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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都沒坐穩呢,就敢這麼膽大包天,簡直不知死活啊!
傅悅聞言,不由好笑的問:“那父皇打算怎麼辦?難道揮兵北上把東越打得落花流水跪地求饒去?”
傅悅不過是玩笑話,傅中齊卻一本正經深以為然的道:“這倒是個好主意,朕一會兒就傳令回去給你皇兄,讓他立刻集結大軍揮兵北上!”
傅悅:“……”
傅悅一陣無語,原本以為傅中齊不過是玩笑話,可見傅中齊一臉正經嚴肅,嗯本沒有半點玩笑的樣子,頓時也繃起了臉,放下手中的茶具湊過去,眨了眨眼問:“父皇,你……認真的?”
傅中齊眼皮微抬,睨視她:“那不然?”
傅悅急忙道:“可別啊父皇,就一件小事兒,哪裡就需要這麼大動干戈了?戰事少起得好,免得烽火狼煙的,死那麼多人!”
見傅悅急了,傅中齊卻忽然笑了,伸手戳了戳傅悅的額頭,道:“你這傻丫頭,父皇不過是逗你罷了,你還當真了!”
傅悅瞪著眼看著傅中齊,下意識的太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模樣呆呆的有些傻氣。
傅中齊很是寵溺的看著傅悅呆呆的樣子,含笑道:“朕自然會讓東越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但臻兒大可放心,父皇不會輕易興兵起戰的!”
有時候,不費一兵一卒取來的勝果,才是最令人愉悅開懷的!
傍晚的時候,傅青丞和穆燼就回來了,因為先去了一趟行宮,所以耽擱了一些時辰,也並非就倆人回來,而是帶來了一個人。
南晉太子周元泓。
周元泓是特意來拜見傅中齊的。
第194章 兩國淵源,心有困惑
傅青丞和穆燼請了安就被傅中齊轟走了,只留下周元泓一個。
因為祁國和南晉兩國交好數十年,關係不是簡單的邦交結盟,周元泓在傅中齊面前執的是子侄禮,態度極為敬重。
待周元泓見禮坐下後,傅中齊才打量著周元泓,嘆聲道:“這才一年多不見,元泓長進了不少啊!”
這話語倒是頗有一種長輩對小輩的關懷和賞識之意。
周元泓從善如流的笑道:“一年多不見,傅伯伯倒是越來越年輕了!”
傅青霖成婚時,雖然沒有宣揚在外讓各國去參加大婚,可南晉還是派了周元泓前去參加,所以,確實是一年多不見。
傅中齊被逗樂了,指了指他,笑道:“你小子這張嘴啊,一如既往的討喜!”
周元泓笑嘻嘻的作揖:“多謝傅伯伯誇獎!”
傅中齊忍俊不禁。
周元泓也笑了一下,隨後一臉正經道:“原本先前在廣化寺看到傅伯伯,就該來請安拜見了的,只是這裡人多眼雜,瞧著傅伯伯隱名而來,也不想節外生枝,就耽擱了些時日,今日才姍姍來遲,傅伯伯見諒!”
傅中齊擺擺手:“無妨,出門在外,這些虛禮就別講究了!”
說著,眼皮微抬,哼笑道:“何況你小子一貫不是個講規矩的,少在朕面前裝模作樣!”
周元泓摸了摸鼻子,倒是沒反駁。
然後,笑吟吟道:“原本出來前父皇交代,待回去時轉道去一趟阜都拜見問候傅伯伯,倒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那正好了,傅伯伯幾時回去,小侄與傅伯伯一道,唔……聽聞太子妃即將臨盆,正好去討杯滿月酒喝喝!”
傅中齊不拘小節的揮揮手道:“再說吧,善善尚未臨盆,滿月酒什麼的且有些日子呢,對了,你父皇的身體最近如何了?”
周元泓回答道:“一直在吃傅伯伯派人送來的藥,倒也無甚大礙!”
傅中齊點了點頭:“如此便好!”
四十多年前祁國內亂,周邊鄰國皆趁火打劫,南晉也大軍壓境,可卻並非趁火打劫攻城掠地,而是一無所求的退兵,之後平息內亂,南晉表面上沒幫忙,實際上卻出手相助了,傅中齊登基後兩國就開始了密切的來往,開始那些年,祁國百廢待興,南晉幫了不少忙,現在關係好的跟兄弟似的,諸國皆有疑惑到底當時兩國達成了什麼交易,可卻無從得知,其實事實卻是,周元泓的父親,現任南晉皇帝周靖辰身染惡疾生命垂危,這周靖辰是南晉當時的太子,且南晉皇室血脈凋零,大多一脈單傳,他是南晉先帝唯一的兒子,自然得不惜一切代價救回來,可請遍天下名醫都束手無策,原本想要請燕家的人出手相救,可燕家太過神秘,來無影去無蹤的根本找不到,萬般無奈之際,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祁國蒼茫山姬家。
當時祁國內亂,蒼茫山姬家倒是沒有被波及,南晉派了人前去請,卻怎麼也請不到,因為姬家在幫忙平息內亂,且沒有君王吩咐,姬家自然也不能擅自救治他國儲君,南晉只好便出兵壓境,事實上,也只是想要讓祁國派姬家的人出手相救,得知此事,作為皇室唯一的血脈的太子傅中齊便暗中讓上一任國師姬修臣前往南晉,果不其然,耗盡畢生所學救了周靖辰,因此,南晉對祁國滿懷感激,便開始了兩國長達四十多年的友好往來。
之後,屋內就忽然安靜下來。
傅中齊抿了一口茶瞧見周元泓眉頭緊擰似乎有心事,還一臉猶豫欲言又止的樣子,便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