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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焯:“……”
宇文彤悶聲道:“那日在暨城門口,我在馬車上看到了他,當時我一眼就喜歡上了他,當時我也不知道他就是楚王啊,誰知道到了行宮聽見皇兄稱他為楚王,我……我當時是知道了他成親了,可我還是喜歡他,而且我也並非現在才知道他的,很早就聽說過他了……”
說著,她似乎有些害羞起來,沒有往下說了……
楚胤年少時就聲名遠播,特別是他少時也曾隨同使團去過東越,所以在東越也是常常被人談論,後來秦國接連發生動盪,楚王府沉寂了多年,他也仿佛被人遺忘了一樣,再不曾聽過關於他的消息,可這兩年因為他和祁國的聯姻,還有後面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讓他再度被人爭相議論開來,東越和秦國的聯姻是去年就定下了,定下聯盟結親的關係後,他們就對秦國的局勢多了些關注,自然,宇文彤會聽聞楚王的威名不足為奇。
所以,宇文焯也不意外了,他作為東越皇室王爺,也算是出類拔萃,可也不得不承認,楚胤那個人,文韜武略生就不凡,到底也是有讓女子傾心於他的本事和魅力,宇文彤自小性情高傲,眼高於頂,會看上楚胤這樣的人也是正常的,他也不意外了,只是饒有意味的挑眉問:“所以那夜你派了暗衛出去,就是為了打探他?第二天才針對楚王妃的?”
宇文彤還想說什麼,想了想,還是沒說,只點了點頭:“我……嗯!”
宇文焯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嚴肅的道:“你又如何能知道你是真的動了心?或許只是你自己的錯覺,從頭到尾你也不過見了他三次,或許只是和以前一樣,突然看上了什麼東西,你總是要費盡心思的得到,可一到手,你就覺得沒趣了,只是這次和以往不同,你看上的不是東西,而是一個人罷了!”
宇文彤心下一慌,忙解釋道:“不是,不是這樣,我就是很喜歡他,和以往都不同,皇兄,我這次是認真的,你相信我!”
宇文焯微微嘆聲道:“即便如此,那也不可,若是楚王沒成婚便也罷了,可他已經成婚,娶的還是祁國的公主,這樁婚事撼動不得,你和他不可能,趁著現在還來得及,你把這份心收回來,不許再惦著他,等過些時日,應該就淡了,屆時再從秦國適婚未娶的皇子或是宗室子弟總選一個你喜歡的,楚王你就別想了!”
宇文彤反應很是激烈,不管不顧的道:“我不要,我就是要嫁給他,同樣是公主,傅悅能嫁我自然也能嫁,大不了我們派人把她偷偷殺了,反正我討厭她,只要她死了,我自然就能嫁給楚王了!”
本來因為喜歡楚胤,平白的就很討厭傅悅這個占據著楚王妃位置的女人,昨日也好,今日也好,傅悅一度讓她下不來台,還敢出演教訓她,長那麼大,宇文彤還沒有受過這種氣,以往在東越,誰對她不是畢恭畢敬或是千依百順,她是天子幼妹,雖然不是母后親生的,可幕後沒有女兒,她一出生就養在母后膝下,母后視如己出萬般寵愛,她也跟嫡公主沒區別,誰敢讓她不快,可眼下卻被傅悅這般對待,豈能咽下這口氣!
她想殺了傅悅!
聽言,宇文焯當即面色再度冷沉下來,比起剛才還多了幾分罕見的怒火,咬牙怒斥道:“胡鬧,你當這裡是越國?一開口便是殺人的話,你以為楚王妃是普通人?她是祁國最受寵的公主,還想殺她?你真是不知死活,看來我們真是把你寵壞了,竟然如此不分輕重不顧大局!”
“皇兄……”
沒等她說話,宇文焯繃緊了臉很是嚴肅的斥責道:“你以前嬌縱任性便也罷了,在國內也沒有人敢指責約束你,可這次聯姻關乎國政,也是你自己願意來的,既然來了就好好記著你該做什麼,別再和以前一樣胡鬧了!”
宇文彤隨是不甘,可還是不敢再當著宇文焯如此另立嚴肅的眼神下繼續反駁,只好硬著頭皮悶聲道:“我……我知道了!”
宇文焯面色稍霽,和顏悅色了幾分:“知道了就好,今日你的這些話我當不曾聽見,以後我不想再聽見!”
“哦!”
宇文焯沒有再說話,閉上眼繼續養神。
宇文彤在他閉上眼後,袖口下的手微微抓緊,抿緊了唇似在咬牙,眼底划過一抹憤懣不甘……
第二天,三月初一,蜀國使臣抵達暨城。
蜀國來的是明王司徒奕夫婦,護國公兼國舅爺馮熙,安國公主司徒鳶,還有幾個蜀國的官員,因為只是單純來參加皇帝壽宴的,所以使臣隊伍遠不如東越的龐大,可也陣仗不小,可見這次蜀國來賀也是誠意十足。
蜀國近來朝堂不穩,司徒奕雖然遭受重創,可到底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掌控蜀國朝堂十載,可謂無冕之王,哪怕去年因為得罪了祁國引起兩國交戰,還節節敗退被割去了疆土備受打壓導致實力大減,可他在蜀國的地位還是難以撼動,眼下他正和蜀國皇帝和馮家為首的勢力分庭抗禮,也從一開始的處於下風慢慢成了如今的勢均力敵相互制衡,這次他特意來了秦國,自然不只是來賀壽那麼簡單,而馮熙作為蜀皇最大的心腹,自然不放心司徒奕一個人來秦國為自己拉攏勢力,也一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