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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裴笙頭上的血已經被清理乾淨,大夫已經把完脈檢查了傷勢,眼下正吩咐醫女給她包紮。

    而方才裴夫人對裴侯歇斯底里的指責,屋內的人權當沒看到沒聽到。

    裴夫人急忙問大夫:“張大夫,如何?”

    張大夫恭聲道:“夫人且寬心,四小姐並無性命危險,只是撞的傷勢不輕,這失血過多還是次要的,在下只怕撞傷了腦子,如今尚不知可有留下隱患,只能等她醒來再看,不過……”

    裴夫人越聽心緒越沉重,見張大夫欲言又止,好不容易放下的信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忙追問:“不過什麼?”

    張大夫眉目間難掩憂愁凝重:“不過四小姐傷到的是腦子,且傷得太重,未傷及性命已是僥倖,何時能醒過來……在下無法確定。”

    裴夫人臉色再度血色全無,腦子一陣暈眩,扶著腦袋踉蹌一步,險些站不穩,幸好裴開及時扶著,才沒有倒下。

    可她卻還是沒能撐住,兩眼一翻,昏迷在了裴開懷裡。

    

    原本昨日她就因為裴笙的婚事勞心勞神,今日連番受了刺激,剛才都只是強撐著的,如今自然是撐不住了,幸得只是急火攻心情緒大動,有些心神俱疲,並無大礙,只需好生靜養即可。

    ……

    聽聞安國公夫婦天黑前離開裴家,雲籌卻沒有跟著,傅悅更加不放心,讓楚胤派了楚青過去一探究竟,楚青一來一回倒是快。

    聽聞楚青的稟報,還沒等楚青說完,傅悅當即臉色驟變猛然起身,失聲問:“什麼?撞牆自殺?”

    “是,不過王妃放心,裴世子說四姑娘並無性命危險,只是傷到了腦子,如今在昏迷中。”

    傅悅鬆了口氣,這才急忙問:“怎麼會這樣?那小丫頭凡事看得開,怎麼也不至於鬧到自殺的地步啊,裴開可有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方才楚青只著重說了裴笙撞牆自殺,其他的尚未來得及說。

    楚青這才將所知的大致稟報傅悅。

    裴笙不滿婚事遷怒於雲籌,引著雲籌去了裴家的機關箭陣之中,致使雲籌重傷,險些喪命,如今還在裴家昏迷,裴侯震怒,父女倆起了爭執,裴侯掌摑了裴笙,裴笙激動絕望之下,撞牆自殺。  

    傅悅緩了好久,都沒能緩過來。

    楚胤寬慰她道:“索性也沒性命危險,你若是不放心,明日過去看看她便是,別太擔心了。”

    傅悅又氣又急,神色凝重的道:“這丫頭真是胡鬧,再怎麼不滿,也不該傷了雲籌,更不該這般作踐自己的命啊,幸好無性命之憂,否則豈不是……”

    楚胤只寬慰著她,對裴笙,卻沒有多置喙隻言片語,因為到了這個地步,他也不曉得說什麼了。

    傅悅想了想,又問楚青:“那既然事情鬧到這個地步,關於這樁婚事,裴侯可有說什麼?”

    楚青道:“裴世子說,雲籌重傷至此,安國公夫婦顯然知曉是四姑娘所為,卻按下不提,顯然是有以維護這樁婚事,四姑娘撞牆後,裴侯爺沒有退讓的意思,世子說,他瞧裴侯和安國公的態度,這樁婚事除了是陛下賜婚無力阻擋之外,怕是另有內幕,只是他能力有限,且不好動用裴家的人,所以請王爺幫他查一下此事的究竟。”

    傅悅也點了點頭道:“就算他不說,此時也一定要查清楚,裴叔到底為何會如此突然的妥協,好像變了個人似的,能讓他如此的,定然不會是小事,我擔心,此事會影響我們的大局。”  

    雲弼是皇帝的人,裴侯本該和他不和的,事實也如此,裴侯一向對他鄙棄得很,據說,提及都是嗤之以鼻的態度。

    裴侯此人瞧著溫和寬厚,卻是個心有傲骨不願屈服於人的,否則也不至於這麼多年都不肯效忠皇帝,傅悅覺得,怕是就算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可能屈服,如今這般迅速就變了態度真的是難以理解,雖說皇帝賜婚不願也改變不了什麼,可就算最後只能遵從,可以他的性子,絕對不會那麼快就變了態度,僅僅一夜之間啊,他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那天夜裡,雲弼和他到底說了什麼?

    傅悅百思不得其解,想破了腦子都想不出個所以然。

    可此事只有雲弼和裴侯知道,就連兩個人的心腹都不得而知,根本無從查起。

    可就算查不出來,也一定要查。

    不僅是為了裴笙,也為了他們的大局。

    其實若不是曉得裴侯這麼多年的心思好一貫的為人,傅悅都有些懷疑裴侯如此態度,是要改變立場依附皇帝了,或者說,已經有些懷疑了。

    否則,到底是什麼原因,可以讓他如此鐵石心腸,幾乎逼死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兒呢?

    ------題外話------  

    今天身體老毛病又犯了,所以晚了點,後面還有,麼麼噠。

    第264章 靜觀其變,如鯁在喉(二更)

    傅悅沒有直說,楚胤卻明白她的意思,當即蹙起了眉頭問:“臻兒,你是擔心裴叔會站在趙氏那邊與我們為敵?”

    傅悅不大,反而定定的看著楚胤,淡笑著問:“你覺得他會麼?”

    楚胤抿唇不語。

    傅悅道:“我不想懷疑他,可他這次的轉變之快讓我不得不懷疑,而他的態度看來,似乎也並不在意我們的看法,對你也是隻字未提,所做之事也並不在意我們是否會多想,只有兩個可能,要麼,他當真有自己的考量,要麼,他是真的選擇了立場,我想不出前者為何,便只有後者才能解釋得通了,或許他是怕了吧,當年聶氏覆滅,他都看在眼裡,若非他當時懂得獨善其身,以裴家和慶王府的來往關係,裴家怕是也難以倖免,如今皇帝已經失去了拉攏的心思,對裴家生出了覆滅之心,他怕自己和裴家步我父王和聶家的後塵,所以妥協了也是情理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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