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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悅震撼過後,才轉頭看向楚胤:“這是……怎麼回事?”
楚胤輕聲道:“這是當年我和大哥為聶家重建的祠堂,只是因為楚王府不乾淨,不得已,只能讓他們將就在暗無天日的密室之中,不過臻兒放心,這只是暫時的!”
傅悅聞言,動了動唇想說什麼,可好半晌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此時此刻,她有太多的話想說,可卻不知從何說起,最後,只化作一句感謝:“謝謝你,阿胤哥哥!”
楚胤微微蹙眉,道:“臻兒,我們之間,永遠都不需要謝字!”
傅悅微微笑著點了點頭:“我知道,所以我不是為自己謝你,是為了聶家,我替他們謝謝你和楚翎大哥,謝謝你們沒有讓他們成為孤魂野鬼無處安身!”
對此,楚胤倒是無言反駁。
而傅悅也不再贅言,而是緩緩上前,靜立在一眾大大小小的牌位之前,凝望許久後,目光落在最近的聶夙和燕無暇的牌位上,凝望許久後,才緩緩跪在蒲團上,伏地叩首。
楚胤沒有聽見她的哭聲,卻聽到她的呼吸聲語法紊亂壓抑,匍匐在那裡的身子也隱隱發顫……
她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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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也快相認了……
第122章 曬曬太陽,出去走走
最後,傅悅是被楚胤抱著出地下祠堂的,人已經再次哭暈過去。
接下來的日子裡,傅悅在房間裡沒有再出來過,因為身體並不算好,她這個時候也不太愛見人,話也特別少,一天下來除了聽話按時用膳喝藥,就是發呆,就連楚胤和她說話,她也不大開口,只搖頭或是點頭,東西吃的不多,也因為噩夢連連,她每天都睡不安穩,精神也一直不是很好,整天都病懨懨的沒有人氣。
不管楚胤怎麼勸說安撫,她都不太聽得進去,或許聽進去了,可依舊放不下,所以每日都靜靜地坐在房裡一副恍惚發呆的樣子,然而,從那天在地下祠堂昏迷醒來後,她再也不曾哭過了,甚至連淚水都不曾再掉過一顆,只剩下一臉木然和平靜。
楚胤倒是希望她歇斯底里的哭出來發泄,也不想讓她一直這樣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可她自從在慶王府和地下祠堂分別哭了一場之後,哪怕是噩夢驚醒的時候,也不再流過一滴淚,也不再說起當年的事情,把所有的悲痛全部壓在心裡了一樣。
而他,也不敢過於激進的勸說,怕適得其反把她逼瘋再出什麼事,除了默默陪著她,卻是什麼也做不了了。
十天的時間,就在她日復一日的沉默和寂然中過去了。
二月的下旬,暨城終於慢慢的恢復了一絲暖意。
近來朝堂形勢十分嚴峻,榮王年後開朝後被皇帝一連封賞,金銀財寶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皇帝還賜予了他駐守京畿的七萬大軍的兵權,這算是極度的信任和倚重了。
要知道,皇帝十幾個兒子,榮王眼下是唯一一個手握兵權,且是駐守護衛京城的兵權,哪怕七萬大軍不算很多,可在皇子之中算是頭等殊榮了,就連太子,手上除了府兵之外,都沒有一兵一卒,可不知道是皇帝的默認還是形勢所迫,助手京城之內和皇宮的五萬禁軍,除了統領何儔保持中立只尊聖令之外,下面的幾個副統領都偏向於太子,就連何儔自己的兄長,駐守東鏡的撫安將軍何付,都是太子的人,自然,何儔就算不會投靠太子,怕是也會偏向他。
如此一來,兄弟倆竟然也不相伯仲,在兵權上保持了一個平衡,可因為榮王此次軍功不小,為他贏來了遠勝於以前的威望,比起太子更得軍心,而太子寸功未立,名聲也不是很好,被光芒萬丈的榮王這樣對比,自然是不好受,加上如今不曉得是不是有人刻意為之,隱有廢太子立榮王的流言散播,說是榮王是長子,且生母是皇帝的原配王妃,本是正統嫡出,哪怕後來貶妻為妾,榮王由嫡長子淪為庶長子,到底比其他皇子出身高貴一些,又賢名在外多年,能力是有目共睹的,現在又立下赫赫戰功,遠比太子更有資格被立為儲君,所以,廢太子立榮王的風聲越傳越盛,就連皇帝都好似默許了這些流言傳播,沒有任何反應,甚至近來對麗妃態度也變了,賞賜了不少東西,還去看過幾次,哪怕麗妃屢屢對他冷臉疏遠,他也不見惱怒……
如此形勢之下,榮王對太子步步緊逼,太子自然不甘示弱,兄弟倆掐的比去年還要狠,幾乎每天朝堂上都是兄弟倆和其黨羽爭論不休的景象,哪怕退了朝,明爭暗鬥也絲毫未減。
去年楚王府隱有站在榮王這一邊的趨勢,因為楚胤的默許和容我剛的推波助瀾,在京中大多數人眼裡,楚王府已經是榮王黨了,可年後寧王趙褚也頗受寵信,雖然封賞沒有榮王的厚重,可也得到了不少實權,在諸位皇子之中算是佼佼者,太子和榮王之下就是他了,而太子和榮王也相繼拉攏他都被拒絕了,顯然,寧王不打算依附於任何人,焉知以後他會不會也有一爭之力,要知道而寧王是楚貴妃的養子,也算是楚王府的外甥,是楚胤的表弟,如今他隱隱崛起成為皇子中的新貴,加上皇帝近來對楚王府多有安撫倚重之勢,楚王府自然免不了陷入其中,所以,楚胤最近出了陪著傅悅,其餘時間都是在忙。
今日亦是如此,在傅悅午睡之後,楚胤有些緊急的事情需要他親自去處理一下,就讓安姑姑和清沅寸步不離的守著她,之後就和楚青以及幾個心腹手下進了書房,可沒多久,暗衛就忽然來報,傅悅走出了西院,且還往墨瀾軒外面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