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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打在棉花上,宇文彤自然不高興,又要說話:“你……”
宇文焯當即面色很不悅的厲喝道:“阿彤,你夠了!”
想來宇文焯很少生氣,哪怕是剛才也並未露出不悅來,可現在確實是真的怒了,讓宇文彤當即又不敢吭聲了,且看著宇文焯的眼神還有些畏色。
宇文焯看著主位上面色冷然的初音和傅悅,正斟酌著該如何是好,楚胤就已經開了口,冷笑道:“東越的皇家教養,當時令本王大開眼界!”
宇文焯只好硬著頭皮道:“讓楚王見笑了!”
楚胤淡淡的道:“本王見笑不要緊,可貴國或既然遣使而來,紀王殿下最好還是應該約束一下令妹的言行,否則,丟的是你們東越的臉面,令人貽笑大方!”
宇文焯顯然是個虛懷若谷的人,聞言也不見任何不悅,當即很是謙虛的道:“楚王所言極是,小王自會好好約束和安,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只是眼下……楚王和楚王妃大人大量,還請莫要與她計較!”
傅悅那裡行不通,只能捎上楚胤了。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傅悅計較是情理之中,可楚胤作為一個男人,此次又是秦國招待使臣的主負責人,而傅悅是他的王妃,怎麼說都應該出面化解一下這般尷尬的局面,免得影響兩國邦交,也讓人覺得楚王府的人斤斤計較不顧大局……
然而,宇文焯想錯了,對此,楚胤沒有開口,仿若沒聽見他後面的話,顯然是沒打算置喙此事。
“紀王殿下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俗話說退一步海闊天空,和安公主到底也並非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我也不是得理不饒人之人,既然紀王殿下再三開口賠罪,為了大局,本妃自然應該給紀王和東越這個面子,不過,平白遭了一通指控針對,我也不是聖人,這以德報怨的事情實在做不來,既然是賠罪致歉,合該做錯事的人親自來,且要誠意十足才對,方才的就算了,我當做沒發生,可規矩不能算,紀王殿下以為呢?”
聞言,宇文焯愣了愣,而後忙鬆了口氣,笑道:“楚王妃說的在理,確實應該如此!”
說完,當即對宇文彤壓低聲音淡淡的道:“阿彤,你可聽見了?還不快好好的給楚王妃賠罪?”
知道自己接連說錯話捅了簍子,還惹的宇文焯生氣了,宇文彤也不敢再逞能任性,雖然心裡依舊是不情願,可還是拉下了那張高傲的臉,朝著傅悅斂衽為禮,一臉服氣誠懇的道:“和安知錯,接連出言冒犯了楚王妃,還請王妃寬仁大量,原諒和安的失言,和安感激不盡!”
傅悅略顯滿意的笑了笑,淡淡的道:“這就對了,人非聖賢,言語不妥行差踏錯並非不能諒解,只要誠心致歉有心改過,自然都是可以理解的,不過我的寬容也就僅此一次,和安公主以後是要嫁到秦國的,俗話說今日留一線他日好相見,來日方長啊,以後可要記得謹言慎行,這樣的事情可別再犯了,這裡不是東越,沒有人能一直包容你的過錯!”
宇文彤似乎極力忍了忍,抬頭看了一眼前面,然後垂眸微抿著唇低聲道:“多謝楚王妃的善言提醒,和安記下了!”
傅悅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微微笑著:“那就好!”賠了罪道了歉,宇文焯就帶著宇文彤告辭了。
他們走後,傅悅扭頭看著一邊的楚胤,指著下巴端詳著,若有所思。
楚胤被她看得莫名其妙,那眼神還讓人忍不住頭皮發麻,他很鬱悶的把頭往後移了移,瞅著她問:“你這樣看著我作甚?”
傅悅酸溜溜的道:“我在想啊,阿胤哥哥長得真是招蜂引蝶,引得人家小姑娘才見了一次呢,就如此著迷瘋魔了!”
楚胤皺眉:“什麼意思?”
傅悅沒好氣道:“你沒感覺到麼?剛才和安公主總在偷偷看著你,還一臉的緊張拘謹,這明明就是畫本子裡說的,女子看到心儀之人才有的反應!”
楚胤:“……”
傅悅撇撇嘴酸溜溜的道:“我說呢,怎麼昨日才第一次見面,堂堂一個東越公主竟如此不顧臉面咄咄逼人的針對我一個人,我還納悶自己是真的臭名遠播了還是東越有什麼陰謀呢,現在看來,還真是情有可原的啊!”
楚胤憋了好一會兒,才忍不住一臉無辜的為自己辯白:“可這跟我又有何關係?我又沒惹她!”
傅悅頓時就不高興了,繃著臉問:“哦,難道還是我惹她的不成?”
楚胤當即道:“自然不是!”
傅悅冷哼,坐直了身子,睨視著他問:“說吧,那日你做了什麼,竟然就讓那個刁蠻公主對你上了心?”
楚胤很無語又無奈,可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能做什麼?不過是按照章程把他們送去了行宮,之後寒暄了幾句就回來了,也沒有和那個和安公主接觸過,我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她,哪知道怎麼回事?興許是臻兒想多了呢!”
傅悅鄙視了一眼他,有些不高興地道:“哪裡是想多,她剛才一直在有意無意的偷看你,還一副緊張侷促羞澀的小模樣,真是的,一個大男人,小時候長得漂亮也就算了,現在還長得如此好看作甚?招蜂引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