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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她在胡思亂想什麼?他是少爺耶!她瘋了嗎?
“多謝二少爺關心,小荷沒事。”她心虛的低下頭。
“真的沒事?”
“沒事。”
“那就好,下去吧。”
小荷匆匆抬起頭來看他一眼,臉一紅,身子一轉便飛也似的衝出房門。
“二少爺果然風流,連府里的丫環也不放過。”
一聲氣若遊絲的嗓音從身後飄了過來,秦日笙驚喜的轉頭,渾然沒聽見她方才說些什麼。
“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阮湘沒答話,想要起身卻有點力不從心,秦日笙的手自然而然的扶了她一把,體貼的將枕頭擱在她背後。
她不自在的避開他的碰觸,房裡的氣氛頓時變得有點僵。
“我沒有侵犯你的意思,你不必有如驚弓之鳥。”秦日笙坐回床邊,若有所思的望著她,“告訴我,你為什麼跑去朝陽湖?”
阮湘抬起頭來幽幽地看他一眼,“那裡風光明媚,不能去嗎?”
聞言,秦日笙一笑,“當然可以,如果你想去,朝陽湖隨時歡迎你,只不過下次為了安全起見,你最好還是先通知一下住在那裡的主人會好一點。”
“那裡的主人?誰?”
“我啊,我就住在煦日樓,朝陽湖的名字就是我取的。”
“是嗎?真不好意思,把你的湖弄髒了。”
“你指的是落湖一事?”
阮湘又看他一眼,糾正道:“正確點,該說是跳湖。”
秦日笙深深望著她好一會,像是要確定什麼,她被他看得低下頭去,他卻又是笑又是搖頭。
“你說過貞節牌坊對你而言,只不過是跟墓碑無異的東西,我想不出你有什麼理由跳湖。”他討厭她對他說謊。
“我跳湖跟那貞節牌坊無關。”
“那告訴我為什麼?”
她一時語塞,冷言道:“我不需要告訴你。”
“那讓我告訴你好了。”
阮湘的眸子緩緩抬起,只見秦日笙一臉的笑,看似玩世不恭的笑容里卻有著深沉的危險。
他想說什麼呢?為什麼他看起來一副篤定的樣子?他知道了什麼?為什麼她老覺得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無所遁形?
“在秦府,只有我幫得了你,阮湘,我希望你對我誠實。”他不自覺的以溫柔的眼神凝視著她,用柔軟的嗓音蠱惑著她,因為此刻的她看起來是多麼的驚慌失措、柔弱而無助呵!
就像洞房花燭夜那時般,她緊緊的依附著他的身子,全心全意的投進他的懷抱。
他不想對自己否認,那一夜,她讓他動了心……好一會,她才自他溫柔的眼神中回魂,一顆心幽幽地蕩漾著不該存在的莫名心動。
他不只是個花花公子,還是她的小叔!這個認知很快的讓她自他柔情似水的目光中抽離出來,恢復了冷漠自持。
“你以為你在做什麼?”阮湘冷冷地嘲弄著。
“我在做什麼?”他將一張俊臉湊近。
她生氣的退開了些,卻發現背抵住了後面的床,根本無路可退,但他的臉卻似乎越靠越近……“容我提醒你,你正試圖勾引你嫂子。”她屏住氣息,瞪住他已經近在咫尺的臉,一顆心卜通卜通的跳著。他伸手捧起她蒼白的臉,無所謂的一笑,“別忘了,跟你拜堂成親的人是我,照理說,我才是你的夫婿。”
聞言,阮湘不可思議的瞪著他。
這是個多麼狂妄又違背禮俗的男人呵!他知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渾話?老天!
“你瘋了!”她卻不會跟他一起瘋!
“為你瘋狂也在所不惜。”他低喃著。
近在眼前的誘人唇辦魅惑著他,讓他幾乎想也不想的便要低頭品嘗——
第四章
這股突如其來的力道強得讓沒注意的秦日笙撞上床柱,也因為用力過大之故,阮湘的身子就這樣摔下床,痛得她悶哼了一聲,眼淚從眼角旁滑下。
秦日笙見狀,心疼地彎身要將她抱起,沒想到她掄起拳便朝他的臉揮去——女人的拳頭打在身上可能不痛不癢,偏偏這一拳打的是他一向愛護有加的俊臉,秦日笙一惱,加上剛剛被拒絕的男性自尊作祟,氣得他將她的身子猛然地丟上床。
“該死!”他低咒一句,伸手撫向下巴,這女人出手還真不輕,是鐵了心要抗拒到底。
“我該不該死由我自己決定,不是你們任何一個人。”她也惱了,又氣又羞,口不擇言。
她只是在捍衛她的貞節,哪裡錯了?
只不過,她是為自己的感情守貞,為了讓她的娘過得心安理得,不是為了死去的秦月軒。
秦日笙說得一點都沒錯,她跟秦月軒沒有任何感情,有的只不過是一面之緣,甚至連一面之緣都稱不上。
他們卻連一點空間也吝於留給她……難道他們存心逼走她、逼死她,或者把她逼瘋才願意放手嗎?
秦日笙的眸光陡地一閃,寒意襲人,“是誰把你推下湖?”
聞言,阮湘的身子一顫,她何時說過她被人推下湖來著?這個男人為什麼這樣自以為是?
“是我自己不小心掉進湖裡……”
“你不說,我就把小jú給丟進湖裡。”小jú是他派給她的丫環,據他所知,她們相處得不錯,感情融洽,他就不相信她會無動於衷。
阮湘瞪著他,委屈不已的咬著唇,眼裡淚光閃動,“好啊,你也一併把我丟下去好了。”
“你!”
“我從沒聽過秦家二少爺除了風流之外還視人命如糙芥,你要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橫豎我也攔不了你。”她冷冷的別開臉,不想面對他目光灼灼的眼。
那眼神讓她心慌意亂,直想逃。
“是啊,我還是殺人魔呢!近三個月來蘇州城內的不明死屍都是我乾的,所以你最好給我從實招來。”他真的會被這個女人給活活氣死!
“我不伯死。”
“那就讓你生不如死。”他驟地上前將她壓在身下,制住她的雙手,低頭吻上她的臉頰。
“放開我……啊……”她被他壓在身下動也動不了,只能任他燒燙的唇舌沿著頰邊一路吻上她的頸項,來到她本就衣衫不整的衣襟處,她慌了、亂了,幾近崩潰,但又越來越承受不住這樣灼人的侵略。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我求求你,求求你……”她不住地想推開壓在身上的秦日笙,卻力不從心,只好在他吻上她的唇時奮力的狠狠一咬,緊咬住不放,直到嘗到了濃濃的血腥味。
鬆了口,她看見秦日笙嗜血的眸子。
“你真是我見過最可恨的女人,今天所發生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不要怪我。”秦日笙的怒氣升到最高點,可他並沒有揮開她,反而手一揚,扯開她的衣襟,沒料到迎面而來的春光竟是令人如此蠢蠢欲動。
他的目光變得深沉,變得貪婪無度……“你敢?我會恨你一輩子。”她知道他想做什麼,但是他不能!他怎麼可以?該死的他!
“看我敢不敢!”
當秦日笙正要欺身吻上那片雪白的肌膚時,房門倏地被人給推開,走進門來的竟然是去而復返的秦垣,後頭還跟著等著看好戲的杜雙雙和一臉焦急憤怒的秦星梅,最後走進門的則是正巧目睹這一切而去通風報信,惟恐天下不亂的表少爺高涓。
“畜生!給我跪下!”秦垣氣怒得整個人搖搖欲墜,他們秦家究竟造了什麼孽?竟然生出這個荒唐的不肖子孫!
秦日笙早在門被推開的那一瞬間,就把被子蓋上阮湘裸露的胸,但是她衣衫不整是事實,他想對她做的也是事實,他百口莫辯。
眾目睽睽,他當真因為這個女人成了不折不扣的畜生。
“叫你跪下!聽見沒有!”秦垣氣極一吼,整個人便要往旁倒去,幸好高涓生性機靈,及時伸手攙扶住他。
“姨爹,您要保重身子啊,也許這一切只是個誤會。”高涓假好心的替秦日笙說話。
“誤會?我親眼看到的還有什麼誤會?該死的畜生,你竟然連自己的大嫂也不放過,真的存心把我氣死!來人!”秦垣大吼,把候在門外的總管蕭堂給叫進了來。
“老爺……”
“給我取家法來!”
“老爺……”蕭堂不安的看看老的又看看小的,“老爺,我想二少爺知錯了,您就不要罰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