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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笙斜睨著他,明顯不信,涼涼道:“可我怎麼覺得,是經驗之談呢?”
雲籌:“……”
他神色一愣,見她神色狐疑認真,以為她是真的不信,有些緊張起來,忙解釋:“笙笙,我真的是第一次對女子說這些話,沒有別人,你別……”
他解釋著,她卻笑了,撲哧一聲忍不住笑開。
雲籌止聲,這才反應過來,這丫頭剛才是故意的。
他無奈的輕喘了口氣,沒好氣道的看她:“你炸我?”
裴笙有些得意的笑著,挑著眉梢,一副我就是炸你逗你了怎麼著?
雲籌更無奈了,無奈過後,蒼白的唇勾起,笑得很愉悅,神色間儘是縱容。
笑意過後,雲籌才神色嚴肅的問她:“那你呢?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裴笙一愣:“嗯?”
他再度開口,問的具體了些:“從何時開始,你不再厭惡我,還……對我生出了情意?”
眼神閃爍著希冀,有些忐忑不安。
裴笙臉頰微紅,卻嘴硬道:“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我何時對你有情意了?”
雲籌笑笑,目露揶揄:“是麼?你確定沒有?”
他很確定,他這一次死裡逃生,是得到了她的心了,雖然她沒有直說,可醒來這兩日,她的種種行為,都足以說明,他這次的罪沒有白受,算是求仁得仁了吧。
不過,他還不能滿足,他想知道,她對他的心思有多少分,對她,他從來沒有信心,而且,他想要的,不只是她的一點心動,而是全部的真心。
他想要和她琴瑟和鳴恩愛到老。
裴笙哼了一聲,沒好氣道:“我只是覺得,既然都和你成親了,怎麼都是過,何必選擇一條為難自己的路呢?何況,你這刀口舔血的日子,我若不緊著些,說不定哪天就守寡了,所以,珍惜眼前最要緊。”
雲籌似笑非笑:“真的只是這樣?”
他怎麼就一點都不信呢?
裴笙眼皮微抬,一臉無辜的問:“那不然你以為呢?”
有些事情,還是看破不說破心照不宣最有意思,雲籌目光寵溺語氣縱容:“行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自己腦補一下越是可以的,反正他也大致有數,只是想要聽她親口說出來而已。
裴笙覺得他這話,怎麼聽都覺得是自己有些嬌蠻任性的意味兒在裡面。
她正要問他這話幾個意思,雲籌的手下慕申走了進來,站在屏風外面出聲稟報:“公子,裕王殿下來了。”
夫妻倆對視一眼,都有些意外,不過雲籌還是讓人慕申讓趙禩進來。
趙禩自雲籌受傷被送回來那日在這裡待了半日,侯敏也就來過兩次,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他近來很忙,雖然自小便被皇帝精心培養,可再怎麼培養教導,有些事情也都是急需要經驗的,他最近才真正涉足朝政,紙上談兵容易,實際操作卻不易,他這些天忙著著手朝政和太子分庭抗禮,又忙著處理軍務,又盯著清理榮王餘孽的事情,能來看過兩次雲籌,算是很上心的了,昨日雲籌才醒來,他得到消息,今日才得空過來。
裴笙對趙禩沒有什麼好感,見他進來,也只不冷不熱的行禮問安,絲毫不掩飾那一份不待見,因為他們要談正事,她也不想多呆,所以沒猶豫,和雲籌說了一聲就出去了。
趙禩哪裡感覺不到裴笙的那一絲不待見,微不可聞的蹙了蹙眉。
第85章 感覺不好,效忠立場
雲籌見趙禩神色不大好,估計是因為裴笙的態度不悅了,便淡淡說了一句:“內子無禮,殿下恕罪。”
說時這麼說,可半點沒聽出來他覺得裴笙無禮的語氣,相反,還有點理直氣壯。
趙禩抿了抿唇,走到床邊凳子上,跨步坐下:“感覺如何了?”
雲籌垂下眼眸,端著一副虛弱:“多謝殿下關心,臣感覺……並不太好。”
這也是實話了。
共事也有快兩個月了,趙禩對於這個表弟也算是有所了解,沉默寡言性格冷淡,但辦事牢靠,眼下這樣的情況,別人應該會說一句還好,會往好了說,可他,什麼真實說什麼。
趙禩點了點頭,不用他說,看著就知道不好。
雲籌淡淡的問:“殿下可查到了是誰派人刺殺的?”
趙禩也不瞞著:“榮王餘黨。”
雲籌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
雖然受傷的是他,可這些人刺殺的主要目的是趙禩,趙禩會處理好,他不便多問,也不想多問。
果然,趙禩說:“本王已經派人去清理這些人,不會讓你白白遭這場罪,你且安心養傷,軍中有祝侯山和曹凱在,你也不必操心。”
現在東南西北四個軍營,雲籌和趙銘達一人管兩個,趙禩已經參與朝事,不太有時間理會軍營的事情,也就一些大事雲籌和趙銘達會稟報與他決策,而雲籌和趙銘達的手下,都分別有兩個副將,一個副將管一個軍營,
雲籌:“多謝殿下。”
趙禩一時無言,他這個表弟吧,真的很擅長把天聊死,待人一向不冷不熱的,跟他說得再多,他都一個情緒一句話,好似無論什麼人什麼事,都驚不起他半分波瀾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