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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悅震驚:“按照你這麼說,幕後之人是友非敵?”
謝蘊猶疑片刻,篤定道:“是敵是友我不清楚,但是可以確定,他確實是無害我之心。”
傅悅沉吟一瞬,疑惑問:“那你是怎麼出來的?”
“前段時日開始,我的體力逐漸恢復,應該是膳食中摻了解藥,待體力恢復後,我就離開了那裡,那些人也沒有攔著,等和找我的人回合之後,我派人再去看時,院子已經人去樓空,且成了廢墟,我也顧不上去深究,急忙趕回來了。”
所以這麼看來,幕後之人只是出手救了謝蘊,在那段時間裡把他藏起來,再尋個適當的機會讓他回來,可謂費盡心思,這麼做,到底為了什麼呢?
傅悅沉思許久,緩緩道:“當時你回來,是收到那一道說婉清一屍兩命的傳書臨時決定的,皇帝能派人刺殺你,是因為那件事是他一手操控,而這個人可以準確無誤的把你從皇帝那天衣無縫的殺機之中救下,卻又不顯山不露水,想盡辦法救了你,在適當的時候放你走,卻絲毫查不出痕跡,看來不簡單啊。”
可是這個人,會是誰呢?
秦國之中,還會有誰有這個能力和立場來做這種事情?
放眼望去,再一個個的把有可能的人都篩查一遍,可還是沒什麼頭緒。
想不通。
謝蘊也不糾結,下了一子後,慢條斯理的提起一旁的茶爐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才淡淡地說:“不管如何,此番恩情,我會銘記於心,如若有機會,日後定當報答,若是……既然此人不願表明,我也就當沒這回事便罷了。”
他一貫性格淡泊平和,對事情不喜歡過於執著和糾結,所以,並沒有非要挖出這幕後之人的想法,反正救命之恩擺在那裡,既然此人不願暴露,那不如就當沒有這回事,便也算是略略報了這份大恩了。
他這麼說了,傅悅也不多問了,此事儘管蹊蹺,可該怎麼做,端看謝蘊的心思,她不欲插手理會。
謝蘊想了想,抬眸看著傅悅說:“剛才婉清和我說了滿月宴的事情,昨日回去,父親和母親也有此打算,我今日就打算帶她們母子回去了,再著手準備滿月宴之事。”
傅悅點點頭:“隨你的安排,反正他們也不需要日日待在這裡悶著了,帶出去多見見人氣也是極好的,只是需要好好用藥調理,婉清便罷了,都恢復的差不多了,該用的藥我師父也都配好了,雲開卻是不行,得按時過來給我師父複診治療才可。”
謝蘊淡淡笑著頷首:“我明白,婉清都說了。”
就連這孩子不久之後可能要交給那兩位中的一位帶走去醫治撫養的事情,婉清也同他說了一下,他雖不忍不舍,可也沒什麼意見,只要孩子能好,怎麼都沒關係。
提起雲開,有一事兒傅悅不得不解釋一下:“說起來,雲開的名字是之前楚胤回來時給起的,畢竟孩子都出生了,沒個名字叫著也不行,他就隨口取了個,雖然名字不錯,可與你撞了,有些不合理法規矩,你若是有別的打算,就當做小名叫著吧,在另行取一個大名。”
謝蘊搖頭溫和笑道:“不用,我很喜歡,就這麼叫著吧,撞不撞的,其實並不打緊,我並不在意這些,父親也覺得這個名字不錯。”
傅悅不意外,原本她就知道謝蘊不會說什麼,只是畢竟是孩子的父親,擅自越過他取了名字,總得與他解釋一下,憑他的意願去做,如今聞言也只是笑笑:“你覺得好就好。”
第67章 謝家接人,滿月宴請
謝蘊說打算今天帶十公主和謝雲開回事確實是不假,沒過多久,謝家來接人的馬車和護衛隊就到門口了,是謝家這個大家族可以做出的最大的排場,這怕是謝家這麼多年來難得的一次擺排場。
謝蘊夫婦帶著孩子叩謝了那兩位的恩情,才告別回家,傅悅送他們出門口的時候,楚王府門口好生熱鬧,除了來接人的隊伍,便是聞訊而來的百姓和各家的眼線,昨日謝蘊活著回來的事情已經傳的沸沸揚揚,可聞名不如見面,現在大家看到了真人,驗證了這個傳言,也驚呆了眾人。
而謝蘊懷中抱著的孩子和走在他身側被他一手攬著,雖然披著披風卻看得出已經平腹的十公主,也是震驚了所有人。
按照十公主的月份,現在都還沒到產期,孩子卻已經生了,雖然看不見孩子是何模樣,可目測已經生了有一段時間了,這楚王府把事情瞞得可真是結實,一絲風聲都沒透出來。
謝蘊扶著十公主上了馬車,自己才抱著孩子上去,很快,華蓋朱輪的四乘馬車在謝府侍衛的護衛下緩緩駛離楚王府門口。
傅悅目送著他們離去,見周圍的百姓都在議論紛紛,也並不在意,和馮蘊書相視一笑後,齊齊轉身回府,關門!
十公主已經許久沒有聽過這樣的喧鬧了。
自從七月出事脫險被帶到楚王府,她就沒有出過楚王府的門,連出那個屋子都很少,所以,像如今這樣聽著外面喧鬧議論的情境,已許久沒有過了,一時間聽愣了。
謝蘊目光憐惜的摸了摸懷中謝雲開的小臉蛋,抬頭見十公主神色恍惚,不由有些擔心,挨過去一些,拉了一下她的披風領口,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