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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了蘇綠檀一眼,鍾延光道:“真是笨的很,你我又不是沒有做過那事,我舉不舉,你難道還不清楚?”
鍾延光覺著吧,自己以前怎麼也是一夜七次郎,每次時間足夠長的吧。
怎麼會不舉呢。
不舉跟他怎麼也不沾邊才對。
蘇綠檀燒紅了臉,絞著手指頭,細聲道:“可是後來不是中了蠱毒嗎,你看你腦子都壞掉了,說不定下面也……”
把杯子擱在桌上,鍾延光撂下狠話道:“胡說,今夜就讓你試試。”
心跳加快,蘇綠檀嘟噥道:“也太久沒那個了,我有點怕……換一天好不好?”
鍾延光失笑,姑娘家都這麼害羞的?成親的那日,他的小妻子還不知羞成了什麼樣。
真可惜中蠱毒什麼都忘記了,否則鍾延光一定把這近一年的光景,全部記的清清楚楚。
他想記得跟她有關的所有事情。
收了笑容,鍾延光一本正經道:“不行,再推脫,等孩子長大了,我都快不惑了。”接著他有些羨慕道:“你看陸家的孩子都要學會走路了。”
蘇綠檀噘著嘴,道:“可是咱們要喝點酒——不止是一點,喝多一點好不好?”
鍾延光不肯,搖頭道:“昨兒你喝的都不省人事了。”
他才不要跟人偶一樣的蘇綠檀親熱,他喜歡會說會動的蘇綠檀,那樣的她十分可愛。
被鍾延光拒絕的蘇綠檀著急了,皺巴著小臉,淚光氤氳道:“可是我怕……好不好嘛,就喝一些酒。”
出嫁前,蘇家的媽媽跟蘇綠檀臨時講過那事,她聽說第一次是很痛很痛的,而且,她還是有些怕被鍾延光發現了,她身子還是乾淨的。
鍾延光受不得蘇綠檀撒嬌服軟,她一哭,他就更心疼了,只有妥協道:“好,喝酒,喝多點。”
蘇綠檀心口還是砰砰地跳,鍾延光卻是美滋滋的,腦子裡都想好了從哪裡開始下手。
有人歡喜有人憂呀。
鍾延光正樂著,丫鬟急忙忙地進來稟道:“侯爺,前院來了客人,是大皇子的人。”
心知來了要緊事,鍾延光心中不舍,先囑咐道:“叫客人稍等,我一會兒就去。”
丫鬟走後,鍾延光起身摟著蘇綠檀親了親,眼皮半覆著眼珠,聲音低低地道:“綠檀,等我。”
蘇綠檀悲喜交加,點頭應允。
鍾延光指了指自己的臉,蘇綠檀輕哼道:“你剛清醒過來那會兒,明明討厭我親你的!現在臉疼嗎?”
“都是陳芝麻爛谷的事兒了,還提它做什麼。”不由分說地吻了上去,鍾延光咬了咬她的唇瓣。
臉疼又怎麼樣,疼就疼,有什麼要緊的。
何況他不覺得疼。
蘇綠檀哼哼唧唧的,這才幾個月就成陳芝麻了?那他家的芝麻陳的也真夠快的。
過了一會兒,鍾延光走了,蘇綠檀便開始備“特製”的酒,她從前聽人說酒後亂性,把他灌醉之後,胡來一通,定能成事。
這廂蘇綠檀在屋裡忙著,鍾延光出去見了大皇子心腹之後,當即叫人牽了他的馬急速趕往大皇子府。
大皇子府書房內室,陸清然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面色慘白,唇無血色,穿著一身被撕爛的夜行衣,左胸的傷口剛被包紮過不久。
書房內沒有外人,僅兩位皇子加鍾延光和陸清然四人。
鍾延光見發小受這般重傷,攥緊了拳頭,語氣含著一絲冷意問:“怎麼回事?”
大皇子心知鍾延光與陸清然個情同手足,右手重重地搭在他的肩膀上,道:“暫且安心,沒傷到要害。本宮追查到了給你施蠱之人的下落,讓清然先暗中追蹤打探,他情急之下,私自追了很遠的一段路,暴露了蹤跡,在荒無人煙之地與其單獨正面交鋒,受了傷。可惜本宮的人快速追上去的時候,沒有來得及看清那人的長相,還讓他得意地逃脫了。”
怒火叢生,鍾延光道:“看來是對方故意引得清然追趕。”
這就頗有戲弄之意了,相當於在鍾延光他們的臉上甩了一個耳光。
點一點頭,大皇子負手而立,道:“正是,年前你不是查了一批軍籍有問題的人出來嗎?本宮以為,‘他’就是為此事報復來了。”
一直到年前,都是鍾延光的人在追查賊人下落,後來因為都督府的事忙得不可開交,他便把人手調回,交給了大皇子的人處理。
床上的陸清然手指頭隱約動了動,緩緩睜開眼。六皇子聲量拔高道:“大哥,他醒了!醒了醒了!”
大皇子鬆了口氣,道:“醒了就好,大夫說醒來就徹底無礙,只需好生休養便是。”
鍾延光走到床邊,又問大皇子:“陸家人可知道他這狀況?”
搖搖頭,大皇子道:“喚你來也是為了此事,清然不願回家,一則恐家人擔憂,二則怕引人多疑,三則他還欲追查。此事還需你替他遮掩一二,另外他昏迷之前,好像還有話要說。”
陸清然漸漸清醒過來,視線落在鍾延光身上才定住了,使勁兒地像抬起手,奈何渾身無力,只好眨了眨眼睛。
鍾延光坐到床邊,神情嚴肅道:“清然,不急在一時,等你好些了再說。”
似是不肯,陸清然閉眼調整氣息,有了點兒勁之後,睜眼道:“持……”聲音微弱幾不可聞,鍾延光只好側臉靠近他的嘴邊,皺眉道:“對方可是留下了什麼要緊信息?”
陸清然總算說了句完整的話:“持譽啊,你好像變得愛笑了。”
鍾延光:……
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
要不是看在陸清然受傷的份上,鍾延光真想一拳頭捶死他。
支起身子,鍾延光看著陸清然道:“罷了,等你好些再說。”
陸清然咳嗽一聲,鎖眉道:“持譽,小心一點,我跟……跟那人交手的時候,他說……說還要對你下手,下次定要取你狗命。”
思量片刻,鍾延光道:“就因為他說了這,你就追過去了?”
陸清然點點頭,道:“若有人這般威脅你兄弟,還把你兄弟當狗看,換做你,你不追去?”
微微抿唇,鍾延光沒有說話,人家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陸清然瞪著眼有些激動地問:“你真不會為我追去???”
鍾延光:……
陸清然:……
鍾延光可是成了家的人,做事當然要有分寸,沒把握的事當然不去做。當然了,如果是他為陸清然去追下蠱之人,他還是有把握在正面交手的情況弄死對方。
不過陸清然正受著傷,鍾延光覺得自己還是不說實話比較好。
嘆了口氣,陸清然恨不得捶胸頓足,他闔上眼皮,故作傷心地把頭扭到牆壁那面,道:“走走走,記得……別讓我夫人知道。白瞎我對你……咳咳,對你這麼好。”