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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該有生辰禮物的,憑什麼贏了才有輸了沒有?
傅悅目含挑釁:“那你比是不比?”
“不比又如何?”不輸不贏的,中和一下?
傅悅涼涼道:“今年沒有,明年的也沒了。”
裴笙:“……”你大爺的!
“比就比。”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人,沒資格做選擇!
贏也欣然輸也從容,嗯,就是這樣!
傅悅笑意揚起:“那走唄。”
說著,立刻策馬往那邊賽馬起步的地方去。
裴笙一臉鬱悶的跟上。
楚馨本來騎著小紅馬在那邊慢慢跑著很歡喜,看到她們要賽馬,立刻小跑過來,馬也不騎了,在一邊歡呼,當然,是為了傅悅歡呼。
裴笙一記眼刀子過去,小丫頭立馬改口,為裴笙歡呼起來。
傅悅忍俊不禁,隨即,倒也認真起來。
一陣比拼下來,毫無意外的裴笙輸了,然後……
“三局兩勝,再來!”她就不信贏不來她的生辰禮物!
傅悅看著她的手下敗將,實在是心疼又同情。
裴笙更不服了。
然而,還沒開始第二場,馬場外傳來一陣馬蹄聲,倆人看去,很快看清了來人。
一伙人。
為首的是趙禩。
後面跟著一隊鎧甲士兵,不像是一般的兵,而是御林軍。
倆人都有些意外,不過人來都來了,身份擺在那裡,自然不能不理。
而且,雲籌就是來找她的。
傅悅卻猶自不知一般,趙禩一走到跟前,敷衍的見了禮後,她就淡淡笑開,問:“沒想到裕王殿下會出現在這兒,不知是巡查還是來買馬?”
趙禩臉色不好,那陰沉的目光看著傅悅,好似想要把她戳穿一般。
趙禩死死地看著她,覺得她的笑容刺眼至極,咬住牙根道:“我……找你。”
傅悅眉梢一挑:“找我?我與裕王殿下素來似乎並無交集,不知今日找我……有何貴幹?”
他依舊目光沉沉:“我有話要和你單獨說。”
傅悅看著他,一時間沒答應也沒拒絕。
片刻後,她爽快點頭:“好啊。”
給了一個安撫的眼神給裴笙後,傅悅往那邊沒人的地方去。
趙禩隨之跟上。
終於,離那邊遠了些,傅悅停下,面上卻沒有了絲毫笑意。
她沒看著趙禩,而是看向那邊的馬場外的山林,淡淡的開口:“裕王殿下有什麼話可以說了。”
他也沒打算委婉,直接就問:“是你門做的?”
“什麼?”
他咬牙問:“陛下的頭痛症,是楚王府下的手?”
傅悅聞言眉目輕佻,若有所思的看著他片刻,忽然笑了起來,笑意明媚卻不達眼底:“看裕王殿下這般火急火燎的架勢,看來是徹底發作了啊?”
趙禩眸色一暗:“果然是你們!”
也是,除了楚王府,再沒有人能夠有辦法對皇帝暗中下手了。
傅悅輕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
她看著他,眸光清冷,沒有絲毫溫度,聲音也透著一絲徹骨的寒意:“你專門來這一趟,是想逼我收手交出解藥救他,還是要以弒君之罪鎖拿我?”
趙禩目光錯愕,不可置信:“傅悅,你怎可用如此惡毒的手段……”
他還沒說完,傅悅忽然打斷:“惡毒?”
她聲音微揚,蘊含著諷刺,似乎還有些激動。
趙禩死死地看著她。
傅悅冷笑起來:“趙禩,是不是在你的眼裡,除了你們趙家的人,別人都命如螻蟻?可以任你們踐踏屠戮,卻連還手都成了惡毒?”
趙禩張了張嘴,卻沒說話,愣愣的看著她。
傅悅冷笑譏誚,眸中儘是鄙夷:“比起你的父親,比起你們趙家,我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怎麼?難道裕王殿下高高在上慣了,竟是覺得不管你們趙家做什麼,旁人都該以德報怨才是正理?只准你們喪盡天良,卻不准旁人報仇雪恨了?”
趙禩啞然無聲,好一會兒,才咬牙問:“我不是來跟你爭論這些的,也沒心情同你爭辯什麼,你只要告訴我,到底是什麼?”
他問的,自然是皇帝的頭痛是什麼導致的。
“告訴你也不是不行,不過現在既然已經徹底發作了,你就算是知道,怕是也無可奈何了。”
“你什麼意思?”
傅悅悠悠笑問:“裕王殿下這般神通廣大,可謂無所不知,不知可聽說過……赤蠶毒蠱?”
趙禩眼眸一縮,似乎是知道。
傅悅悠然愜意的笑著道:“赤蠶蠱毒傳自域外,是一種以血將養而成而蠱蟲,最是折磨人的心志,令人瘋魔癲狂,下到人身上,不管下在何處,都能通過皮膚鑽入體內,順著血脈遊走,靠人血供養長大,等長大了,便會鑽入人的腦中,再也不會出來,紮根在腦髓之中,一開始會隨著情緒波動而發作,慢慢的,隨著蠱蟲愈發成熟,便是難以控制,到最後,等它完全成熟了,中蠱之人就會成為一個瘋子,日日頭痛欲裂生不如死,還會嗜殺暴戾六親不認,如同瘋魔之人,裕王殿下習武之人,該曉得走火入魔是什麼吧,簡答來說,赤蠶的作用,較之走火入魔更甚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