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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她克夫的流言,也是她然人散布的,為的就是沒人敢娶她,掩飾自己的醜事是其一,其二,是想和智雲一直保持這樣的關係下去。
前段時日,她和往常一樣去龍興寺,和智雲行苟合之事時被人撞見,她想殺人滅口,呃那個人實在不是以前那些沒用的,她根本殺不了,那個人還用這個秘密和智雲的命威脅她,讓她今日找機會,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構陷傅悅,構陷什麼都不重要,只要能讓傅悅名聲盡毀,讓楚王府有麻煩,張穎只能照辦,本來她還不曉得如何是好,因為楚胤和傅悅形影不離,根本沒有機會下手,可沒想到楚胤要和裴開說話,傅悅落了單,身邊只有幾個下人,她這才急中生智的在傅悅經過湖邊的時候跳進湖裡構陷。
與和尚私通,謀殺未婚夫,殺人滅口,連自己的妹妹都不放過,珠胎暗結,墮了自己兩個孩子,如此虛偽噁心心腸歹毒,可謂畜生都不如!
一直以來,張穎都以謙和溫婉的形象出現在人前,一向備受讚譽名聲極好,若非因為克夫二字,怕是求娶之人都要踏平張家門檻了,正因為這個原因,如今十八歲的大姑娘了仍婚事沒有著落,多少人為之嘆息,如今才曉得,原來這些都不是天意弄人,而是張穎自己弄出來的,不僅如此,她竟然這般心腸歹毒不知廉恥,與和尚苟且珠胎暗結不說,狠心墮了自己兩個孩子不說,還殺了那麼多人,連自己的親妹妹都殺死,只為了掩蓋她那些醜事,如今,竟然膽大包天的算計到了楚王妃頭上,若非這次王妃冤屈洗清了,豈非就這樣聲名敗壞?若非此事如今被揭開,還得死多少人啊?
大傢伙不由得遠離了張穎,個個都一臉嫌惡厭憎,好似張穎是一坨髒東西,稍微靠近就被噁心到。
楚胤也覺得噁心至極,可有些問題還是要問,他看著張穎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死人,只淡聲問道:“說吧,那個指使你構陷王妃的人是誰?”
張穎沒反應。
她是真的心死如灰生無可戀。
這件事失敗了,她必死無疑,三郎(智雲)也活不成了,甚至整個張家,都大禍臨頭,而這一切,都是她一手釀成。
楚胤蹙了蹙眉,看向那個丫頭。
那丫頭立刻戰戰兢兢的道:“回……回楚王殿下的話,那個人戴著面具,看不清臉,不……不知道是誰!”
“是男是女?”
“男……男的!”
楚胤聞言,沒有再問,而是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眸,不曉得在想什麼。
謝夫人適時開口:“你可知你若是又半句虛言或是隱瞞,死的可就不止你一個?”
那丫頭立刻一臉驚恐的伏首顫聲道:“奴婢不敢有假話,當時奴婢一直跟在小姐身邊,親眼所見,不敢有隱瞞!”
謝夫人點了點頭,對楚胤溫聲道:“王爺,想來這是實話了,這丫頭和張穎確實是都不知道幕後指使之人是誰!”
楚胤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再需要問的了。
楚胤看都沒看一臉死寂絕望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張穎,只轉頭看向跟著謝國公進來的大理寺卿曾進:“曾大人!”
曾進上前一步:“臣在!”
“事情的緣由你已經聽到了,此事交給你去辦,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曾進有些驚訝,不過只是剎那,便立即道:“王爺放心,臣必定按律處置!”
按律處置,張穎所犯之罪,哪怕是怎麼處死都是不為過的!
可……
曾進想起什么正要問……
他還沒問,楚胤開口:“至於幕後指使之人,本王自會處理,你不必過問,更無需你插手!”
楚胤這個打算,曾進求之不得,當即應聲。
張穎和她的丫鬟被曾進親自帶人送去了大理寺監牢,張志寬夫婦倆自然是不能再參加今日的謝府喜宴了,也沒心思再留在這裡,便齊齊離開了謝府。
為了不影響接下來謝家的喜事兒,這裡發生的事情,謝夫人特意請求在場的人先不要散布出去,以免影響大婚,大家也給謝家這個顏面,紛紛應下。
大家散去後,謝國公和謝夫人和楚胤交代了幾句便去忙了,這裡只剩下夫婦倆和楚青清沅幾人。
雖然洗清了冤屈,可傅悅還是很氣憤。
楚胤見她一臉忿忿鬱悶至極的模樣,輕輕一嘆,伸手拉著她的手,輕聲道:“委屈你了,王妃放心,以後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是他沒有考慮周全讓她自己去轉悠,才惹來這樣的麻煩,雖說都是沒預料到的陰謀,可也還是他的草率之過,以後,只要離開了楚王府,不管去哪裡做什麼,看來他都得把她放在視線之中的地方,可不能再讓她落單了。
傅悅又氣又鬱悶,沒好氣道的撇撇嘴:“這哪能怪王爺夫君你啊?明明是那個張穎太可恨了,這都什麼事啊?真是的,下次都不敢再救人了!”
果然,見死不救什麼的,其實也不是壞事。
楚胤淺淺一笑,點了點頭道:“嗯,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不要再出手,你要記得,別人的生死都與你沒關係,你的安危才是最緊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