沒從女兒被廢幽禁的消息中走出來的青陽長公主,看著走進來的沈凌更是刺眼,眼中是這麼多年來一直掩飾的厭惡和近來逐漸萌生的怨毒。
沈凌目不斜視的走進來,朝倆人拱手見禮:“孩兒見過父親,見過母親。”
恭敬有餘,卻無半分親近。
沈儒一臉和藹笑道:“凌兒不用拘禮,坐下吧。”
“謝父親。”
沈凌這才走到一旁的客座坐下,然後,坐在那裡半晌沒出聲。
沈儒有些無奈,他本來有兩個兒子,沈凌和沈華,沈華是青陽長公主所生,紈絝難訓,他其實不是很喜歡,倒是沈凌這個原配髮妻所生的他最是偏愛,也最為愧疚,以前偏愛卻也不敢太過表露,畢竟青陽長公主不高興沈凌就難過,所以父子倆不甚親近,如今沈華不在了,他就這麼個兒子,自然是再怎麼偏愛都不為過,但是沈凌性子清冷慣了,一直都是禮數周全冷淡疏遠的態度,這讓他很無奈,就像現在,行了禮坐下後,就一直坐著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