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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胤聽言,詫異的看著她挑眉問:“你不知道?”
傅悅眨了眨眼:“不知道啊!”
楚胤不說話了,目光很是古怪的看著她。
傅悅有些催促著問:“快說啊,是什麼?”
楚胤麵皮繃了片刻,才無奈又好笑的問:“你覺得你都不知道的,我會知道麼?”
傅悅:“……”
“你怎麼會不知道?”
不應該啊……
楚胤摸了摸鼻子笑著低語:“我又不好奇多問,他們也不會特意告知,自然是不知道,我以為你知道的,可你不也不知道?”
他不知道還合理,她也不知道……就有些不大合理了!
傅悅無語了片刻,才悶聲道:“本來先前好奇來著,可想了想覺著又不是送給我的,我就沒有問,不然若是好東西,會忍不住搶過來據為己有!”
你倒是說得理直氣壯了啊!
楚胤嘴角抽了抽,垂眸瞥著她,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而這時,皇帝的聲音傳來,也打斷了他們繼續說話的心情。
原本見著場面如此安靜尷尬很是不妥,作為主角的皇帝便開口說了幾句場面話,可過於刻意,反而令場面更尷尬了。
不過還好,因為事先準備了,和安公主很快就換裝出來,果然是獻壽舞,穿著十分喜慶,一身大紅色的舞裙,妝容比剛才離去時濃了些,卻也不嫵媚張揚,只憑添了幾分莊重,還有一群陪襯舞女也是個個都穿著喜慶的淺紅色舞裙。
可奇怪的是,在一眾人納悶不解之中,有十幾個侍衛抬著四個大型屏風上台,擱在四周,瞧著那屏風上皆是白色輕紗,上面乾乾淨淨,沒有絲毫的點綴,然後,眾人還不解,又有八個人分別抬著四個木桶上台,擱在四個屏風之間。
這樣在場的人見狀都為之困惑起來,也在這時,事先安排好的伴舞之樂在和安公主的示意下開始響起,竟是比較令人熱血振奮的鼓樂聲,和安公主和一眾舞女在屏風內也甩袖揮帶開始跳舞。
和安公主跳舞確實是不錯的,雖然隔著四個屏風擋住了不少,可屏風並沒有擋住台上所有,所以看的還算清楚,還讓人多了一種若隱若現的神秘之感,即便是屏風擋著的地方,那微透明的輕紗之中,也依稀可見台上的曼妙人影在翩翩起舞,令人忍不住心癢難耐。
而和安公主身段也是柔韌性高,此時在高台上擺弄舞姿十分靈動飄逸,衣袂輕飄,纖足輕點,在一眾陪襯舞女的配合下在高台中間擺弄彩帶旋轉舞爪,倒也是十分吸人眼球。
一看就是真的精心安排過的。
可剛跳了一陣後,好戲終於上演,只見那些舞女在和安公主的一陣旋轉中一邊甩袖起舞一邊緩緩退出,擺著舞姿候在四個屏風邊上,然後和安公主停下選裝,紅帶一甩,又快又準的帥進了其中一個紅色木桶中,帶出來的是一縷黑色的墨汁!
然後,順勢一甩,墨汁打在了其中一個屏風上,一個沒有章法瞧不出形狀的黑印就這樣顯現在白色的屏風上。
第182章 萬壽無疆,小小心愿
因為打的是最前面的屏風,所以其他方向的見不著,可上邊的人卻是看的一清二楚的。
傅悅見狀,頓時眉梢一挑:“她這是要以舞作畫?”
楚胤原本並沒有在看,聽到傅悅的聲音看去,只一眼,便沉吟道:“應該是!”
傅悅笑了笑:“倒是有本事!”
以舞作畫是一種很有難度的舞技,早在前朝就有人創作了,據說還是一位寵妃所創,她便是跳了一支潑墨舞驚艷四座因而得寵,之後她以此為基礎,跳舞作畫寫字皆成傳世佳作,現在怕是還有人收藏著那位妃嬪的畫作,這項舞技也因此得以流傳,只是難度太大,對跳舞者要求也很高,會學的人不多,瞧著和安公主如此,怕是下了很大一番功夫,哪怕是眼前這一支所謂的千秋賀壽舞,怕也非一日之功吧。楚胤有些揶揄的挑眉笑問:“你不也會?”
傅悅眉目流轉一瞬,後輕笑著道:“我那是舞劍作雕,和這個可不一樣啊,何況,這都多少年了,當時才學了個半吊子,瞎了這麼多年沒折騰過,現在又是這副身子骨,哪裡還玩得來?”
她小時候可以說是好學不倦,什麼東西有興趣的都會學一學,就說這潑墨舞,她頗為感興趣,可將門出身的她,挽長弓騎烈馬倒是嫻熟的很,可對這些搔首弄姿的事情最是厭煩,自然不會學這些矯揉造作之態,她家那些個長輩兄長也不樂意她去學這些沒用的東西,她便根據潑墨舞來創了一種劍舞,和原先潑墨舞的柔美和人家揮劍雕刻的剛硬不同,她是剛柔並濟,舞劍作雕,學得可艱難了,當時年紀小,又沒什麼練武的根基,力氣雖然比常人大一些,可握劍刻畫靠的是腕力,她腕力不夠,磕磕絆絆的也沒學成什麼,本想著讓父兄教她一些武功劍術再好好學,她想學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學不會的,可之後事情繼踵而至,就不了了之了。
所以,她是真的不會。
現在雖然還有些興致,可她現在的身體根本不能習武練劍,吃點苦頭都不行,只能精心嬌養好好調理,哪怕以後調養好了,也要仔細呵護,所以這些需要耗神費力的事情,此生都是學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