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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想要報答都沒法子……
傅悅笑了笑道:“你放心,楚胤他們已經派人在追查,會查到的!”裴笙道:“查到了一定要告訴我,我得好好謝他!”
“好!”
裴笙這才張望了一眼空蕩蕩的屋子,問:“呃對了,怎麼沒見婉清姐姐?”
“聽聞你不見了,她受不住動了胎氣昏迷,我給她吃了安神養身的藥,如今還在睡呢!”
裴笙一驚:“啊?那她沒事吧?”
“放心,並無大礙,睡一覺起來就好了,你別擔心,索性你現在也沒什麼事,若是不放心,你也可以過去看看她!”
裴笙忙不迭的起身:“那我得過去看看!”
見她急吼吼的起來要過去看十公主,傅悅笑了笑,便扶著她過去了。
見十公主昏睡著,裴笙一陣自責,傅悅無奈,讓她坐在這裡看著,自己則是去了前面楚胤他們那裡。
他們還在等消息呢,裴笙出了這麼一檔子事而,醒來了他們也不好過來,怕裴笙難堪,所以就讓傅悅自己來安撫詢問裴笙。
將裴笙所說的大致說了一下後,對於那個神秘男子,他們三個更加好奇了。
只是,依舊沒有頭緒。
想不透,也只能等暗衛去查了。
但是有一件事,卻耽擱不得了。
裴笙說,她的馬是突然發狂的!
方才楚胤他們也去檢查了那匹馬,並無異樣,只是馬不會無緣無故發狂,裴開立刻讓人追查,將所有馬場裡的人全部盤問排查,一通軟硬兼施的盤查下來,終於找出了動手腳的人。
是一個在馬場裡負責餵馬的夥計,裴笙騎的那匹馬是這兩天才送過來的,是裴侯爺先前送給裴笙的禮物,之前一直在府中,打算請傅悅騎馬後,裴笙讓人送來的,而就在昨日,那名夥計被人收買了,讓他近日在裴笙的馬糧草中下藥。
傅悅檢查了剩下的藥,雖然無法斷定是什麼,可卻肯定,那是一種令服用者致幻的藥,裴笙說她的馬突然發狂往東邊那片林子狂奔而去,怎麼都拉不住,然後靠近林子的時候,她聽到林子裡有一種聲音,似乎是某種樂器弄出來的,而那匹馬就一直順著這個聲音去,只是還沒到,聲音就消失了,馬也停了下來,想來這種藥還能控制服用者的意識,服用了之後,會受到吹樂著的吸引和指示。
收買這個夥計的人,毋庸置疑就是趙拓派來的,應該是趙拓在賜婚一事攪黃後就恨上了裴笙,加之有人背後暗示,這幾日一直盯著裴笙的舉動,知道裴笙打算帶傅悅出來騎馬,就折騰了這一出,只是他沒想到今日楚胤不僅跟來,還會叫上這麼多人一起,且更沒想到,會有那麼一個蒙面人打斷他的計劃,還弄死了他!
算是自尋死路了。
既然查出來了,這個夥計也活不了了,裴開直接一刀殺了他。
處理完此事後,眼瞅著天色不早了,大家便也動身回城,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第二天,康王世子趙拓在別院被殺的消息就傳開了。
此事鬧得極大,沒多久,皇帝便下令讓太子負責追查此事。
太子覺得壓力很大,他之前追查臨川公主的死現在還沒有結果,又讓他查這麼一件案子,更是一個頭兩個大,只是再怎麼著,也不敢有異議,只能灰頭土臉的領命去辦了。
乾元殿內,太子出去後,皇帝當即氣得將旁邊的茶盞好書籍奏本都摔落在地。
“這群目無君上混帳,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趙禩從暗處走出來,涼涼的掃了一眼地上的一片狼藉,“父皇本就不該讓趙拓去做這樣的事情!”
皇帝啞口無言。
氣悶了半晌,便無力的讓趙禩坐下。
他無力嘆了一聲道:“是朕心急了,如今倒是可惜了趙拓那孩子,一會兒你去康王府,適當安撫一下他們,尤其是康王妃,她就趙拓這一個孩子,她到底是你姨母,平時挺疼你的,你去勸慰,應當會撫平一些喪子之痛!”
聞言,趙禩蹙了蹙眉,淡淡的道:“父皇有心思考慮這些,倒不如先想想此事如何擺平,裴家這次怕是不會善了!”
皇帝面色一沉,甚是不悅惱怒的道:“不會善了?趙拓都死了,他們還想如何?何況,此事與朕何關?”
趙禩神色頗為凝重的道:“兒臣只怕,趙拓的命尚不足以讓裴家消氣,鎮西侯對這個女兒可謂千嬌百寵,他現在雖然不在,此事也瞞不了他,何況,若裴家想要報復,不一定要鎮西侯回來,至於此事與父皇何干?難道父皇以為他們會猜不出來?憑趙拓,可沒有這個膽量做這種事!”
皇帝一時無言。
趙禩也沒有委婉,淡淡的道:“我早就勸父皇不要再想拉攏裴家了,沒有用的,您卻一意孤行,如今鬧成這樣,怕是不好收場了!”
皇帝冷笑:“不好收場?裴荊南本就從未站在朕這邊,如今再怎麼樣,也壞不到哪去,何況,便是朕指使的,他又能如何?”
難道還敢弒君?
可笑!
趙禩聞言,擰緊了眉,卻沒有說話。
皇帝這才問:“對了,和司徒奕談的如何了?”
“談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